想到这儿,帝江本能性的摇了摇头。
要知道,昔日西王母驾临西北,天狐之祖暮召不服约束,但修为又差之甚远,于是心生一计,与西王母立下赌约,赌千般变化,看西王母是否都能识破,如若能,天狐一族永远听由西王母号令,而且永不离开西北半步,若不能,西王母永不得插手天狐一族之事!
最终,西王母凭借昊天镜,将暮召变化尽数识破,故大荒之中,再没有了天狐踪迹,而如今,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云梦泽之中?
帝江将手中真气化作劲风,吹散了四周迷雾。
迷雾虽破,可哪儿有孤月和蚩尤的身影,更奇怪的是,自个居然不在那大泽之中。
这里装饰华丽,亭台楼阁沿着山势而下,密布在那云层之上,飞虹凌空,闪闪生辉,走廊环立,交错纵横,而自个呢,站在这清风缕缕之所,看着眼前的无双景致,心里是说不出的诧异。
分明是西王母驻地之所在,西北名山,昆仑!
可自个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帝江心里面想不明白,西王母的确有通天彻地之能,先天圣人余威煌煌,但也不至于将自个给,那么,就只能有一个解释。
自个仍旧在那幻境之中!
思绪既定,周身的真气很快便集中倒了手掌之上,化作一道巨刃,径直朝着楼阁所在击了去,帝江心中明白,任凭你这幻境做得再微妙,只要打乱了支撑着空间的灵力布局,幻境自然就不攻而破!
嘭!
剧烈的撞击声紧跟着传了来,一道玄青色的火焰挡住了他前进的步伐。
好强的真气!
这是帝江最直接的感觉,而那道火焰的主人也从阁楼中走了出来,可不是别人,正是妖皇帝俊。
帝江心中吃惊,忍不住细细盘算着,如果着是在幻境之中,可自个化天境修为下的全力一击,这个大荒之中又有几人能够化解得了?
可若不是,难道是兄长发现了此行的异常?
这也不太可能,如果是在东海天界之内,凭借着玄清之气的感觉,或许能够发现,就是考虑到了这一点,自个才刻意将真身放到了天界之外,按理说,应该是天衣无缝才是!
而且这儿是西昆仑,大哥身为东海之主,又怎恶魔会轻易离开,出现在这儿呢?
“兄弟,你这是想干什么?”
那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的确和兄长一致,这个如何模仿得来?
眼瞧着距离越来越近,帝江也越发的情急,忍不住的朝着那身形大声吼道:“你不是我大哥!”
“我看你是有了云华夫人,这心中越发不把大哥当回事了,我要是不好好的教训你一下,你都不知道这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听着他这话,帝俊显然有些生气。
他手中的玄青火焰幻化成一般焰刀,正是最为常用的那一记烈阳刃!
“难道,他真的是大哥?”帝江越发的糊涂起来:“可自个和云华夫人之间的婚事不是在两个月之后,而且还是他亲自来张罗的!”
眼下的处境压根由不得他多想。
那烈阳刃所附带的灼热气息是那么的真实,帝江虽然修为不低,可他如何敢直面先天之威?
“不要杀他!”一道身影飞奔了过来。
那张脸,帝江永远忘不掉,可是她的身躯却倒在自个的面前,一介凡人的血肉之躯,又如何能够承受得起妖皇一击。
“孤月?”
他的脸上出现了一种不受自己控制的愤怒!
以前还从没有注意到这妮子,现在才发现,她什么时候在自个的心里面占了这般重要的地位!
手轻轻的划过那张脸。
原本十分熟悉的晕红渐渐的变得苍白,而孤月的身躯,就躺在他的怀里,温度正快速的消散了去。
帝江只得紧紧的将她搂住。
但这样的做法并没有什么用,孤月只是人,就算是他体内的真气再强,也护不住她身上的浊气流失。
绝望的感觉弥漫了全身!
不对,那分明是一种疼痛,帝江本能性的抬起自己的左手,疼痛感传来的地方,有两排深深的牙印。
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这?”
话还没有说出口,眼前又开始升起阵阵的浓雾,当清风再次将这雾气吹散时,他才发现,自个依旧站在那河边,而孤月和蚩尤就站在身旁。
那张脸,依旧如同自个记忆中的那般,有着少女特有的色泽,只是那嘴角,一缕淡淡的红色痕迹格外显眼。
“大哥,你怎么了?”
蚩尤率先的追问道,他的脸上也同那妮子一般,有着很深的不解。
帝江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将那目光又打量了下四周,确定自个眼下在那云梦泽之中,而琴声依旧,还是那般低沉,断断续续,而河对岸的老者,依然盘坐在青石之上,抚弄着那家瑶琴!
“我不是应该在西昆仑吗,我大哥呢,妹子,你没什么吧?”
一下子冒出好几个问题来,而且在旁人的眼中看来,他这话说得毫无头绪可言。
“说什么糊涂话呢,你刚走出去没几步,然后就怔怔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任由我和蚩尤大哥怎么叫你你都不反应,等我们走进一看,你猜怎么着?”
听着孤月这话,帝江倒是回过神来。
感情先前那一幕幕,果然是在幻境之中,他微微的摇了摇头,忍不住的追问道:“怎么着?”
“大哥,你居然紧闭着双眼,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