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怪不得本座,这棋阵乃是当年伏羲所布,本座一直生活在中原之地,掌控着这里的土灵之气,只有风沙在时,我的心才能够得到宁静,可偏偏的,轩辕之丘却出现在这里,一大片的绿洲让本座看得心烦!”
“你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
帝江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越等,他的心里面越烦躁,压根就没有那种心思去听对方一直说下去。
“堂堂妖尊,不至于连这点耐心都没有吧?”
土灵兽的傲气又冒了出来,他的修为并不比帝江差多少,那种惧意自然也不会持续太长。
“好,你接着说便是!”
“本座当时正打算驱动黄沙将这里掩埋,伏羲却出现了,轮修为,他要稍微比本座强上那么一点,但是在这里,土灵旺盛,他也没有必胜于本座的把握,于是就和本座下了一场赌注!”
“就是这棋局?”
“你猜对了一半,却也猜错了一半!”
这话说得,帝江就有些听不懂了,什么叫对一半,错一半,是或者不是,不是很简单的答案嘛,又怎么会?
“对,是因为这的确和当时那个阴阳棋阵有关,而错就错在它只是一个残局而已,并不完善,只是当时本座的执念太深,心中恐惧,才被这棋阵钻了空子,三十年来,本座都沉沦其中,一直思考着如何才能够破解当前的局面!”
“所以,你的意思是?”
话到这儿,帝江要还什么都不明白,那可就假了。
“很显然,眼下的他就如当年的本座一般,也是中了自身的执念,迷失在这棋阵当中了,本座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但是要想破解,恐怕也需要足够长的时间,这一点,无论是本座,还是你,都无能为力!”
话虽然不好听,但帝江还真不认为它是在说假话。
那双眼,又注视到了棋面之上,他不懂这黑白子所代表的寒意,自然也就想不到丝毫的办法,而基本上是这个时候,外面有两道脚步声,缓缓的传了来。
一前一后,来的自然是轩辕和孤月。
里面长时间没有动静,这让两人很是担心,起初的时候轩辕还不同意,但最终还是没有能够熬过孤月的请求。
“帝江大哥,你们没事吧?”瞧见帝江的时候,孤月像是松了一大口气一般。
帝江听见声音,自然回过头来,他先前之所以让她和轩辕待在外面,不过是顾及两人的安全,现在瞧来,土灵兽显然并没有什么恶意:“没什么大碍,只是我们!”
们字还没有完全出口,就被轩辕给打断了:“这棋局?”
孩子的脸上流淌着一缕好奇,作为人族的一员,很多人都喜欢这种下棋,而土族之中流传的棋局方式,更是五族之中最多的,所以他有这样的反应,也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事。
“怎么了,轩辕小兄弟?”
对方既然开了口,帝江自然得追问一声,说不定刚好就巧了,对方能够破得了这棋局,也算是间接性的帮了蚩尤一把,不是吗?
“白子被黑子分为六处,彼此之间不能相顾,当真是凶险万分,而眼下,起决定行作用的这一大片却遭逢四面围城之祸,可谓是危在旦夕间啊!”这话说的,可谓是一语中的。
或许是因为他的年纪尚小,经历自然也不多,心中没有那么多的想法,只当它是棋局来看,倒也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这样啊,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啊,白子保不了就不保呗!”
孤月嘟囔着那嘴,似乎对轩辕的说法很不在意,无论是那语气,还是神情,都显得颇为恣意。
“妹子你也懂这阴阳棋?”
见她这样,全然不同于蚩尤和轩辕两人的反应,应对之策,也全然和自个一般,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局外人所冒出来的思维。
被他这么一问,孤月多少有点小尴尬。
她急忙摆了摆手,解释道:“我哪里能懂这些,只是觉得这一大片的白子转瞬即灭,不论他现在是何等的强大,对于其它的白子而言,都只是这盘棋局中的一个拖累而已,若是有功夫保它,为什么不趁着它还在的那须臾时间里,再开辟一处呢,即便是弱,也能够提供一定的助力啊!”
“妹子,你未免想得太!”
太什么,他又没能说出口,因为一直处于茫然中的蚩尤,整个身体忽然间轻颤了一下,就像是被这句话点醒了什么一般。
“对呀,我是太执着了些,执着成痴了!”
之所以会这般说,理由很简单,五处白子虽然细小,给人的感觉像是完全做不了什么一般,但是在黑子集中全力进攻这一大簇白子的情况下,它们反而不至于会立时就被吞并,而如果这个时候自个在边角的位置放下一子,对方会觉得这一子远离族群,不能影响大局,或许就能对它视而不见!
即使看出了自个的心思,也会因为鞭长莫及而无法妄加干涉,这也算是是为后续的发展争取了时间。
到时候,占据一角,以隅为抗,断然不能反攻,也不至于会有覆灭的危险,这样一来,即使不胜,也将会是平局收场。
想到这儿,蚩尤忽然明白了点什么。
那一枚棋子虽然看起来那么的不起眼,却是这场棋局的关键所在,而伏羲当日将重任托付到自个的身上,又何尝不是在玩这样的手段?
自个就是一枚不起眼的棋子,比起现在的人族五族来说,的确没有什么吸引力,而也正是在这样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