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吆!我的脚!”
李武听到叫声,不用看也知道这是有人崴着脚了,他不敢分心,小心迈过浅沟,不管怎么说他终于到了近前,甚至能看到对面年轻农户那稚嫩脸上的恐慌,表情就像是等着屠宰的绵羊一般!
他很享受对手这种恐惧的感觉,就像猫戏老鼠,他高高举起手中的腰刀,他相信一刀下去能劈开对方的头颅,正幻想间突然动作一顿,感觉胸口一凉,紧接着一股剧痛,他意识到不好,低头看去只见刚被他嘲笑的木枪正刺在他的胸口,他身上的棉衣根本挡不住尖锐的碳化枪头!
“啊!”发出一声惨叫!
随后感觉枪杆一收离开了身体,与此同时一股血箭飞出,李武下意思的用手去捂,哪里能捂得住,他用眼角的余光发现有不少同伙和他一样,随着喷发的血液浑身的力气刹那间流逝干净,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向后摔去,拼尽最后的力气向前看去,只见那依旧稚嫩的脸上兴奋的通红,这哪是待宰的绵羊分明是嗜血的狼,这也是他最后一个念头。
李武倒地身亡,随他而去的还有七个,这一个照面马面一方便损失了八个,这八个都是冲在最前面的,也是最勇猛的。
电光火石间,第二波又冲了近前,见前面的都被刺倒了,顿时心里害怕,想退也来不及了,因为后面全是人,后面不知什么情况,前面的想退后面的想冲,于是全挤到了一起。
“再刺!”
随着陈恒的大喝声,队员们又一次将枪杆奋力刺出,“噗噗!……”枪尖入肉的声音不断。
“收!”
枪杆收回,鲜血四溅,伴随着各种惨叫声,马面一方又倒了一片。
浓郁的血腥味、横七竖八的尸体让队员们胃里一阵阵翻滚,众人脸色苍白在大冷天里也出现了汗珠,甚至有的当场就吐了。
“稳住,不能慌,向前一步,平刺!”陈恒大声喝道,由于队员们第一次杀人,这时他知道见过杀人和亲手杀人是两个概念,队员们必须挺过去。
还好有陈恒这个主心骨在,队员们脚步踉跄,虽不像原先那么整齐但也向前跨出一步,同时再次将手中枪杆刺出。
一条条枪杆密密麻麻,仿佛枪林一般,有不少枪头上都挂着血丝,面对枪林挡在前面的泼皮完全傻了,这特么还是没见过世面的农户?这是催命的阎王!呼啦一下全向退,而后面的还没反应过来,只能跟着向后退,他们忘了脚下的浅沟,往后退时,这时意外发生了,
“噗通!噗通!……”
一干人摔倒在地,前后都是人,摔倒者一时间挣扎着却站不起来,护卫队已经临近,纷纷举枪就刺。
“噗嗤!噗嗤!……”
被刺中者又是一阵惨叫,地上又多了不少尸体,这时马面一方折损了差不多一半,后面的终于反应过来,撒腿就跑。原本他们是些只为了钱财的泼皮无赖,跟在亡命徒后面打打顺风仗、捡捡漏什么的,此刻冲在最前面的亡命徒伤亡殆尽,而他们此时哪有什么拼命的勇气。
“魔鬼!他们是魔鬼!”
“冲!”说着陈恒率领着大家杀了出去,他三两步追上一人,将手中的枪杆狠狠的戳进对方的后心,向回抽了下枪杆没抽动,估计卡在骨缝里无奈放弃长枪,回手抽出腰刀,几步间再次撵上一个,这人见无路可逃二话不说手里的腰刀一扔,噗通一声跪地抱头,口中大叫饶命!
陈恒随即大声喝道:“投降免死!”其他人也跟着喊,一时间声势震天!
三个落在后面的泼皮眼看逃生无路,纷纷将手中兵器一扔跪倒在地,“饶命!饶命!……”队员们上前将他们仔细的绑了,就这样俘虏了四个。
马面在后面压阵,本以为对方只是一群泥腿子,哪想到眨眼间形势急转直下,在杜老黑手下纵横当地这些年没见过这么猛的一帮人,随后他见本方人马纷纷向后逃,急的他跳脚大喊:“回去,杀光他们!”到了现在兵败如山倒,本来这帮人为了利益凑到一起,现在吓破了胆,哪还有人听他吆喝。
他一看事不可为,掉头也跟着跑,就这样一口气跑了五六里地,一查人数只剩十几个,伤亡一大半,剩下的这些人也是士气低落,再没有之前耀武扬威的样子,马面无奈只能带着这些残兵败将先回青州再做打算。
“停!”陈恒命令道,众人停下来,纷纷问道:“队长,眼看就追上了,怎么不追了?”
“穷寇莫追!先打扫战场!”陈恒说道,一番战斗现在队员的体力也到了强弩之末,真要是把马面逼急了,组织人马反戈一击,胜负还很难说,毕竟这是队员们第一次战斗,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
直到此时陈恒才放下心来,同时长出一口气,总算是胜了,这次也是十分惊险,首先人数比对方少,其次队员们是新兵没见过血,不可预料的情况太多。
还好大家占据天时地利人和,而且以逸待劳,才取得一场大胜。浓郁的血腥味以及各种惨状的尸体甚至是手里的枪杆上面全是黏糊糊的血迹,“哇!……”队员们再也忍受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吐!直吐的天昏地暗,最后将胃里的那点东西吐的干干净净,才觉得好受了些。
队员们之前全凭一口气顶着,这口气一泄,好半天才恢复过来,开始清理战场,擦净血迹,归拢尸体,统计战果,……
“队长,这一仗实在是太漂亮了,我们数了一下,杀敌三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