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宇微蹙,眼底闪过不明的神色,继而浅笑着说:“我就随口一说,没有别的意思。”他眼眸里涌动着深沉,迟疑了会继续说:“别人都说我外表看上去很忧郁,就像北蔺古镇的天。”
看了我一眼,他说:“其实我并不忧郁,只是我性格内敛沉稳,喜欢安静,不太爱笑而已。”
我深沉地看了他一眼,沉沉地呼出一口气,笑着说:“每个人的性格不同,何必在乎别人说什么呢!”
话间手机铃声响起,我心跳动了下,赶紧拿出手机,上面显示的是顾陌陌,顿时我心情失落而烦躁。
“喂。”
“新婚快乐,三姐!”她兴奋地说,“我们都已经到婚宴现场了,你们怎么还没有到?今天可是你的大日子,你应该积极才对啊!”
“马上就到了。”我有气无力地说。
电话那边很吵闹,也不知道她听见没有,我没有听到她回复我,直接将电话挂了。
当我们到达酒店已经快十点,真贱和比较好的几个朋友都已经来到现场。
真贱站在门口,一双桃花眼望穿秋水般将我张望,当看到我很随意的一身出现在他们面前时,他右手挎着包,扭着腰急急忙忙地走了过来。
“你看看,你看看,”他剜了我一眼,指着手表,“宴席十二点开始,现在已经快十点了。”说着还不忘朝我额头上戳了一手指,“你要不想举行,早干嘛去了?”
说着又剜了我一眼,将我从席波佑的手里抢了过去,挽着我的手臂就朝里走,也不顾旁人的眼神。
“我现在就给你去化妆,再一个多小时婚宴就开始了,快点,时间来不及了。”我被他连拽带拉地拖走了。
真贱今天怎么变化这么大,这么感觉巴不得我和席波灿结婚呢?
对于他今天过度的热情,我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
他一边为我化妆,一边语气愉悦地说:“前天我已经跟阿姨和叔叔说好了,等你们婚礼结束后,就让他们二老去你大姐那里度假。”
“谢谢你了。”我面无表情地说。
他修长的手在我肩上轻轻拍了下,“嗨,跟我还这么见外。”转而那双桃花眼严厉了下来,看着我警告道:“顾陌薇,你给我听好了,婚礼结束,你立马就把孩子去做掉!”
任由着他在我脸上涂涂抹抹。
“知道。”我深吸了一口气。
“还有,”他正色地补充道,“你不可以和他发生任何肌肤相亲之事,你们之间要保持一定的距离,你不主动,他是不敢随意碰你的。”
我没有懂他的话,看着近在咫尺的他,皱眉问:“什么意思?”
顿时他为我画眉的手一滞,神情一僵,下一秒他笑着解释道:“男人吗,是最经不住诱惑的动物,你们两个独处一室,你不投怀送包,他怎么敢有想法!”
说完他冲我甜美一笑,狭长的眼眸笑成一条缝。
我情绪很低落,总觉得从此又丢失了一件宝贝的东西,一点也笑不起来。
梳妆打扮好,我着了一身雪白的一字肩婚纱站在梳妆镜前,镜子里面的我妆容精致,美的不可方物。
然而我看着这样的自己心中只有悲没有喜,镜子里面的那双眼透着浓浓的暗淡,看着看着我似乎完全不认识镜子里面的自己。
真贱将我嘴角用手推了起来,强行要我挤出一个微笑来,“开心点嘛,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你这样愁眉苦脸的让叔叔阿姨看见了,你和他假结婚的事情不就暴露了吗?”
我心乱如麻,如果男方是席波灿,我的心或许不至于这样慌乱无助。
其实男方不管是谁,今天的婚宴只是形式,走过场而已,我完全用不着这样在乎,可为什么这一刻的我就那么的在乎呢?
我看着真贱,有些无助地说:“真贱,我不想和他结婚……”
“瓦特?”真贱震惊了,惊愕地眨了眨眼,“顾陌薇你能不能别这样玩我。”他扯着大嗓门,“你这样玩会玩死人的,首当其冲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我怏怏地垂下了眼睫,眼中有温热的湿意,此时此刻我后悔了,我真的不想和席波佑举行婚礼,即使是假的我心中也是不情愿的。
然而真贱说的没错,这件事走到这一步,我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走下去。
真贱安慰地拍了拍我手臂,“薇薇,不就是个仪式又不是一辈子的事,再说了,就算你和他领了真的结婚证,不也可以离婚的吗?好了,别难过了。”
在真贱和卓依婷的陪伴下,我来到婚宴礼堂的大门口,礼堂里传来主持人高亢激昂的声音,而我父母则焦急地站在门口张望着我,见我走来,眼中的焦急变成了喜悦。
他们眼神那一瞬间的转化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顿时心底涌上一股酸涩触碰了我的泪腺,我差一点就忍不住哭了鼻子。
我妈喜滋滋地前来将我看了又看,看着看着,她眼底也湿润了。
“妈,这可是我的好日子,你哭什么?”我故意作出一副无所谓的脸嘴,“是不是终于把我嫁出去,你们解脱了?”
她含着泪,“对,把你嫁出去,妈心中真的很高兴!”
“新娘来了吗?”身后传来司仪人员焦急的声音,看见我时,笑着催促道:“你们准备一下,马上就该新娘登场了!”她认真地理了理我的婚纱,将盖头放了下来。
牵着我的手将我爸的手臂挽住了,她认真地嘱咐道:“听见礼堂里主持人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