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贱嗤之以鼻,妖孽的动作幸好我已经看习惯,要是换作别人一定会抖下一身鸡皮疙瘩。
“嘁,”他剜了我一眼,“你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
于是我有些狐疑地看了看桌上的菜,又看他津津有味地吃着,有些不相信地问:“你,自己犒劳自己的?”
真贱又剜了我一眼,“不可以吗?”
只觉得真贱今天的行为有些异常,虽然他平时很注重养生,但是向来就没有见过他如此勤快。
有种错觉,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看着我干嘛?还吃不吃,不吃就滚!”真贱眼底是烦躁。
这时候我想起个事来,真贱作为我的闺蜜,我觉得有必要跟他说说。“我跟你说个事!”
真贱做出一副很不耐心听的模样,“有屁就快点放!”
“我决定下个月和席波灿结婚……”
‘婚’字的音节光说出口,真贱就被我的话惊的将嘴里的米饭喷了我一脸。
我满脸白米星星点点,他一个劲地咳嗽起来。
待他咳嗽缓了不少,我一边一颗一颗地摘下脸上的米粒,一边木楞地说:“反正我快要被我妈给逼疯了,正好他也愿意,你情我愿的事,机会难得我就同意了,你觉得呢?”
作为我的知心好友,这件大事我也只能跟他说说,看他会提出什么意见来,所以我说的还是相当的认真。
不过真贱的反应出乎了我的意料。
“啪”重重的一声响,桌上杯盘抖了几抖,我摘米粒的手一抖,怔然地眨吧了下眼。
真贱眼底腥红,许是刚才的一顿猛烈咳嗽,致使他眼眸充血。
“顾陌薇我说你是不是疯了,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再说什么?婚姻是人生的一件大事,关乎你下辈子的幸福,你以为是一场游戏吗?”
我漠然,在我心中婚姻和游戏没有什么区别。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我烦躁地别过脸,轻轻地将脸上剩余的米粒拭掉。
真贱大概时看到我眼中的痛苦,他声音软了下来,“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就不能从那个阴影里走出来吗?”
他的话戳痛了我的心,我死死咬住下唇,心痛的感觉让我蹙紧了眉头。
忍了许久,当心中的伤痛感慢慢地隐去,我深吸了一口气,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眼中酸涩。
我再也不会相信爱情,再也不会去爱上任何一个男人。我的眼底因陈年旧痛湿润了。
“薇薇,你对他太执着了,他到底有什么好值得让你赔上自己一生的幸福?”真贱心痛地说。
不想再提起让我伤口无法愈合的痛,我抬手止住了他的话:“真贱,别说了,别再跟我提起这件事好吗?”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够了!”我被他的话激怒,朝他喝道。
眼泪终是没有忍住滑落脸颊。
我是一个不轻易流泪的人,更不想在别人面前流,特别在我好友面前。背过身将自己残破的模样收拾干净,转身时他已经站在了我身旁。
“薇薇,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提起这件事,只是我不忍心看着你就这样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
他的眼眸里是无尽的关心和深深地歉意。
我笑着摇了摇头,有些不高兴地说:“别给我说这些没用的,你当初要是乐意帮我这个忙,我至于被父母逼上梁山吗?”
深吸一口气,“如今他愿意和我结婚,我求之不得,也省去了后面的麻烦。”看出真贱眼中深深的担忧,我笑着安慰道:“你放心,我们都说好了是假结婚,所以不会发生你想像的那种事。”
“他为什么会同意和你假结婚,难道就是因为你的钱?”真贱眼中的疑云弥漫。
“他分文不取,他和我有着一样的目的,”说着我得意地干干一笑,“这样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事,被我给撞上了,你不觉得是上天看我可怜,在眷顾我吗?”
“薇薇。”真贱站在我面前,声音不同以往,听起来有些失落又有些深情,还有几分的哀求,“你不可以这样……”
“咚咚咚”重重的敲门声,打断了真贱的话。
我一愣,指着房门说:“你邀请的客人来了。”
真贱眼中闪过一抹疑惑,前去开门。
“你怎么来了?”真贱的声音很不友好。
“我来接我未婚妻回家,有问题吗?”门口传来席波灿的声音。
我皱了皱眉,有些不敢相信,但随即我就意识到他来找我一定是我妈指使来的。
“她今晚就住在我这里,你回去吧。”真贱说完就将门重重给关上。
席波灿都找来这里,我今晚铁定是不敢在真贱家里住了。
我急急去开门,手腕一把被真贱拉住。
他气愤地冲我说:“你今晚要是回去,以后就别来我这里了。”
这语气吓的我一愣。
眨巴了下眼,解释道:“我亲爱的贱贱,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当时离开家跟我妈说去公司加班,晚上不回家了,可是他竟找来这里,所以说一定是我妈出卖了我。我要是不回去,以后还怎么在他们面前度日!”
“你还真打算和他结婚?”真贱眼中含怒,质问我。
我郁闷地瞪了他一眼,将他手甩开,“假结婚好不好。”说完我打开门,席波灿见到我,明亮的眼眸含笑,声音富有磁性,“亲爱的,我来接你回家了。”
被他一句‘亲爱的’肉麻话,我生生打了一个激灵。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