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仲条件反射般环手一揽,正好抱了个香玉满怀。
他大手随处一抓,只觉着手处柔软饱满,弹力十足。
他微微讶异,酒意随即清醒了三分。
他喃喃嘀咕道:“这是屁股吧,真是好捏。”
那女子咯咯娇笑,凑到阿仲耳根,腻声道:
“你又如同上次一般,醉醺醺的,年纪轻轻便已是个酒鬼了。”
是奈奈的声音。
香气吹耳,滴滴软语。
他深吸一口气,体香扑鼻,精神又清醒了三分。
他的手不自觉地在洛姬的脊背上来回刮噌,她的肌肤温软嫩滑,吹弹可破。
“你今次即便又是酒醉,妾身亦不欲放过你了。”洛姬媚声说道。
语毕,青葱玉指往阿仲脸庞轻轻一摸,奇道:“咦!你怎哭了?”
阿仲适才痛苦伤心已极,迷糊间泪湿枕巾,竟浑然不知。
可洛姬如此一提,却又勾起了那地狱梦境。
他牙关紧咬,喘了几口粗气,敷衍道:
“因是高高在上的紧那罗掌殿洛姬大人如此垂青抬爱,夜半玉体相赠,故而在下感动之至,泪流满面。”
洛姬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笑声竟带几分娇羞,定是阿仲言语戳中了她心中涩处。
只听洛姬珠滚玉盘般幽幽说道:
“尽会瞎扯,糊弄妾身,你定然遇到甚么伤心之事,又或是向某个女子示爱遭拒,伤心欲绝,独自流泪,巧被妾身撞见罢了。”
阿仲沉默不答,他伸出右手拨了拨洛姬顺柔的长发,又挠了挠她的头皮,忽地脑海中闪过陇原紫梅花,当即问道:
“奈奈你是掌殿,定然知晓甚多。你可知冰匣子?为何那铁盒上面的梅花会只有四瓣?”
洛姬秀头被他抓得甚是舒服,娇哼道:
“为何要问这个,妾身知晓的并不多呢。”
言罢,她香舌轻吐,舐弄着阿仲的胸膛。
阿仲背脊一个激灵,酥爽道:
“我曾从肖京处见过那铁盒子,寻常梅花皆是五瓣,那冰匣子上的却只有四瓣,心下奇怪,随口一问罢了。”
洛姬顿了顿,道:“我只知那冰匣子由寒铁打造,因能保鲜,极受帝国贵族富人喜爱。
但帝国不产寒铁,锻造材料均采自北境,故冰匣子极为昂贵,一般人家绝用不起。
妾身那倒有几个,你若喜欢,送你一个便是。”
“北境?!”阿仲自言自语,他腹部皮肤被洛姬垂落的长发蹭得一阵发痒。
他又问道:“你可曾听过胧族?”
洛姬闻言昂起俏脸,嗔道:
“你当妾身是蠢笨无知女子吗,你不就是胧人吗?胧人眼瞳紫色,一看便知。”
“那你可知晓胧族现在何处?”阿仲蓦地一激动,坐了起来。
“胧人世居北境胧原,现已族灭,帝都还有一些胧女,不过都被富人贵族在家宦养玩弄,甚是可怜。
唉,胧女生得极美,也是被自己美貌所累啊。”
洛姬秀眉微蹙,幽幽叹道。
她抬头看着阿仲,大眼睛眨巴几下,泛起陶醉,脉脉含情道:
“似你这般身形英武伟岸的胧族少年已不多见了。”
阿仲一听,脑际立时一轰,犹若一道霹雳劈将下来。
他悲由胸中起,痛从腹里来,口中发出一阵尖啸。
他心中已然笃定那是真的,那梦境是真实的!
只是因为当时自己年纪尚小,而那画面又过于痛苦血腥,便选择性将它遗忘。
穆赫死前惨状好似一把钥匙,重新开启了这段记忆。
阿仲表情扭曲,全身肌肉颤抖,这种苦痛,他难以忍受。
洛姬花容一怔,对眼前这个少年突如其来的反应有些懵然。
但她何等冰雪聪慧,秀目盯看阿仲片刻,便心有思量,定是阿仲听闻族人遭灭,心中悲痛,故而反应至斯。
她伸出纤手,轻轻抚去阿仲额头汗珠,朱唇小口,幽兰轻启,柔声道:
“你还好吗?会否怪妾身心直口快,未曾顾虑你的感受,便···”
洛姬心中蓦地一凛,停了说话,因她突然发现阿仲脸容杀机爆盛,紫色的瞳孔泛出点点绿芒,甚是渗人。
又见阿仲猛地低头看着自己,那凶神恶煞模样仿似地狱厉鬼,与方才判若两人。
阿仲悲痛已极,无处泄放,他蓦地看见眼前女子秋波大眼,正乌溜溜仰看自己,俏脸美艳,极是可人。
越过长发,向后看去,明晃烛火下,只见女体脊线弯曲,腰肢纤细。
背脊尽处,更是傲骄上翘,饱满撅挺。
也许只有她的身体方可抚慰此刻的心灵重创。
阿仲牙关一紧,心中一狠,一个翻身,便将洛姬死死压在身下。
时已三更,屋外天寒地冻,屋内春意浓浓。
阿仲头痛欲裂,族仇家恨,火焚刀戮,一股脑儿通通涌上心头。
他忽地发觉洛姬玉体僵硬,脊背弓弯,呼吸紧促,香汗淋漓。
苦痛伤悲已然宣泄,剩下的便只有仇恨。
洛姬软绵绵地趴在阿仲胸膛上,她俏脸蕴红,无力道:
“你方才在想什么,为何待我如此粗暴?”
阿仲此刻心中再无痛楚,他轻轻拍了一下洛姬脊背,道:
“我要为我族人家人讨个公道。”
洛姬仰面看了他一眼,道:
“不是妾身看低你,即便你现在武技高强,天下无敌,你又要寻何人复仇呢。”
阿仲道:“奈奈是否知晓胧族为何覆灭?”
“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