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张乾忽然睁开眼睛,他将玉简一收,然后深吸了一口气,伸手将一粒渡魔丹捏在了手中。
“成与败,就在此一举了!”张乾面色肃然,嘴里低语了一句后,一张嘴,把渡魔丹放入了口中。
丹丸入口即化,一道暖流涌向体内。
但霎时间,张乾就感到那股暖流突然化作一股澎湃的法力灌了进来,就仿如惊涛骇浪一般,气势难挡!
张乾早已在神秘空间中,以神识之体演化了无数次相同的经历,所以并没有任何惊慌,反而神色淡如止水,立刻运转起血炼魔功,一团血气凭空涌出,将狂涌进来的法力尽数包裹住,然后疯狂炼化,并按照特定的顺序,往周身经脉中倾泻而入。
只是丹药所化的法力实在太过凶猛,一时间,张乾皮肤竟变成了血红之色,连血管都突了出来,好似一条条扭曲的巨蟒,更是不停蠕动着身躯,狰狞得吓人。
张乾只觉得浑身皮肤都要开裂了,一丝丝鲜血渗透而出,短短一盏茶的工夫,他全身上下就变得鲜血淋漓。
但张乾好似没有感知一样,面无表情的将一只玉瓶拿在手里,张口倒入了一滴灵液。
而在灵液入口的一瞬间,体内法力竟突然变得冰寒刺骨,就犹如一条冷冻的冰河,表面看似冻成了一层,但冰层深处却仍旧是奔腾不已,且散发着极寒之气。
只是几个呼吸,张乾浑身上下就结了一层冰寒的白霜,好似被冰冻了一般,须发皆白,一双眼睛都被笼罩其中,完全封闭了起来。
张乾浑身打颤,但仍旧咬牙强挺着身躯,伸出僵硬的手臂,将那瓶盛有血晶乳的玉瓶拿在手里,缓缓往嘴里倒入了一滴鲜红似血的血晶乳。
而血晶乳一入身体,“呲啦”的一声尖响,就仿佛什么东西扔进了油锅一样,张乾身上的白霜骤然升腾,冒出一团团白雾。
很快张乾身躯就出现了诡异的一幕。
他的左边身子被冰霜冰封,冰寒刺骨;而右侧身躯则如烧红的火炭一般,散发着炽热的高温,可双方却又各自相安无事,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只是对张乾来说,冰火两重天的滋味可并不好受。
好在张乾的肉身强悍,这些折磨对于他来说,倒尚在接受的程度之内,
在此期间,张乾又一连将其他的辅助灵药服用了一遍。
而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张乾周身的气息正在缓缓的提升着,而且已经超出了筑基期的范畴。
与此同时,张乾所在洞府上空,原本晴朗的天气,突然间变得黑压压一片,随着一股风啸声响起,半空中渐渐变得黑云弥漫,且愈发的浓郁,更是从中传出一阵阵闷雷声响,好似其中藏着什么凶兽一般。
破空声一响,一道遁光往这边激射而来,并在距离洞府数里之外地方停顿下来,正是发现异变后就立刻赶来的血刀门门主姜云海。
紧接着,又有几道遁光飞射而至,光芒一敛,从中显出三男一女来。
女子自然就是姜雪无疑。
三名男子,一个是曾与张乾交过手的闫暴。
另外两个则是一名长眉老者和一名黑面中年。
“姜兄,那小子准备凝丹了?”闫暴看着空中的异变,一脸诧异的问道。
他乃是化丹修士,自然知道这是凝练金丹而引起的天地异变。
只是闫暴心里不是滋味,张乾在筑基期时就能够挡下他的寒阴魔功,若真的凝练出金丹来,必然会更加强大。
不过,这闫暴虽然心中感慨,但对张乾凝丹却还隐隐有几分期待。
他倒要看看张乾进阶化丹期后,究竟能够强到什么地步。
到时他们同为一个层次,闫暴也就可以毫无顾忌,无需再留手了。
“姜兄还真是能够沉住气,直到此时,我等才知道另一名长老居然只是一名筑基修士。”那名长眉老者似乎对姜云海的做法有些不满,不冷不淡的说了一句。
“老夫可从未隐瞒,只是长眉道友并没有问过此事。况且,闫道友也清楚张道友的身份,难道他没有告诉二位吗?”姜云海呵呵一笑。
“好你个闫暴,在下问过你,你却支支吾吾,连个屁也没放过。”另外那名黑面男子愣了下,不禁朝闫暴怒喝了一声。
“闫某可不是门主,没有必要告诉你这些。”闫暴耸了耸肩,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
闫暴当然不会把张乾的事说出来,那样的话,他在一名筑基修士手上栽了跟头,还不被他们当成笑柄?
“都别说了!还是等张道友真正凝练出金丹再说吧。”忽然,姜云海打断了几人的谈话,面色肃然的往半空中的异象望去。
而姜雪从一开始,眼睛就盯在洞府上空,脸上表情颇为复杂。
也是,张乾如今正在凝化金丹,不知道她何时才能等到这种时候了。
“轰隆隆”的一声雷鸣,乌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四周猛涨,眨眼间就足有亩许方圆,且依旧缓缓的扩大着。
一时间风云骤变,狂风怒吼,雷声阵阵,好不壮观!
可突然,所有异象,竟在一瞬间烟消云散,除了天空还是昏暗一片外,乌云雷电,俱都凭空消失了。
“失败了?”
“可惜。”
姜云海见此,不禁苦涩的摇了摇头,脸上也露出一副惋惜之色。
原本他以为张乾凝练金丹十拿九稳,谁知道却出现了这么一个意外状况。
“还没完,你们看!”忽然,姜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