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最后我还是跟宋浅去了。
我也不清楚我是抽了什么疯。
我只是单纯的想了解一下她和傅如桉之间的关系已经到了什么地步了。
仅此而已。
后花园中,鸟语花香,那清冽的香气直朝着我鼻尖钻,带着沁人心脾的味道,闻起来很舒服,也凉爽了夏季的燥热。
我烦躁的心绪被铺平了不少,倒是身旁的宋浅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
我还是没忍住,出声问:“你感冒了?”
宋浅对着我摇摇头,柔声笑:“有点花粉过敏而已,没有关系,不用担心。”
我拧眉,没好气的说:“谁担心你了?别自作多情了好不好!”
看着她的笑容,我愈发生气。
笑笑笑,长得那么好看就算了,偏偏笑容还那么柔和,看起来一点攻击力都没有。
我倒是巴不得宋浅对我冷嘲热讽的,那样我也有勇气去回击她,甚至用更难听的话去骂她。
可她没有。
宋浅这个人,我一早就说过,是一个特别平易近人,给人一种很温暖感觉的女人。
哪怕她如今和傅如桉如此亲密,我都对她……恨不起来。
我苦涩的勾了勾唇,我真是个没出息的。
“你要是不担心我,又怎么会问?”宋浅柔柔的笑,“你放心好了,我和如桉之间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今天我过来的原因,也是我所说的那些,我只是恰好去找他,谁知道他来老宅,所以就跟了过来。”
我道:“你和他什么关系也没有必要跟我解释,我和他已经离婚了。”
宋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就是说,我可以重新追傅如桉了?”
听着她的话,我的心犹如针扎一样,可面上却不动声色,大概最会睁眼说瞎话的人就是我了。
“当然,你想怎么追怎么追,只要他答应你,你俩明天就可以领证!”
宋浅深吸了一口气,神秘兮兮的问我:“你有没有闻到什么特别的味道?”
我使劲抽了抽鼻子,话题硬生生的被她带偏了,“什么味道?”
“好大的醋味啊。”宋浅说完自己倒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真应该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脸上的表情,明明伤心难过的要命,却还偏偏装出你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真是可爱。”
宋浅的话对我来说就像是羞辱一般,我脸色又白又红的,“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和他之间的事情,老问我干嘛?这跟我又没什么关系!花也看了,话也说了,我先走了。”
被宋浅看出真实想法的我十分慌乱,转身就想赶紧逃离这个地方。
可我才迈出去没几步,宋浅的声音就从身后传了过来:“何初,我想,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解释清楚。”
我脚步一顿,头也没回:“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就是你听到我们谈话那次。”宋浅走了过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生气,还气成了那个样子。”
我不禁冷笑,“你们自己说了什么你们很清楚。”
“你既然是亲耳听到的,又为什么会生气呢?”宋浅挑了挑纤细的柳眉,“不过没关系,我可以一点一点的给你解释。”
“没那个必要。”我嘴上虽然强硬,可脚却很老实,站在那不走了,像是黏住了一样。
宋浅不急不缓的开口:“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因为哪一句话生气,但我可以给你捋一捋。那天,我因为如桉公司的事情去找了他,打算给他资助一些钱,可是他并不要。我当时很是纳闷,他都已经到那个地步了,为什么还如此强撑,难道真的不怕公司倒了么?后来我才清楚,傅如桉早就已经和国外一家有名的公司达成合作了,那些囤积起来的婚纱也会在不久之后一售而空,解决这次危机。”
我心头一颤,连忙回过身子,诧异的看着她,声音中带着我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的喜悦:“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宋浅点头,“据我所知,这几天就已经在陆续将货物转移了。”
“那就好。”我松了一口气,难怪傅如桉那么胸有成竹的样子,合着是早就想好了对策。
“当时我不清楚这件事情,就跟如桉调侃,如果他要是没钱了破产了,你该怎么办。他还跟我开玩笑,说是就算他吃土,也能让你吃碗泡面。”宋浅道,“如桉平日里头并不是一个爱开玩笑的人,当时我听着他那略微轻快的话语我其实心里头就很清楚了,这次的事情他是有解决的办法的,否则他也不会用那样的语气跟我讲话。”
听着宋浅的分析,我有些怔然。
这一瞬间我忽然产生了一种浓浓的挫败感。
能听出傅如桉语气不对劲从而进行二度猜测的女人,竟然不是我,是她。
明明我才是傅如桉的妻子,却没有察觉出这样的问题。
当时我只以为傅如桉是和宋浅之间关系特别好,所以才会这样。
现在听宋浅这么说,我想想好像也是这么一回事。
“我猜到如桉可能不会有太大的事情后,我就放下了心,故意逗他,说要是当初你选择的人是我,今天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
我的手掌猛然一攥。
对,当时宋浅的原话的确是这样。
“傅如桉当时没说话,我又继续说,何初什么都帮不了你。他说,我知道。”
我的心缓缓的沉了下去。
宋浅的话,将那天的事件重新还原,也让我再度体验到了那种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