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形容的大概就是我了。
扫把上长长的把抽在我腿上,是一阵阵的钝痛。
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的母亲会这样打我,让我给别的人下跪。
她抽的根本不是我的腿,是我的心。
千疮百孔的心。
以前总觉得,家是避风港,出了什么事情往里头跑就行。
可现在,连避风港都在把我往出推。
“跪!跪啊!你这个死丫头,怎么这么不听话啊!”我妈打的都快没力气了,可我仍旧直挺挺的站在那,哪怕双腿被抽肿。
扫把再没有落下来。
我以为是我妈打不动了,或者是她不忍心再打我了。
可我一回头,却看见一脸阴沉的傅如桉站在我的身后,手里头紧紧攥着扫把,阻止了我妈的动作。
我妈诧异的看着他,“你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