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就是最好的例子。
活生生的例子。
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嫁进豪门,没有想象中那么风光。
要不是遇到了傅如桉,我可能会痛苦一辈子,一辈子都在婚姻的牢笼里头挣扎着。
丁冬那么脆弱,她根本承受不起一丁点的打击。
我只要一想到她以后可能会面对的,就一阵阵为她担忧。
她不适合那样心惊胆战的日子,更不适合在大家族里头天天斗来斗去。
卫佑霖站在门口失神了很久,才神情呆滞的离开。
我走进病房,看了一眼空『荡』的杯子,端起早上接来的热水给丁冬倒了一杯。
“谢谢……”丁冬小心翼翼的捧着,喝了两口,润了一下干涩的嗓子。
“有哪里不舒服的就告诉我。”我道,坐在了她身边。
丁冬把杯子放下,手指无意识的纠缠在一起。
我看着她的小动作,“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
丁冬轻咬着嘴唇,移开牙齿的时候留下了一个牙印,“那些女孩……是喜欢他的吧……”
“嗯。”
“她们还真是……狠啊……”丁冬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有些飘忽,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眼眶开始发红,双目之中也晕染上了层层薄雾,看起来要哭了的样子。
“你要是不离他远一点,我想以后会发生更狠的事情。”我目不斜视的盯着她,没有丝毫拐弯抹角。
丁冬被我这话吓得娇躯一颤,她睁大的眼睛充斥着惶恐之『色』,嘴巴也轻轻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一个音。
“别再错下去了。”我说这话的时候,带着深深的无力感,我真的怕她听不进去我的话,情窦初开的女孩子,用情是最深的,“你承受不起这样的打击。”
趁现在俩人对彼此的感情都不是很深的时候,赶紧分开,比以后坠入爱河后再痛苦分开要好的多。
再说了,卫佑霖以前的小女朋友可不少……
“难道你想以后一直发生这样的事情么?”我语气十分犀利。
对于丁冬,我其实是把她当成自己妹妹一样看待的,我真的不希望看着她承受那么严重的痛苦。
她难过,我又何尝不是呢?
“太太……”丁冬的声音有些干涩,艰难。
“别冒险。”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看了一眼时间,“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嗯……好。”
我出病房的时候,回头看了丁冬一眼,她正出神的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出了医院,清爽的风吹散了心头的烦躁,感觉整个人都舒适了许多。
我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公司。
傅如桉大老远就对着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走了过去,坐在了他身边,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似得倒在他怀里,撒着娇说:“我昨天没有吃到糖醋里脊。”
他微微怔了怔,大概没想到我一开口就是这句话,“好,晚上让张姨给你做。”
我点了点头。
“累了吧?”他伸手轻轻给我『揉』了『揉』太阳『穴』。
“还好,跟你比起来,算不上什么。”我拉下了他的手,作势便要起身,“要是按摩,也应该是我给你按摩才对。”
“不用。”傅如桉紧扣住我的手腕,不让我离开他身边分毫。
我俩就这样安安静静的靠在一起,虽然谁也没有说话,但却没有一点尴尬的氛围,反而十分和谐。
两个人之间最好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不需要一直说说说,就算是各做各的事情,或者是谁都不搭理谁,也不会让另一个人感受到寂寞。
因为空气当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就是最好的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如桉低沉的开口了:“下午你记得跑一趟宋家。”
“嗯?”我坐直了身子。
上次去宋宅,宋父的态度让我很是不快,他那副高高在上咄咄『逼』人的架势,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最重要的是,我觉得他很没有礼貌,总之和他交谈下来极其不舒服。
我正打算问问傅如桉为什么要让我去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推开。许久没见的苏佟从外头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显得身形修长,整个人风尘仆仆的样子,步伐也有些匆忙。
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苏佟伸手推了一下眼镜。
傅如桉看了我一眼,我立马起身给苏佟倒了一杯水。
“谢谢。”他礼貌的对我道谢,紧接着开口:“如果我所料不差,宋浅应该是被她父亲软禁在家里了。”
“软禁?”我诧异的瞪大了眼睛,看向傅如桉,可他面上没有丝毫波动,估计是猜到了。
难怪他让我再跑一趟呢……
“宋家对浅浅的事情避之不提,太过古怪。浅浅最后一天消失之前回了家里,就再没出来过。”苏佟有些担忧的道,“如桉,这件事情怎么办?”
“慌什么?”傅如桉不急不忙的样子,手指轻轻叩在膝盖上,一下又一下的敲击着,他面上没有丝毫波动,稳如泰山,但我却瞧见了他幽深的瞳孔,眼底深处『荡』起波纹,不知道在想什么,“她在她自己家里,能出什么事?”
“话是这么说,但你也不是不知道她父亲有多么固执。”苏佟眉心紧锁,脸『色』有点不好看。
“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让小初跑一趟。”傅如桉凉凉的道。
苏佟担心的看了我一眼,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你让她跑?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