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我干脆利落的吐出俩字。
傅如桉的面色冷了下来,“我给你个东西。”
“什么?”我随意的问。
他从兜里拿出来了一个精致的锦盒,递到了我面前。
“给我买的?”我声音中带着点我自己都没有察觉出的欣喜。
“嗯。”
我低下头打开锦盒,再看见里面东西的那一刻,笑都笑不出来了。
锦盒里头,静静的躺着一枚胸针。
“喜欢么?”他问。
喜欢?
喜欢个头啊!
他给林染花了一百来万买了条项链,给我就给了一个赠品?
他还真当我没看见导购员递给林染看的赠品胸针是吧?!
要么就不给我,给了就别整这套,这是在故意羞辱我吗?
我越想越来气,讽刺的扯开唇角,“谢谢你的好意了,不过我不喜欢。”
傅如桉拧眉,“我觉得你会喜欢这样的风格。”
我将胸针塞回了他的手里,“不好意思,我真的不喜欢。”
傅如桉没接,语气冷冷的,有着细微的温怒,他隐藏的很好,不过我还是察觉到了,“不喜欢就扔了,我送的东西,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扔就扔!”我一直隐忍的脾气也上来了,抬手果断的将胸针扔到了地上。
我清晰的听到了宝石裂开的声音。
傅如桉深深的望了我一眼,那眼神中的失落是显而易见的,他一个字没说,转身离开。
我关上了门,坐在了地上。
胸针就在我身边,上头的红宝石摔掉了一颗,这个胸针虽然用了很多宝石,但整体看起来并不奢华,给人一种很平和的感觉,不会显得特别突兀,无论是出席宴会还是平日里,都是可以驾驭的住的。
我以前也见过胸针,都是十分张扬而花里胡哨的,戴上去一点都不好看,这个却很不错。
可是再怎么不错,它也只是个赠品。
我倒不是看不起赠品,而是单纯的觉得,傅如桉为什么要这么羞辱我。
一边口口声声的说着和林染没什么关系,却还在给她买东西,还把她不要的赠品给我。
我苦涩的笑了一声,他这是在暗示我,我就像是一个被人丢弃的赠品一样吗?
我感觉鼻子和眼眶都酸酸的,有温热的眼泪流了下来,滑过嘴边,带着淡淡的咸味。
我使劲抹了一把眼神,长出了一口气,“我在意这么多干嘛,我和傅如桉也没有定下关系,他爱怎么玩就怎么玩,我只要达到我的目的就行了……”
这话一说完,我自己都不信。
太假了……
人一旦认清和承认过自己的内心之后,想再进行催眠就不容易了。
就像这次一样。
我不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上床打算睡觉,睡前订了一张明天早上最早的一班飞机。
天还没亮我就起来了,收拾了一下没怎么拿出来的东西,背上包就往出走。
经过胸针的时候,我进行了好大一番的心理纠结,最后还是捡了起来。
然后,傅如桉就再没有找过我。
我本来以为我们就这么分道扬镳了,可梁助理却突然来了,带来了一堆账本,“总裁打从东城回来后就很忙,所以派我过来送这些。”
“哦……”我又庆幸又失落。
看着桌子上的一堆账本,我一下子又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我又开始做事,打发着无聊的时间。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我过的还不错,除了早已经习惯的孤独感来袭,其余的都挺好。
公司给我打过一次工资,五位数,是我没想到的价钱。
我本想找傅如桉问问,可又不想再联系他。
毕竟,他和林染的八卦绯闻已经满天飞了。
我不知道他们已经到了什么地步,但总感觉好事将近。
我又看了一眼新闻,迈着沉重的脚步出了门,路上想着晚上吃什么菜好。
不过,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巧合,像我这种几乎三四天才出去一趟的人,竟然在大马路上碰见了婆婆,她扶着老爷子慢悠悠的走着,好像是在散步。
炎热的夏季已经来袭,走在路上已经觉得一阵燥热不安。
我本想绕过他们当没看见,谁知道我婆婆眼尖,一下子就瞧见了我,对着我招了招手,“何初。”
我只能走了过去,“伯母,爷爷。”
“正好,我想去上个洗手间,你陪着爷爷呆一会。”婆婆说。
“好。”
在商场里找了个位置,我和老爷子坐了下来,“您身体好些了?”
“好多了。”老爷子咳嗽两声,“感觉精神状态也比之前好些了。”
“那就行。”我笑了笑。
“现在在哪做事啊?”老爷子问我。
“老样子,就是给公司做做账。”我没有说我在傅如桉的公司。
“挺好的。”老爷子说:“我记得你很早之前是学设计的,怎么不想着再继续捡回来?”
我艰难的笑:“太难了,淘汰的速度越来越快,我怕是跟不上步伐了。”
老爷子拧眉,“话可不能这么说,你还年轻,年轻人啊最不能缺少的就是斗志,这个要是没了,整个人就是一副空架子了。”
“嗯……我知道了。”我点了点头。
说实在的,老爷子突然对我这么上心,我还有点不适应。
不过也是,老爷子之前一直觉得我这不好那不好的,觉得我配不上他们傅家,所以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