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尖颤了一下。
女人都是喜欢听软话的,我也是。
而且我也清楚,傅如桉是一个不善于表达的男人。
他一向,都是用行动。
【我知道,我也没有生气。只是我清楚,现在我和他可能沟通不了……等我回国后,我会好好跟他聊聊的。这段时间,也就麻烦你多帮忙照顾照顾他了。千万别让他为了工作而饿肚子……还有,尽量别让他熬夜。】我絮絮叨叨的打了一大堆的话。
梁助理发了一个偷笑的表情,【知道了太太。】
把手机屏幕锁上,我头朝着枕头上一倒就入睡了。
大中午起来后,我发现蔡越在厨房里头折腾食物。
我随手摁开了电视,走了过去。
“等会就好了啊。”蔡越对着我笑。
我看了一眼锅里头黑梭梭的东西,无奈的道:“我觉得我们应该省点钱……你要是想做饭,等你回国了再做也不是不行……”
“这点食材也用不了多少钱的。”蔡越说。
我无声的翻了个白眼,“对了,你不是说要去看看换钱的事情吗?怎么样了?”
蔡越的手一顿,犹豫了片刻,说:“我晚点去吧。”
“你在哪换的钱?能换吗?”我担心的问,也很害怕一下子断了生活费。
“找到咱们国的人就行了。”蔡越说的无比轻松,“上次就是碰到个老乡,换的钱。”
我点点头,还挺聪明的,我都没有想到这点。
勉强吃了点东西,我就觉得胃里头翻江倒海的。
吃不习惯。
倒不是说蔡越做的有多难以下咽,而是这个镇子上的食材也不怎么新鲜,更不多,有时候一个菜能翻来覆去的吃好几次,难免会反胃。
加上我这胃口早就被傅如桉给养刁了,自然挑剔一些。
蔡越是在傍晚走的。
天色很快就黑透了。
窗外刮起了大风,呼啸。
我把窗户关严,门口留了个小缝通风。
我看着电视里头动着的人影,觉得没啥意思,于是拿手机打游戏。
突然间,屋子里头的所有亮光都消失了。
貌似是跳闸了。
这样的天,断电也是常事。
我没怎么慌,把游戏退了出来,打算到门口那去看看,电闸在那。
吱呀一声,虚掩着的门被人推开了。
我笑着说:“蔡越,停电了,你看看是不是跳闸了?”
门口的人脚步一顿,没有再往前走。
我提醒着他:“好像是在你右手边。”
我瞪大了眼睛,眼前伸手不见五指。
刚刚有亮光,一下子变黑暗,得需要一点时间才能看清楚黑暗中的事物。
门被大风刮得嘎吱嘎吱响,连带着紧闭的窗户都砰砰的。
鞋底踩在地面上的声音如此真实,一下又一下,在朝着我走来。
我拧眉,“蔡越,你先看看闸。”
脚步声没有停。
直觉和陌生的气息告诉我,情况不对。
蔡越不会一回来就不说话,而且还断电了,他肯定怕我害怕,更会一进来就安抚我。
可是……
这个人却从始至终都没有说一个字。
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慌乱的朝着洗手间跑。
往外跑不太现实,直接就被抓住了。
而卧室的门没有锁,进去了也是自掘坟墓。
身后的人很平静,也没有来追我。
我进了洗手间,把门反锁,哆嗦着给蔡越打电话。
嘟嘟嘟的忙音让我很慌。
同时,洗手间的门也被人从外面大力粗暴的踹。
每踹一下,我的心就狂跳。
“接啊……快接啊……”我都快哭出来了。
好在蔡越接了我的电话:“喂,小甜心,怎么了?着急了?我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
“救命!”我大声喊:“救命!”
蔡越那头顿了一下,“我这就回去!”
话音一落,洗手间的门就被踹开了。
我手一抖,手机差点掉了。
我抬头,惊悚的望着这个人。
是他……
是那个变态司机!
他竟然找到这来了!
他的脸上挂着诡异的笑,这个笑容,我想我这一辈子都忘不掉。
他嘴里头说了一大堆我听不明白的话,紧接着就上前扯着我的头发把我往外拖。
我撕心裂肺的大喊,像是一个布娃娃似得被他拖着走,手紧紧的护着肚子。
手机也因为我的无力而掉在地上,隐约还能听见蔡越焦灼的大喊。
“求求你……不要……”我哆嗦着对那个男人说。
男人扯了扯嘴角,又说了一些话。
我隐约听懂了一些,他说我很漂亮,他很喜欢我,想让我和他在一起。
在一起个屁!
我一个劲的摇头,对他说求求你,放过我这样的单词。
变态司机脸上的表情愈发不悦,他的手伸进了兜里,拿出来了一把小刀。
我本能的朝后躲了躲。
他抓住我的胳膊,没给我任何反抗和挣扎的机会,朝着我的胳膊上划了过来。
我只穿了一件衣服,这么一划,瞬间割破了我的皮肉,疼的我大声尖叫。
变态!
这就是个变态!
我能感受到血液顺着衣服蜿蜒流淌,像是生命结束前的征兆。
男人看到了血,双目都在放光,仿佛很兴奋的样子。
我牙关发颤,完全是报着最后一丝念想。
被虐,也总比被搞强。
我肚子里还有着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