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姐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后头的,倒是梁助理真的有什么似的。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梁助理有可疑之处?”
陶姐一脸纠结,嘴巴张了开开了合的,似乎是欲言又止。
“我也不太清楚……而且没有明确的证据,更不敢多说。”陶姐道。
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梁助理真的有点问题。
“小初,你也别多想,我刚刚都是随意说的。”陶姐说完,便朝前走,“我还有点事情,就不陪你了。”
“好。”
等她走后,我才慢慢悠悠的找了个休息室待着。
休息室里只有我一个人,十分清净。
我捧着一杯热水,慢悠悠的喝着,想着陶姐说的话。
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直接把矛头对准了一个人,这番举动,倒是……
我出神想着一切可能性,直到梁助理过来找我吃饭,我才恍然回神。
“傅总不吃,太太跟我一起去吗?”梁助理问。
“好。”
吃饭的时候,我对他说:“你跟了如桉几年了?”
“好多年了。”梁助理随意的道:“怎么了?太太?”
“没怎么。”我淡淡开口:“就是觉得,有份实在的感情挺不容易的。”
梁助理笑了,“当然,在这种利欲熏心的商人圈子里,能有几个是真心实意的啊……昨天还认认真真对你,跟你称兄道弟,明天就翻脸不认人,这种情况太多了。”
“是啊。”我感慨着:“翻脸如翻书。”
“涉及和威胁到了对方的地位,自然会这么做。”梁助理夹了口菜吃,“我还记得傅总刚刚成立公司那年,有家小公司主动来找咱们傅总示好。傅总那时候虽然有防范之心,但也没太提防过他人。咱们和对方相处的还挺愉快的,啥啥都好。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公司越做越好,越做越大。本来和那家公司合作的合作方忽然要求和他们解约,转头跟我们合作。这事一开始我和傅总都不清楚,等负责人签下合同之后我们才知道。虽说错不在傅总,但傅总一直心中有愧,还私下里头跟我说以后一定要补偿补偿那个朋友。”
梁助理说着,叹了一口气,“可是没想到,他竟然背着做了不少苟且之事……被傅总揪出来的那天,傅总很气愤。要说他为什么那么做吧,原因很简单,就是单纯的一件事,傅总威胁到了他的利益,让他有了危机感。本来大树下能乘凉,傅总公司越来越好,首先收益的能被拉上来的就是他。然而,其目光短浅,实在是……”
梁助理耸了耸肩,找不到什么形容词了,“人啊,都是这样……”
我淡淡的嗯了一声。
梁助理喝了一口茶,露出一口大白牙,“不过太太也不用担心,您有傅总护着。更何况,宋小姐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夏小姐也不错,您有这两位知心的朋友在身侧,已经非常棒了。”
“我也这么觉得。”我道。
吃完了饭,梁助理又给傅如桉带了一份。
我无事可做,很快就回家待着了。
我挺想联系夏立米的,但又不敢贸然打扰她,怕更刺激她的神经。
这种事情,还是得让她自己冷静下来缓一缓。
夜色渐浓,母亲和张姨以及佣人们都回了房间休息了。
傅如桉在晚饭时候给我打了电话,说是晚上要加班,估计回不来了。
我靠着沙发上眯了一会,腿一直抽筋把我疼醒。
我废了好半天劲伸直了腿,缓了十来分钟才好受些,额头上已经出了细细密密的汗。
我手撑着沙发站了起来,打算上楼回房。
别墅门被敲得砰砰响。
如桉回来了?
我心头纳闷,连忙过去开门。
门一开,我被抱了个满怀,浓浓的酒气扑面而来。
不是熟悉的味道。
我把他推开一看,竟然是蔡越。
他喝的醉醺醺的,神志不清,拉着我就嘟囔:“小初……小初……我好想你……嗝……”
“你怎么跑我这来了?”我无奈的道。
蔡越自说自话,这回是真的醉了,身上都没力气,软绵绵的,“我好想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宁愿一个月前,没有去……吃那顿饭……这样就不会……不会被下药……也不会……不会和夏立米发生那样的事情了……更不会……更不会有了孩子……”
听着他断断续续的话,我无奈的大声叫来张姨。
张姨还没休息,听到我的呼喊,急忙赶了过来。
“太太……这……”张姨有点懵。
“把他安顿在沙发上吧。”我说。
张姨点点头,把蔡越拉开,撂在了沙发上。
蔡越已经彻底醉的不省人事,很快就睡了。
我长舒了一口气。
张姨为难的望着我;“太太,要是傅总回来看见了,肯定会很生气的。”
“那也没办法,总不能把他丢出去吧……”我无奈的道。
“不如把蔡先生安顿在房间里?”张姨问。
“安顿在房间里,就更说不清了。”我道,“再说了,家里已经没有空余的客房给他住了。”
张姨想了想,点了点头,“是我考虑不周。”
“如桉不会生我气的。”我说完就上了楼,“张姨您也早点休息。”
“好。”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就起床了,婆婆和我妈也醒来,我们在出房间的时候打了个照面。
“如桉一晚上没回来啊?”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