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倒没虐待我,就是把我控制在这个房间里,踏不出去一步,连厕所都上不了,每次只有她过来我才能去。
饭菜也是,一天就两顿,有时候一顿,还特别少。
三天下来,我瘦了一点。
因为我之前就经常一个人在家,倒也没觉得这三天有多漫长。
只是,傅如桉为什么还不来救我?
大概是老天都发现了我的祈祷,这天林染急匆匆的冲进了屋子,把锁链的长度缩短了很多,把我控制在原地没法动,还用胶带粘上了我的嘴,她的脸上挂着笑容,“你想知道是谁来了吗?”
“唔唔唔!”是傅如桉吗!
“傅如桉来了,不过却是跟我讨论后天订婚宴的事情的。放心,婚一订,我自然放你走。”林染鬼魅的笑着,说完就走了。
房间重新恢复了宁静,我支起耳朵听着,依稀可以听见他们的话。
“如桉,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啊,人家才起来不久打算找你呢。”林染撒着娇,“坐坐吗?”
傅如桉冷冷的恩了一声。
“如桉,请柬你准备的怎么样了?”林染问。
“请柬,场地,都已经准备好了,记者,我也联系了不少。我们订婚那天,会有直播的。”傅如桉淡淡的开口。
林染的声音中带着雀跃,“真的啊!太好了!如桉你真棒,把这些事情考虑的这么周全。”
“你什么都不用管,只需要做好最美的新娘就可以了。”傅如桉的话听起来是很动人,可却没有丝毫情感,就像是一个重复着话语的机器一样罢了。
林染连连点头,“我知道,我这两天会好好休息的,一定以最好的状态订婚!”
我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眼边热意横生,我想我的眼眶肯定很红。
我拼命的挣扎着,希望能搞出来点动静,锁链传出哗啦啦的声响,可因为被缩短的缘故,声音并不大。
我看着周围的摆设,伸出了脚使劲踹旁边的桌子,可因为距离不够的缘故,我根本踹不到。
我拼了命的往前抻动着,手脚的锁链紧紧的勒着我,很疼很疼。
皮肉仿佛被锁链夹住了一小块,那钻心的疼痛让我很想大叫,却只能发出很小的呜呜声。
细微撕裂的声音传来,我的身子又往前凑了一点,一脚踹在了桌子上。
那花瓶摇摇晃晃的,在我紧张的眸光中咚的掉了下来,清脆的破碎声吸引了外头人的主意。
傅如桉问:“什么声音?”
林染明显慌了,她结结巴巴的说:“没……没什么声音……”
“我刚刚听到里面有什么东西碎了。”傅如桉道。
虽然我看不到林染的表情,但我想她现在一定十分焦急,“就……就是前……前几天我朋友给我拿来了一只猫,烈的很,还要抓人,我寻思把猫放到屋子里头,关它几天试试。”
傅如桉凉凉的哦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我觉得,要是正常的男女朋友,听到声音肯定会去看看,要是有心思敏感的,估计还得以为里头藏了人呢。
傅如桉对此一点兴趣都没有,是因为他根本不喜欢林染,也压根不在乎里面是什么。
就算不是我,就算不是猫,就算是她偷的男人,他眼皮子也不会眨一下。
只可惜,林染意识不到这一点。
我想,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松了一口气。
我又弄出来了点声音,可再没有比花瓶落地的声音大了。
过了没多久,傅如桉就走了。
林染破门而入,走过来使劲推了我一下,我踉跄的倒在了地上,看着她。
“行啊你,这都不消停?”林染冷笑,“你这是在逼我对你动手吗?”
我没有说话。
“我一直觉得,身体上的伤害不如精神上的折磨,但没想到你竟然这么不识抬举。”林染讽刺的说。
难怪,难怪她不对我动手,只是把我关在这。
我之前倒是听说过一种实验,把人关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会让人崩溃绝望。
“我看你也挺有力气折腾的嘛,那就甭吃饭了。”林染心疼的看了一眼地上的花瓶,转身离去。
我倒在地上,在这炎热的夏季,竟然遍体发凉。
傅如桉这几天有在找我吗?
他找不到我是不是很慌?
还是说,他光顾着他的计划,压根没有急着找我呢?
疲惫感渐渐在休息中散去,手上的痛感便加重了,我拿起来看了一眼,发现有块皮肉被夹掉了,流了不少血,刚刚还一直没注意。
不过这伤口也算不上太大,现在血液流的速度也慢了,估计再过上一段时间就会不流血了吧。
我无力的坐在那,脑子里头幻想着后天的订婚宴。
而林染,在说过不给我饭吃之后,就真的没有再给我饭了,连水都没有。
都说人不吃不喝三天就会死亡,我已经饿了两天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挺过去。
指不定林染和傅如桉的订婚宴一结束,我就死了呢。
我觉得我现在就像是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全凭借着幻想来想象面前有可口好吃的食物。
艰难的度过了这个晚上,一夜里我被饿醒了很多次。
一大清早,我就听见林染在外头捣鼓来捣鼓去的,等她再进来的时候,已经是一身白色婚纱,洋洋得意的对我说:“傅如桉的车马上就来接我了,何初,说一句祝福我的话吧。”
我将头扭到了一旁,没有理会她。
林染也不恼,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