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通讯不止遍布双方家属,还包括她的未婚夫一二三四五。
铃木史郎现在处于一种十分微妙的状态,他觉得女儿就算真的有点问题也无所谓,既然没缘分,那以后只要相亲就好了,根本不需要结婚,等相个十年八年的,锻炼的各方面能力都上来了,要娶个女孩子也不是不行的。
于是,等小兰更加茫然的走下飞机打开手机时,惊恐的发现:自己居然收到了对方父亲表示认同的邮件!
耳畔,园子看着手表问她:“要我送你回家吗?”
小兰下意识摇了摇头:“我母亲说了会接我。”
“那就再见吧!”
铃木园子xiao jie高兴的招了招手,很新奇的突然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女生互相亲吻脸颊这种事不算少见,手拉手更是家常便饭,她俩从小玩到大,小时候连澡都是一起洗的,所以毛利兰在那一瞬间居然没觉得什么不对,而是很自然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像过去无数次分别一样,苦口婆心的嘱咐她“走路千万记得看车”。
等她雀跃的身影远去,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干了啥的毛利兰,孤独的站在人来人往的机场车站前,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发自内心的憔悴。
大意了。
——她倒是知道园子从小逻辑异于常人,可是最近几年她表现的一直比较正常,结果怎么就突然……
没烦恼多久,一阵轻巧的铃声拉回了小兰的意识,她一边接通dian hua,一边向远处出现的妃英理的座驾招手,小心翼翼的穿过了拥挤的通道。
dian hua的另一边,抽着嘴角的工藤新一看着手机上高清的双人合照,接着又扫到底下那行“我们决定结婚了”的汉字,最后把视线停在了标点之外的爱心表情上,哭笑不得的问说:“她又要搞什么幺蛾子了?”
“这次貌似不是园子要搞幺蛾子,”小兰的声音瞬间颓丧了起来:“是园子被一群搞幺蛾子的人骗了!”
“那些人有病啊,骗她这个干吗?”
小兰听完这话很是安静了一会儿,突然说:“园子这种类型属于大肥羊吧,所以有人骗她,我一点都不意外。”
“哈?”
“我的意思是,”毛利兰把取下来的特产扔进后备箱,在妃英理疑惑的眼神下摇了摇头,示意她没事,接着对dian hua那边说:“我在莫名其妙被求婚的那一瞬间,满脑子都是园子怎么能这么笨呢,人家说这种话她都相信。”
“比起追究本来就是靠骗人为生的家伙是不是有病,你不觉得赶紧把园子的脑子掰过来,才是重点中的重点吗?”
你明明应该感叹才对啊!
通话沉寂了三秒钟。
“那种一根筋的笨蛋,脑子一旦拧住根本不存在转弯这种事了……”
“呐,新一。”
毛利兰xiao jie从旁边的袋子里取出妃英理给她带的奶茶,一边戳孔一边不咸不淡的吐槽说:“你知道吗,在我提示之后才想起强调‘笨蛋’这个词,反而显得特别刻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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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的青森恐山之中,将大额支票送去了账上的恐山安娜挑了把扫帚,端着水盆准备打扫一下今天用过的静室。
承载灵力的念珠早上就已经完成了装盒,她推开柜子的上层想将盒子盖上时,却惊讶的发现那颗红色的念珠上出现了裂痕。
就在指尖碰到痕迹的一刹那,上午那道模模糊糊的“声音”再次在她耳边响起,“那东西”像是还未从早上的仪式中脱离一样,依旧在重复着之类的话。
安娜惊疑不定的看向盒子中央的念珠,那“声音”多说一个字,念珠上就多一道裂痕,等它终于将花费了八个小时、才断断续续占出来的卜算结果说完整时,那枚灵力鼎盛材质出众的红色念珠,瞬间就碎成了一团粉末。
年少的市子轻轻抬手打散了耳边逸散的灵气,神色不明的眨了眨眼睛。
不是
而是吗?
恐山安娜面无表情的歪了歪头,吹散面前的红沙。
——下次再见那个人,给她退点钱吧。
金发的女孩盯着桌上的痕迹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
“da an是不可想。”
“哈?”
“意思就是不可能,”通灵中的市子解释说:“这是一件完全不可能的事,所以你想都不要想了。”
想都不要想是……
“开什么玩笑?!”
园子xiao jie一脑袋磕在木质的案几上,声音实在的安娜听着都疼,她垂头丧气的摊倒,声音里居然有了点早知如此的颓丧。
“啊,”园子心灰意冷的仿佛掉了色:“我果然就是没有恋爱运……”
话音将落,句尾的叹息简直一派凄凉。
然而:
在恐山安娜独有的“听觉”中,这句肯定简直掷地有声,连她都不由的被“那东西”超乎寻常的回答速度惊到了。
但这种状况也不是没有过,安娜稍微想了想,还是没把这点异常告知已经心如死灰的雇主。
市子只是按照一贯的语速,平淡的重复说:“有。”
然而萎靡不振的雇主xiao jie完全没有被安慰到,何况那句感叹,它本身也不是个问题啊!
园子这会儿已经试图在心里把恐山这一波人都打成骗子了,不然就卜算结果来看,她未来的情感生活也太黯淡无光了……
“还是算了吧。”
铃木园子撑着膝盖站起来:“要是真有,我怎么会一连失败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