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妃自然是明白了端木璟让自己心中宽慰的意思,无论如何到底是准许了她进行诊治。
端木璟得了丽妃的准许,这才到她跟仔细查看起来。把脉之后心中却忽然沉重起来,这是不好处理了啊。
为何端木璟心中有这样的想法?她只道是瘟疫,古代治疗瘟疫也是有自己的法子的,虽然也有累及多人,死亡无数的事情发生,然则也就有了经验,宫廷太医尚且不能够医治的瘟疫,必然是现在的秦朝没有出现过的。
望闻问切,只是查看了这丽妃脸上的病症以及面上细微变化,就知道这是瘟疫中极难治疗的鼠疫,也叫黑死病。要知道14世纪的欧洲因为这场病死了多少人啊,竟会出现在皇宫中?并且还是一个妃子的宫中?
这其中的水,只怕是深不可测了。
再观察外院中那些人的模样,皮肤生疮,累如ròu_hé大小,又兼得病的人,身体忽冷忽热,发作起来,疮烂而恶臭发作。皆由冬受温风,至春夏有暴寒相搏气结成而有毒。一个好端端的妃子,皇帝宠爱,众人怕是伺候着都来不及,却生出这样的病来,不简单。
丽妃注意到端木璟不好的脸色,以为是这病端木璟没有办法了,顿时心中的希冀少了大半,只道:“来了多少大夫也无济于事,端木大夫还是趁着早些走吧。”
便是端木璟说她仍旧还是这宫中最美的女人也逗地美人发笑,何必让端木璟这俊俏的后生前途性命都送在了这里。
“嗯,是这么个道理,我先走着,其他的之后再说——”端木璟说着,竟然是自己起身,替丽妃掖好被子,径直走了出去。
耿直到端木璟这样的,便是丽妃也好笑不得,这年轻人这是连着虚与委蛇也不想要的?也罢了。
端木璟知道丽妃心中所想,却只是微微一笑并不解释什么,她怕是不知道,自己不把丽妃治好了,嬴政那里不能交差也是死路一条,哪里是说走就走得掉的。
然则她已经走出了丽妃的寝宫,美人儿才发觉端木璟的药箱就没有带出去,到底心中感念端木璟,将一份恩情记在了心里。
这便是端木璟的聪明之处,她不做什么也罢了,然则要做的都是自己该做的,全凭着自己高兴,做了就不声张,然而人情却也要让人家欠地心甘情愿、理所当然。
端木璟出到外面,不忍心去看苑中的情景,直直地向着紧闭的宫门走去,等到走得近了,这才自自己怀中掏出一方绢帛来,恰巧是她昨日奋笔疾书写出来的。
上面的也并不是药方,而是针对瘟疫的预防和隔离的一些还比较人道的法子。
但是端木璟进来的时候宫门就已经关门了,这下她这里边儿拍了许久的门竟然都纹丝不动,并没有人回应她。
这是什么意思?睡着了?
她也顾不上礼节直接一脚踢在了宫门上,接着便倚靠在宫门上大声嚷着:“喂,外边儿的人是不是也和里面的一样快死绝了?没人应声么?”
这宫门原本就是从里边儿落锁的,现在端木璟人在里边儿打不开,显然就是有人守在外边儿不让人出来。
外边的人估摸着是没有见到端木璟这样直截了当的,并没有立即开门,反而是冲着端木璟回一声:“上边儿有旨,说了这里边儿除了能出去死人,谁都不能出去。”
不让自己出去?
公子扶苏分明告诉了自己这当中也有到了里边儿的大夫,只是人家没治好,也没有听说过还不能出去的道理。
又转念一想,冷笑一声,呵呵,上头有旨?倒是好一个上头!
看来让自己来救治丽妃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
她也不急躁了,这件事情摆明了就是别人要算计她,便是多说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这样吧,我人不出去,你给送东西进来就可以了,人总是要治的,什么东西都没有,你让我治什么啊?”
那人听了这话,一时之间还有一些为难,端木璟听外边儿没有动静,知道这人是在犹豫,心中拿不定主意,只又说:“你可要知道,这里边儿的,就算再是生了多大的病,但那也是丽妃娘娘,她真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这宫苑里,包括所有人,可都得随着这位娘娘去了,切勿因小失大了才是,并且我乃是陛下钦点的大夫,尔等若是不配合就是违背了陛下的旨意,到时候说将起来,只怕——”
她这边为外边儿的人权衡利弊还没有说完,门却开了一丝小缝儿,一双惶恐的眼睛顺着缝隙打量着端木璟,“你有什么需要的说就是,人不可以出去,快点儿的。”
倒也好骗!
将绢帛递了过去,道:“这些都是治病救人的措施,不可以有一样差池的地方,不然后果我们都担待不起。”
等到达成了自己的目的,端木璟这才回了丽妃的院子,此时此刻的丽妃将端木璟另作打量,显然是对端木璟信任了过来。见这效果立竿见影个,态度斗转,端木璟也不戳破,只开始将丽妃这宫中开始打扫起来。
水源乃是关键,然而皇宫中的水井都是互通的,只有丽妃宫中有着瘟疫而其他地方并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可见必然是采取了什么办法封死了丽妃宫中的水井,让瘟疫不至于传播到外边儿去。
她这样打扫了丽妃的寝宫,又在外院瞧了,果然井口已经用泥土填上,这做法倒是及时又聪敏。宫苑中并没有基本的饮食来源,必然是外边儿每天都有人送一应的饮食,那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