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儿子,她实在是亏欠良多,只要他幸福,想怎么做她都由他。
得了太皇太后的话,那礼官省去婚礼致词,对着众宾客道:“现在请大家为摄政王和王妃送上新婚祝词……”这一项关乎新人一辈子的幸福,礼官觉得说什么也不能免,对此,煜倒没说什么。
众宾客听到礼官的话,神色恭谨,齐声贺了句。
按着婚礼步骤,接下来便是行大婚之礼。
煜抱着颜霏站在喜堂中央,就听礼官响亮的声音响起:“一拜天地……”他此举,众宾客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聚在主位上。
不生气,太皇太后竟然不生气。
摄政王就算再c王妃,也不能抱着她行大婚之礼啊?
如此做,致太皇太后于何地?
而太皇太后非但不生气摄政王的举动,反而脸上含笑全然不在意。
难道这里面另有隐情?
王妃?对,这隐情一定出在王妃身上。
一定是,从进大门到现在,那被摄政王抱在怀中的女子一动不动,好似睡着一般。今个可是她大喜的日子,若没有特殊缘由,她怎会一直昏睡不醒?该不会,该不会她旧疾复发,人快要不行了吧?
众宾客心中如是猜测。
尤其是夫人小姐们,她们真希望自己的猜测是真,这样的话,摄政王妃的位置不久就会空出来,那她们的女儿(她们自己)不久有望成为新的摄政王妃了么?
单单这么想想,夫人小姐们心里就欢喜不已。
但,她们面上却自始至终都挂着得体的笑容,礼毕,目送那颀长的身影抱着心爱之人走出喜堂,众宾客才收回目光,陆续去了自己的席位。
煜抱着颜霏步出喜堂,一路朝茗园而去。
夕阳西下,此刻天边霞光全然落下,罩在整个茗园上空,园内盛开的朵朵夭红在这光芒下,看着越发的妖娆喜庆。
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清雅的香气,颜霏就那么静静地躺在煜的臂弯里睡得香甜。
“霏儿,咱们的婚房我设在了茗园,这园内的布置,大到格局,小到一花一草,都是我亲自着下人打点的,你醒来后看到这一切,会喜欢么?”煜眸中柔情脉脉,抱着人儿边朝婚房走,边喃喃低语。
被霞光笼罩的二人,令道边恭迎他们进入园内的下人,一个个看得移不开眼。
直至人影走远,才逐一回过神。
“老奴(奴婢)见过摄政王,见过王妃!”宫里来的四个老嬷嬷,及喜鹊和翠喜几个大丫头侍立在婚房门口,看得煜抱着颜霏过来,忙迎上前行礼。
煜轻颔首,抱颜霏踏入婚房。
“摄政王,这接下来的礼仪……”抱着人儿坐到婚c上,煜抬起头,凝视着走到他近前的那位老嬷嬷道:“尽量从简。”
那老嬷嬷恭谨一礼,应道:“是。”
简单的洞房仪式,不多会进行完毕,煜低沉的声音扬起,“你们暂且退下。”
“是。”
四位老嬷嬷和喜鹊,翠喜几个丫头低应一声,便退到了门外候着。
屋里不再有外人,煜抬手帮人儿取下凤冠,然后将其轻放到枕上躺好。
“霏儿,都是我不好,才让你在咱们大婚前遭受如此劫难,以后有我在身边,哪个也别想伤害你!”挽起颜霏的衣袖,看到她胳膊上布满条条触目惊心的鞭痕,煜眼里有心痛,有自责,这仅是胳膊上的伤口,她身上的鞭伤他还没看到,想来定是比这要严重很多,“霏儿,你很痛是不是?那恶妇用皮鞭抽你时,以你的xing格肯定吭都没吭一声,傻瓜,真是个大傻瓜,硬生生忍着那鞭笞之痛。”
修长的手指想要触碰那一道道鞭痕,却又怕把人儿吃痛,煜收回手,握住颜霏的柔荑,紧紧贴在自己脸上,轻轻叹息了声,接着呢喃道:“云澜和旭儿的舅舅都在前面酒宴上,我出去招呼片刻,你先好好休息,我过会再来陪你。”
“进来吧。”
放下人儿的小手,煜起身望向房门口。
“摄政王,奴婢(老奴)在。”推开门,喜鹊几人相继而入。
煜凝视着喜鹊和翠喜看了一会,这才对恭谨侍立在自己面前的几人道:“服侍王妃梳洗,上好药后,喜鹊和翠喜留在房内伺候王妃,其他人退下就好。”
“是。”四位老嬷嬷和慧香,还有另一名大丫头行礼应了声。
“小心伺候王妃。”走至门口,煜回过头望着喜鹊和翠喜再次叮嘱道。
喜鹊,翠喜屈膝一礼,应声是。
刚一步出茗园,煜就碰到太皇太后身边的秦嬷嬷。
“老奴见过摄政王。”秦嬷嬷行礼道。
煜轻抬手,“嬷嬷免礼。”
“谢摄政王!”侍立好,秦嬷嬷恭谨道:“主子在宁园歇着,让老奴过来特地给摄政王说一声。”默然片刻,煜道:“走,本王这就去宁园见母后。”秦嬷嬷应声是,紧随他身后向宁园 行去。
宁园。
“孩儿见过母后。”进入主屋,见太皇太后端坐矮榻之上,轻品着香茗,煜撩起袍摆,单膝跪地朝其见礼。
太皇太后放下茶盏,摆摆手,道:“起来吧。”起身坐到一旁的椅上,煜没等太后出声问起自己今日之举,便开口说起发生在颜霏身上的事来。
“什么?慎国公的妾室为了自己的庶女能嫁给你,竟与外人勾~结谋害筱晴那丫头?”颜霏在宫里的那段日子里,太皇太后都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