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手中握着一个葫芦,咕咚咕咚灌下一壶酒。
“长安城,别来无恙啊。”
细细算来,这是白衣男子第三次进入长安了。
没有人知道这些日子,这个白衣侠客去了哪里,就连曾经下过密令的狄仁杰也无从而知。
他嘴里叼着一根草,曾经的长发如今也消失在了岁月的流年中,取而代之的是清秀爽朗的短发。
背上背着的那把剑便是他“剑仙”名号的由来。
他曾经跨过山和大海,在滔滔黄河之水下参透了青莲剑歌,在长安城提笔剑书神来之笔,在与女帝密谈之后能够突出重围不伤一丝一毫离开长安,不愧为“剑仙”——李白。
“酒兮远矣不知归,魂断长安梦再回。”
李白在长安城边喝下了最后一滴酒,脚尖一点,随着飘逸的身姿,无视城门的守卫直接冲入了长安城。
没人注意到,当李白进入长安城的时候,基石在微微颤抖。
在狄仁杰的房间中,李元芳在奋笔疾书,若是道不清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月的俸禄就不好说了。
“那把枪到底是什么做成的,竟然能够伤的了钟馗。”狄仁杰对于钟馗的实力自然是心知肚明的,而马可波罗的枪能够有那么大的威力,自然不是凡品。
“大人,要不要问问明......”李元芳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狄仁杰打断了。
“绝对不行!”
就在这时,房门却打开了,狄仁杰立刻警觉起来,看到来人是公孙离,才稍稍放松了些。
“明世隐大人有请。”
狄仁杰看了一眼李元芳,说道:“你就留在这里吧。”
李元芳满眼幽怨,摇了摇自己的大耳朵,叹息一声,没再说话。
狄仁杰跟着公孙离走向明世隐的小院。
一进门就闻到了牡丹花香,狄仁杰暗自心道:“这牡丹方士又在搞什么鬼?”
明世隐这一次没有让弈星来与狄仁杰下棋,而是一个人站在院子中央,戴上了布满彩色花纹的面具。
“卦象如何?”狄仁杰开门见山。
“难说。”明世隐脸上沁出了微微细汗,仍然在对卦象做着判断。
狄仁杰手中揉着一撮虎毛,这是昨晚裴擒虎与马可波罗撞上城墙留下的。
“裴擒虎昨晚见到了什么?”狄仁杰压低了声音问道。
明世隐没有回答,呼退了公孙离。
“狄大人不如自己去查查吧,何必问我这个外来的方士呢?”
狄仁杰握紧了拳头。
“你想见见那个闯入者,用的兵器吗?”这是狄仁杰最后的筹码。
这一次,就连狄仁杰都听到了面具后声音的颤抖。
“快带我去。”
此刻的长安城笼罩在微微晨光里,而李白已经坐在了酒馆里。
酌满酒,哼起了自己的调,逍遥。
一曲清平调勾起了李白的兴趣。
琵琶弦外之音,是在对谁诉说?
琴瑟声声意正浓,李白如痴如醉地听着,恍惚间一斗酒已经下肚。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栏露华浓。”
李白在醉酒中写下了这首诗,便长醉不复醒了。
而一曲终了,余音绕梁,杨玉环收起了琵琶,走向了明世隐的小院。
李白趴在桌子上,嘴里还哼着玉环的清平调。
长安城外,守卫军的情势十分不妙,魔种军队越来越多,而昨晚的女人此刻乘马飞奔向前线,在远处的荒漠尘沙下突然出现了魔种小队,大约有二三十只。
女人轻声下马,从背后拔出双剑,悄然靠近,随着脚下一点,在远处的狼烟下发动了偷袭!
一柄短刀掷出,吸引了数只魔种的注意,女人手中双剑如雨般划动,在魔种身上留下道道伤痕,而她轻盈的身姿却在魔种之间来回穿梭,着实让人眼花缭乱。
随着一击苍破斩的绽放,数只魔种被剑锋绞杀,而随之而来的是更多魔种的聚集。
女人浅笑一声,将两把短剑放回腰间,随后从身后拔出重剑,稍稍稳住身形,开始大杀四方。
魔种越来越多,女人从轻狂高傲的姿态逐渐变得严肃起来。
旋华之舞一般地向前推进,女人手中的重剑不断拍击前方的魔种,越来越多的尸体出现在脚下。
空裂斩一击斩首,众多魔种一一殒灭。
“渣滓一般,何以为惧?”
女人转身上马,在一阵狼烟中到达了关塞。
而在那成堆尸体中的短刀,被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从影遁中捡起,随后消失了。
长安酒楼里的李白在清平调中,突然想起了过去。
曾经云游四方,来到了大山深处。
那刻着“花果山福地,水帘洞洞天”的地方他也叩开过。
小溪潺潺流于山间,谁曾想发源地是直上苍穹天的瀑布。
他登上山顶,看着浮云遮望眼,身在最高层,望着脚下的瀑布,纵身一跃。
瀑布之水淹没了他的身躯,也淹没了他的回忆。
“喂,酒鬼,醒醒,占着老娘的地方了。”酒楼的老板娘把李白推醒了。
李白揉了揉头,付了酒钱,在朱雀街漫步。
脑海中闪回的片段若隐若现,突然被一股花香打断了。
李白闻到的花香自然是从明世隐院子里飘出来的,李白停下脚步,准备看一看,究竟是什么人有如此闲情雅致种的一手好花。
明世隐跟着狄仁杰来到了密室中,看到了那把闪烁着金属光泽的能量枪。
“就是这把枪,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