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如今社稷将倾,帝命不保!尔等作为臣子,不思用死命,却只知道处处为自己的安危着想。如此为臣,难道就不过分吗?”白蝶公主似乎是铁了心,此时连孙道白的面子也不顾了,放声斥道。
“公主殿下您不要这样说,为了保住皇帝陛下的性命,这十几天您也看到了,孙前辈分明就是在拼命!”见孙道白的脸色一刻比一刻难看,唐心怡急忙上来打圆场道。
别到最后,白震山治不好,反倒是得罪了孙道白,那她们的处境可就更糟了!
白蝶稍稍冷静了一些,看了一眼浑身颤抖的孙道白,道“我当然不是说孙医圣,而是说他!”
白蝶完全也不掩饰,直接便伸手指向了万东。
孙道白摇了摇头,知道此时白蝶已经钻了牛角尖儿,与她说再多也是无用。索性转头看向唐心怡,道“心怡,公主殿下已经失去了理智,你好好的劝劝她吧。”
“我失去了理智?孙医圣说错了,我此时恰恰最是清醒。这是忠是奸,也唯有在危难之际才能看的出来,不是吗?”
“公主殿下……”见白蝶咄咄bi人,唐心怡忍不住要说话。
不料想,未等她将话说完,白蝶公主便霍的转头向她看来,目光如炬,一字一顿的说道,“心怡,我问你,如果拿你的性命来换我父皇的性命,你肯是不肯?”
唐心怡想也不想,下意识的便脱口说道“这是末将之幸,焉有不肯的道理?”
白蝶公主立时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转头看向孙道白和万东,道“你们都听见了吧这就是忠与不忠的区别!”
唐心怡本想劝说白蝶公主几句,没承想却被白蝶公主当做棋子,狠狠的将了万东一军。唐心怡虽然觉得白蝶这样做有些不妥,却也并不后悔自己给出的答案。她唐心怡从小与白蝶公主一起长大,深受皇恩,以死效命的意念,早已渗透到了她的骨子里。所以方才她才会那样不敬思索的脱口而出。
“可是公主姐姐,现在徐耀庭并没有把握能够治好皇帝陛下的病,你这样bi他,没有任何意义!”
孙道白听了直点头,这关键时刻,孙小雅都比白蝶公主想的透彻。当然,也不排除白蝶公主是关心则乱的缘故。
“徐公子不是最擅长创造奇迹吗?说不定,这又会是个奇迹!”
白蝶公主已经是油盐不进了,孙道白满是无奈的转头看向万东,道“耀庭,你实话说,如果你现在为皇帝陛下治病,大概有几成把握?”
万东皱了皱眉头,瞥了一眼角落里正在向这里紧张张望的几个丫鬟和太监,低声道“不超过五成!”
“既然有五成把握,那就是一半的几率,大可以尝试一下,您说呢孙医圣?”万东话音刚落,白蝶公主便迫不及待的喊了起来。
孙道白的一双白眉,猛然一紧,对白蝶公主是越发的不满了。如果是别的,哪怕是一场倾家荡产的豪赌,五成几率,的确值得一搏,大不了最后输个精光,无非是输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金银而已。可这治病却不通,赌的是只有一次,不能重来的生命。白蝶公主说的如此轻巧,就好像在她的眼中,万东的性命不过是草芥一般。
转头望向万东,只见万东剑眉紧锁,脸上满是怒容,却仍旧隐忍着没有发作,这让孙道白啧啧称道。看来徐家小子果然是成熟了,面对白蝶公主如此无理取闹,犹能隐忍不发,委实是不容易。两相一比,孙道白对白蝶公主的感观就更差了。
“来人呐!”正当孙道白和万东沉默不语之时,白蝶公主突然发出了一声娇喝。
刹那间,足有上百名全副武装的凤翔卫,蜂拥而至。将整座宫殿,围的满满当当。
“公主殿下,您这是做什么?”孙道白大吃了一惊,急忙问道。
“孙医圣,您连日cao劳,已是十分辛苦。这就请和小雅一起下去休息吧!”白蝶冷面说道。
“下去休息?你……你要对耀庭做什么?”孙道白惊怒交加的叱问道。
“本宫话说的清楚,今日徐耀庭能治愈我父皇,那万事大吉,如若不能,那他就得为我父皇殉葬!”
“哼!公主殿下,是要杀我?”万东身躯猛然一震,自有一股子威严,迸发开来。冷眼四扫,满是轻蔑与冷笑。
“事到如今,本宫也不愿意。还请徐公子勿怪!”
“公主,耀庭是定山王爷的独孙,你杀了他,如何向定山王爷交代?”孙道白没想到白蝶公主真的敢将事情做的这么绝,横眉冷目,厉声问道。
孙道白动了真怒,势如雷霆,白蝶公主却是面不改色,冷笑了一声,道“我父皇一死,仇万里必会趁机将我皇室诛灭,想我白蝶,活不过三日。既然生死就在眼前,我又何须向定山王交代?”
“你……你……”白蝶公主的话,直将孙道白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公主,真的要这样吗?”唐心怡一脸的担忧和疑虑,如此逼迫,哪怕是万东真的创造了奇迹,治愈了白震山,又有何用?她一举得罪了孙道白和徐文川,皇室本就单薄的势力,又要分崩离析,到时候,恐怕就算是白震山也难有回天之力。
“徐耀庭,本宫再问你最后一次,你答应还是不答应?”白蝶完全不理会唐心怡的动问,只是瞪着万东,下了最后通牒。
“我看你是太累了,以至于神智不清。等你冷静下来,清醒了,再找我说吧!”
说罢,万东冲孙道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