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立于一侧,双手端着托盘,托盘上一壶清酒,一对淡黄色矮脚杯。两只矮脚杯靠在一起,相互依存,组成一朵兰花的图形。
离合卺礼的时辰还有一段时间,杜文乾坐在床榻上发呆,手里下意识地不住抚摸那颗珍珠。
洞房内内提前点起了熏香,浓郁的香气充盈着蓬莱殿。香炉是特制的,徐徐燃烧,却不会冒出烟雾。
床榻下铺洒着新鲜的花瓣,两只红色的蜡烛摆在案上,等待着点燃。
在预定时辰,华唯枫推门走入,他身着庄严的裘冕,黑领、白纱、青襟、革带,配十二旒冕冠,以喻天地之色。
经过一天复杂的流程,他对这种仪式性的行为颇感不耐,然而这种不耐烦在看到床上等着他的宝贝时全部消失无踪。
杜文乾在华唯枫进来时攥紧双手,拼命回忆当初教导礼仪时,现在是应该跪拜还是坐着等他。
华唯枫感到了他的不安,脑子中那些该走的流程全部忘了,什么同牢啊合卺啊,通通不如他的宝贝吸引人。
冕服沉重而憋闷,杜文乾脸色微红,看起来秀色可餐。华唯枫也不客气,一口咬了上去。
“皇上!”杜文乾吓了一跳,惊道。
脸上被啃了一口,湿漉漉的,然后又被啃到了唇角,俩人紧紧贴在一起,簇拥而吻。
他既没叫名字也没叫夫君,华唯枫地不满立刻体现在了动作上,他咬住杜文乾的嘴唇,用尖牙反复摩擦。
身后公公试图提醒华唯枫该行礼了,被后者瞪了一眼,机灵地招呼侍女放下酒杯,点燃蜡烛,推出了洞房。
“终于娶到你了。”华唯枫呢喃道,“人类结个婚真麻烦。”
杜文乾被吻地发不出声音,他向后躲避,没料到却趁机被华唯枫压倒在了床上。
“皇……唔——”
杜文乾地言语化为了喘息,被亲吻地喘不过来。
在熏香的气息里,俩人气氛越发淫/靡,价值连城的冕服被压出了褶皱。
华唯枫眼神越发深沉,动作间攻击性也越来越旺,情急之下,杜文乾终于想起了正确的称呼。
“卿阳!等、等一下!”
华唯枫又在他嘴上嘬了一口,然后略微放开了他。
“怎么?”他手指摸过杜文乾被吻的湿润的嘴唇,沿着下巴一路摸到他的衣领上。
“还没、还没合卺。”杜文乾快速说,被摸到的皮肤异常躁热。
华唯枫很想跳过这些步骤,直接进行最后一步。然而杜文乾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令他实在无法拒绝。
他迅速取过酒杯,斟满两杯清酒,浓郁的酒香飘散开,酒液在杯子里荡出涟漪。
这就是最后一步了,杜文乾接过酒杯,认认真真地看着面前的永帝,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液,喉结上下滚动。
“我爱你。”华唯枫牵起杜文乾空着的手,俩人五指交叉,握在一起,“我发誓在以后的日子里,无论发生什么,我永远都会陪在你身边。”
杜文乾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再一次感觉有东西缠上了他的脚腕,像是柔软的丝带,带着些许温热。
温热感从脚踝处扩散,弥散到四肢。他假装着迷地望着华唯枫那丝金色的头发,掩饰自己的羞赧,殊不知脸红早就蔓延到了耳垂,被面前的人全部看进了眼里。
华唯枫轻笑,勾过杜文乾的手臂,俩人交杯同饮,一仰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