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纯贵嫔下意识扬起了手被良嫔拦住。

良嫔道:“以前竟不知宁贵嫔如此能言善辩,颠倒是非黑白。”

宁贵嫔神色冷凝,道:“妍妃姐姐究竟如何,自有她宫里的人安排,我奉劝两位还是管好自己的手,不然哪天被人连着胳膊削了肩膀,才知道疼。”

眼看三人要吵做一堆,绿腰出来见礼,道:“我家娘娘方才醒来听闻宁贵嫔、纯贵嫔、良嫔在门外焦急关心,故而命奴婢出来告知,我家娘娘安好,请宁贵嫔、纯贵嫔与良嫔宽心,更深露重的,未免感染风寒,请回罢。”

纯贵嫔忧虑的道:“既然姐姐醒了,我们想进去看望一下,哪怕只是隔着帘子说几句都好,只求个安心。”

绿腰拦住她,道:“多谢纯主子的关心,只是现在秦太医在里头为我家娘娘诊脉,实在不宜打扰,请回罢。”

良嫔见宁贵嫔与绿腰都是寸步不让,躲在纯贵嫔后头,拉了拉她的袖子,道:“既然是妍妃娘娘这样说了,那我与纯姐姐就先回去等消息了,宁姐姐呢?”

宁贵嫔只默默撇开脸,不理她的挑衅,纯贵嫔哼了一声,拉着良嫔走出几步,又回头丢下一句,“故作清高。”

“宁主子?”

宁贵嫔表情微微放柔,道:“姑姑不必管我,我就在这候着不进去,妍妃娘娘若是安好,您同我说一声便好。”绿腰无奈只得放她去,进去时,嘱咐门口的宫女不许让她靠近。

而内室,白苏燕的状况实在不算好,吐完一口血后便像是失血过多了一般,眼前白蒙蒙的一片,耳朵里听见的声音也是模模糊糊的,像隔着什么东西似的,身体很笨重又冷,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快速吸取她的血液、她的温度。

夏至已经急得满脸是泪了,“秦太医,秦大人不是说已经去了六成了,怎么娘娘的‘昙月’还会复发呢?”

“安静,”秦不寻眉头紧蹙,一脸凝重,“不是‘昙月’了,你们最近给她用了别的药?”

夏至冬至齐齐跪下道不敢,夏至已经抽噎的说不出话来,冬至道:“事关咱们娘娘的性命,奴婢怎么敢用旁的药,大人您说过‘昙月’哪怕是用了一点点药物就会变成别的混毒,我们平日里的吃食里,连枸杞都不敢放,奴婢们怎么敢。”

秦不寻沉着脸道:“她不知道吃了什么别的药物,‘昙月’已经不是‘昙月’了。”

夏至忽然跳起来,那头去撞墙,若非绿腰恰好进来,抓住她,只怕这一下去就要头破血流了,冬至紧跟其后,拽住她,“夏至,你做什么?”

夏至沙哑着声音,道:“是我的错,我是娘娘身边的医女,娘娘的饮食都是我在负责的,现在娘娘成这样了,都是我的错!”

秦不寻最烦女人哭哭啼啼的,吵得他脑仁疼,“够了,哭丧吗,闭嘴!”被他一斥,夏至张着嘴,嚎也嚎不出来。

“准备一下,只能过血了。”

“过血?”夏至不可置信的道,“秦大人,过血是将人体全身血液抽出,经药物过滤,再送回去,这其中凶险万分,一个不好的话,我们娘娘就会没命的!”

“除此之外,你能想到更好的办法吗?”秦不寻也不敢说有十足的把握,只眼下无奈,白苏燕已是奄奄一息,“昙月”之毒就在于所有入口的药物都会被催化成其它的混毒,从而让医家无从下手,只能以药浴、行针将毒素拔出,现在没有时间让他们来分析毒药,进而调配解药。

一夜折腾,白苏燕在天明之时,悠悠转醒,看见熬红了眼的双胞胎,动了动嘴,却发不出声来,冬至道:“娘娘请先休息,您中了毒,秦大人刚帮娘娘行针,娘娘有脱力的感觉实属正常。”

中毒?白苏燕努力回忆昨晚的事,宴会上的东西自己也没吃多,怎么就中毒了,但过血是极度损耗精气的,不过醒了一会,又沉沉睡去。

守门的宫人入内附在绿腰耳畔道:“姑姑,宁贵嫔站了一晚上了。”

绿腰惊讶,跟着她出去,宁贵嫔毕竟是闺阁女儿,加之病体初愈,夏日夜里虽不冷,但一晚上也够她受的。

见绿腰出来了,宁贵嫔上前哑着嗓子问道:“妍妃娘娘可好?”

绿腰揖礼道:“娘娘已经醒过来了,宁主子勿忧,还请回罢。”

“如此我便放心了,若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姑姑尽管来菊芳堂寻我。”

“恭送宁贵嫔。”

宁贵嫔回到菊芳堂不过一会,便传出病倒的消息,她身旁的人匆忙传了太医,霜泊宫又是一番嘈杂。

今晨请安,霜泊宫又少了一个人,少的还是一宫主位,自然而然的成了宫中时下最新的话题。

阎贵人搀着安贵人,跟在静妃身后,听着有嘴碎的宫女谈论,也觉得奇怪,顺嘴问道:“这妍妃昨儿看着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

静妃此时月份还小,穿着宽松的衣裙也不显怀,但采菊和折蔓还是小心翼翼的护在两边,“既然深夜传召太医,想来也不是小病,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人生无常,请安完本宫亲去探望,你和安贵人先回去,路上小心。”

“姐姐还是不要亲自去了,这时候去万一被冲撞了可就不好。”安贵人这一胎怀的委实艰难,遇上不少灾劫,除了肚子其他地方什么都没胖起来。

静妃安抚道:“无事,本宫也就在门口问上一两句,不会进去的。”

待风止宫一行人过去,穆妃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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