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马场上,舒贵嫔照旧骑在一匹母马上,看嘉嘉夫人和锦嫔在那策马奔腾,其实不用看也知道嘉嘉夫人的骑术远比锦嫔强,然锦嫔在一众女眷中却是格外大胆,现在甚至是敢在马匹奔腾间,弯弓搭箭,偶尔还能射中靶子。
嘉嘉夫人大约觉得她孺子可教,时常会拉着舒贵嫔叫上锦嫔,三人一块来马场骑射,倒也生出别的乐趣来。
“见过贵嫔娘娘。”
突然听到男人的声音,舒贵嫔瑟缩了一下又马上稳住,转过头隔着帷帽对上一双野狼般贪婪的眼神,不喜的皱了皱眉,仍是自矜着身份微微点了点下颔,道:“耶律将军有礼了,将军是来寻嘉嘉夫人的吧?夫人在那边。”
耶律琅嬛一个很女气的名字,拥有这名字的人也是草原上少见的秀气,但他却偏偏是原国的第一勇士,一员猛将,常年同赵家军在西南作战僵持,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男人就这般直勾勾的看着她,让她很是不舒服。
耶律琅嬛只是随着她所指的方向瞟了一眼,又将目光转回到舒贵嫔这,仿佛能隔着帷帽与面纱看清她的娇容一般,“贵嫔娘娘不喜欢马吗?”
舒贵嫔道:“也不是,只是平日里用不上,自然谈不上喜欢或不喜欢。”
耶律琅嬛忽然往前一步,包住舒贵嫔的手去拉她胯下马儿的缰绳,舒贵嫔忙缩回手,仰着身子避开,斥道:“放肆!”
不知怎么的马儿惊到了,抬起前蹄长嘶一声,放开缰绳的舒贵嫔自然滑落下去,灵犀忙张开双臂去接,“主子——”
在灵犀的惨呼声中,两人摔作一团,耶律琅嬛安抚好马儿,转头见舒贵嫔脸上还蒙着层面纱,眼神中有三分惋惜,又有七分猫逗老鼠的趣味。
舒贵嫔坐起来,察看灵犀的伤势,“主子,别碰,疼!”
这边出了事,嘉嘉夫人与锦嫔及周围站岗的将士纷纷围了过来,连在不远处的洛霜玒都派了梁雨安过来关心情况。
舒贵嫔看着灵犀被人抬了下去,对着梁雨安的询问,尴尬的笑笑,道:“是我骑术不精,惊了马,好赖耶律将军路过,多谢耶律将军了,否则我同婢女都要被马给踩死了。”
耶律琅嬛微微躬身,道:“客气了。”
见无甚大碍,嘉嘉夫人又拉着原本想留在这相陪的锦嫔继续去练骑射,周围的人也散开了去,舒贵嫔不想再多留,转头对百灵说道:“我先回去了,你在这等着你家小主。”
重新将帷帽戴好,方走了几步,就察觉耶律琅嬛跟了上来,舒贵嫔很是恼火,大庭广众之下顾虑着他是原国使臣,代表了原国君主,不好发作,强压着怒气道:“耶律将军不必相送了,请留步。”
谁知耶律琅嬛突兀的说道:“看起来你的丈夫便不怎么关心你,甚至不喜欢你。”
这话说得舒贵嫔大为恼火,面上一片羞恼的红,终于冷了声音,道:“耶律将军你越矩了,再说这与你们来此的目的并无干系吧!”
耶律琅嬛不以为意,反而又上前了一步,轻佻的道:“在我们原国了,如果看上了一个有妇之夫,只要将那个男人打倒了,就能拥有那个男人的妻子,甚至那个女人也会为此引以为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