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二话不说,拧开袋子使劲喝了两口,眼泪也随着她的动作夺眶而出。
云月儿放声大哭,不知所错,在这个地方她们是没有办法活下去的,这么长时间,他们都没有看到一个过路的人,大漠看起来都没个尽头,他们会死在这里的。
“月儿,你别哭了,我们已经没有水了,干粮也被卷跑了,你把方才喝进去的水都哭出来了。”
即墨溯琅此刻像个小大人一般,以他两岁半的世界观尽力劝慰着云月儿,在他眼里,月儿是像娘亲那样的女生。
娘亲说对女子要宠着,想到娘亲,就会想到爹爹,想到自己的五个师父一个师伯,想到狻猊,想到王府里的一切一切...即墨溯琅使劲抽抽自己的小鼻子。
“墨墨,我们会死在这里的,墨墨,我们好像来到了别的地方,这里没有主人了,也没有狻猊了...墨墨,你害怕吗?”
云月儿哭声断断续续,说话也是跌三到四,可还是给即墨溯琅传达了一个信息,他们从此以后,回不去了!
夜晚悄悄来临了,这里的夜空就如即墨的边疆一样,亮的灼人眼,仿佛能照到人心里去,一日里经历了他们这辈子都没有遇到过的事情,尽管即墨溯琅才两岁半,可这也是够他用一生来消化的事了。
白天沙漠热浪袭人,经历了沙尘暴的他们更是惊恐交加,本来心存幻想的即墨溯琅,认为自己的父王是即墨最厉害的男子,一定会来救他们的。
可是从云月儿口中得知,他们不小心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又经历了大悲大喜,此刻的两人,在云月儿的提议下,为了取暖,身子埋在沙子下面,又累又饿,沉沉睡去了。
远在天边的即墨王朝,乐正洹带着人马出了京城十几里的地方,与起兵谋反的匪徒迎面对峙。
“哈哈哈..老匹夫,没想到在这遇见了你!我还想哪天我得了皇帝老儿的宝座,你如果没死,封你个一官半职,谢谢你替我养了这么多年女儿呢!”
说话的人貌似是个土匪的头子,在他说完之后,身后一众长相粗鲁野蛮的男人齐声大笑。
看在乐正洹眼里,那些讥讽都是王锦绣那个败兴的女人带给他的,他恨不能此刻手刃了那个女人,可是在手刃那个女人之前,先解决了这些胆敢造反的蛮人!
对方没想到这话还真的激怒了乐正洹,看着朝廷训练有素的军队丝毫不乱阵脚,井然有序的从四面八方将他们包围,哈哈大笑的匪徒冷哼几声。
“你以为凭京城这些花拳绣腿的白面公子哥儿,也想拦住我们兄弟?真是别开玩笑了。”
面对敌人的屡次挑战,乐正洹是不动如山,可禁军的将领不干了,他积攒的愤怒脱口而出。
“谁是花拳绣腿?你们这帮强盗,光天化日不敢出来,现在倒是有胆子出来在这里乱吠!”
“弟兄们,人家还问我们谁是花拳绣腿呢?大声告诉他们,谁是狗娘养的花拳绣腿?”
“你们是花拳秀腿!哈哈哈...”
土匪头子和身后的土匪们,眉开眼笑的讽刺起人来半句都不落下,坐在马背上,圆滚滚的大肚腩真是让人替坐下的马儿担忧。
“我当是什么有能耐的人敢起兵造反呢?原来是一群只会耍嘴皮子上功夫的糙汉疯狗啊!真是枉得本王妃还亲自过来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