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你的梦中是否会不经意间出现自己的前世今生,不知你是否还记得上一世的自己,命运总是会对我们推波助澜,将一个个灵魂安放在它该出现的地方。
被剧烈撞击而掉落在地的三人,此刻呈防御状躬身附在地面,背上是雪獒骄傲的脚掌,伴随着猎豹来回走动迸发出的锐利的神情,在这样绝对强大的生物面前,他们是弱小的,是随时准备牺牲的对象。
银狐显然是这里的长老级动物,那银色狐皮此时若披在身上一定很暖和吧!乐正羽贪婪的看向银狐那软软的,干净到一尘不染的毛发,羡慕极了。
正在乐正羽臆想银狐皮毛之时,那高贵的银狐朝她走来,雪獒将爪子拿开,她被暴露在众动物的视线之下,那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让她如临大敌,不自觉便伸手摸上腰间的匕首。
下一刻发生的事情,不仅让乐正羽震惊,显然在场的动物们也是极为不解的,为什么北极银狐会对面前这个人类女子下跪,还那样虔诚。
“主人!”
银狐竟能口吐人言?我的天哪!看在凤邪的眼里真是再次刷新了他的三观。
这是一只成年的狐狸,通体银色,大概站在面前刚好及胸的位置,这样庞然大物在乐正羽面前竟也乖乖听话,温驯的像只小猫,着实令在场人大跌眼镜。
“你叫我啊?”乐正羽狐疑的伸手指了指自己,满眼的问号。
“主人,云石来过你身边了吗?”
银狐不仅能口吐人言,还有自己的思维,还知道云石!就是那个带着即墨溯琅一起失踪的云石,云月儿。
“你怎么知道?你认得我吗?”
乐正羽感觉自己逐渐成了一个谜,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谁能来告诉她。
“羽羽,羽羽...”镜子对面男人一声声的呐喊,仿佛无法引起周围人的注意,就连那在场的银狐也没有听到。
乐正羽感觉脑子里逐渐清明了起来,这是在呼唤她吗?谁在呼唤她?凤邪吗?她转头看去,那雪獒照旧将凤邪按倒在地上,他一言不发,不动不动。
一动不动?乐正羽察觉出了一些问题,方才她满眼都是妖娆的紫色,现在这个凤邪跟平时那个不一样啊!这样一动不动也不是他的风格啊!
“终于听到我叫你了吗?羽羽,你们真是伤本公子的心,一路跟个冒牌货待在一起。”凤邪一副受委屈的模样,对着虚空幻境另外一头的乐正羽喊道。
“你说你被关起来了?关在哪?这个凤邪不是你,这是个冒牌的?”乐正羽在心里问道,根据她当时的反应来看,她是可以与凤邪心灵沟通的。
“对啊!你们要想办法揭穿他,我也不知道怎么被锁到镜子里了,这里面记载,只要外界无人识别假冒人的真面目,我就要一辈子待在里面,他会逐渐成为现实中的我。”
凤邪在镜子里,绕着长长的记载一路看下去,那是一面墙,记载着到这里面的人会遇到什么境遇,除非与外界取得联系,否则将被永久困在镜子里面,逐渐成为游离野鬼。
游离野鬼?凤邪打了个寒战,这里不会真的有...说话间,自他身后飘飘荡荡过去一物,他顿时汗毛竖起,脊背发凉。
“羽羽,那个...我先不跟你说了,有位鬼兄弟要请我吃酒,呵呵..”凤邪在镜子里讪讪的笑着。
这个放在现代,那肯定是被罪犯挟持了,不过放在那镜子里,就是现在这幅场景。
一个头歪向一边的死鬼,舌头耷拉出来老长,也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人,身后跟着一群小鬼,看样子这是那些野鬼的头头。
长长的头发卷成圈,随意的散落在面前,仅仅能看到两只眼,那两只眼却是极其骇人的,眼球向外耷拉出眼眶,身子直直的,仿佛真如死去的人一般,僵硬着身子,没有任何弧度,就那样横冲直撞,倒也极为灵巧。
此刻他就那样停在与凤邪视线相齐平的地方,飘荡的身子一上一下的起伏,伸出苍白的遍满黑筋的双手,手里是一盏发绿的液体。
杯盏中散发着腐蚀尸臭的味道,一阵阵的朝凤邪袭来,充斥着他整个灵魂,凤邪发誓,他此生从未闻到过比这个味道更难闻的东西。
他强忍着吐意,生怕开罪了这些鬼们,他讪讪的笑着,伸手接过酒盏,正要喝下去,乐正羽的声音响起来。
“风妖孽,快割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滴至双眼,那样可以暂时藏身,不会被那些鬼发现。”
听了乐正羽的话,凤邪二话不说,将手指放置牙间,狠心咬下,血瞬间流出,被凤邪胡乱抹至眼角。
而这时,那些本来盯着他的鬼便开始散开,又排着整齐的队伍,从他眼前飘走了。
“银狐,你说要如何救出我的朋友。”乐正羽看着灵狐的双眼,与它进行交流。
其实她不知道这个方法行不行的通,只是在将军府中一本古书上曾经看到过,神秘的卡塔尔王国曾经出现过一种灵狐,可与其主人接目对视,进行心灵沟通,甚是奇特。
“主人,你就可以去救他,以你的能力,想要从魔镜中解救一个人,很容易。”
“该怎么做?”
“主人,只需要将冒牌的那人说出来,然后将他身上的另一面镜子打碎便可。”
一来二去,乐正羽从银狐口中得知了解救凤邪的方法,她转头看向即墨罹,出声道:“罹,你也知道这不是真正的凤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