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命夜莺?那是什么鬼东西!啊...痛死我了,啊!”苍山的劲风伴随着黑衣人惨痛的哀呼声,四散开来,只闻得空气里花香更浓,月色如华。
“‘夺命夜莺’都不知道,还敢来我苍山境内厮杀?”那婢女扬起高傲的脖子,俯瞰众生般望着地上痛到打滚的众人,鼻间冷哼不屑之声不绝于耳。
琼华看着侍卫几乎清理完黑衣人的尸体,开口对即墨罹道:“这位公子,你走吧!今晚我们并未见过面,只是一些不长眼的人冲撞了我苍山洱海。”
空灵的声音在空中渐渐消散,即墨罹拱手道谢:“早听闻‘夺命夜莺’鼎鼎大名,如此,谢过了!”
这世上有一种朋友,不论你权倾天下还是落魄无家,她们都会对你一如既往,不谄媚、亦不会落井下石,为你两肋插刀时,会豪不犹豫。
伴随着马儿的一阵嘶鸣,那一人一马消失在在夜风中,到达箐芜院的即墨罹看着女子和衣而卧,睡得不怎么安稳的样子,他心里竟是从未有过的踏实,她也在等着自己吗?
他微微一笑,心里忐忑不安的情绪在此刻被温柔抚平。
小心翼翼地替她盖好被子才起身离开,却不知背后衣衫在打斗时被划破滴下了几滴鲜血。
次日清晨,紫衣急急地走进房间,看到乐正羽还在睡觉,地上几滴血迹斑斑,吓得不轻。
带着哭腔喊道:“小姐,小姐您怎么了,快醒醒别吓紫衣啊!”
在梦中的乐正羽又一次回到了小时候,回到了那个温柔的福利院院长妈妈那里,在醒来的前一秒只听到院长妈妈说:“孩子,你一路坎坷,切不可动情...”
她在紫衣的摇晃下悠悠转醒,见紫衣趴在自己床头哭得好不伤心。
疑惑地开口道:“紫衣,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头还有些涨涨的,乐正羽自行坐起,作势要下床。
谁知不经意间低头看到地上的血迹,她微微吃惊,以为是紫衣受伤了:“紫衣,怎么了?哪里受伤了?快取药箱来我看看”。
抬头见紫衣没动静,还诧异地看向她。
“小姐,你怎么了,可别吓紫衣啊!小姐您平时警觉小心,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您的眼睛,如今怎么都不知道是谁在这里留下了这血迹呢?”
听紫衣这么一说,她忽然想到了梦里院长妈妈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紫衣看她家小姐又发呆,便赶紧喊道:“绮儿,快去合峡谷请合老先生来”。
乐正羽忙出声阻止:“不用麻烦老先生,他那么大年纪了,跑到这京城要遭不少的罪,我没事,就是这几天太累了。对了,紫衣你来找我,是出什么事了吗?”
紫衣才猛的想起来:“是啊,小姐,昨晚琼华、琼英来信,说是碰到王爷在仓山附近,和一群貌似楚国装扮的黑衣人,打斗了近三个时辰,最后还是我们的人出手帮了罹王一把。”
他去仓山了,昨晚又没有来箐芜苑,不!乐正羽心里一紧,他来了,只有他的功夫自己才会察觉不到,再加上那血迹,就更加清晰了。
“紫衣,本小姐今晚要亲自潜入罹王府,你装作我睡在床上。”乐正羽看着紫衣说道。
“小姐,您还是请合老先生来看看吧!你这样奴婢怎么放心啊!再说那罹王府影卫重重,万一伤到您怎么办?”紫衣急着说道。
“哎呀,管家婆,好紫衣,你忘了,你家小姐自己就懂医术啊,怎么会受伤,你是不是不相信你家小姐的实力啊!”乐正羽笑嘻嘻的说得紫衣哑口无言,便也妥协了。
“好了好了,快去和绮儿去准备嫁妆吧!两日后可就是你家小姐的大婚了。”看着乐正羽眨巴着眼,一副正经的样子,紫衣撇嘴,小姐总是能找到理由转移话题。
用了早膳的乐正羽心安理得地坐在窗前,看着院子里丫鬟们忙碌的身影,这样清闲的日子让她心里格外舒服,脑子放空的感觉真是自在。
是夜,乐正羽一身紧身夜行衣,备好需要的毒药、伤药,便独自出发。
一袭黑衣的女子灵动的在屋顶飞奔,最终轻轻落在一处别苑,园中寂静无声,只有那看似作书房的地方还亮着灯,仿佛里面的的人正在忙碌一般。
沉思中的乐正羽栖身向前,脚下一个不小心踩到一根木枝,发出蹭的一声,屋内的人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继续埋头写着什么。
乐正羽见没人发现便悄悄往门口移去,可是越想越不对劲,罹王爷功夫比自己高,怎么会察觉不到有人来了。
哼!让你装蒜。既然伪装不到位,那我就光明正大的站出来,随后一本正经的想着,我这是...嗯...这是她正大光明的来未来夫家,额...看看罢了!
随后她便大步流星、推门而入,即墨罹见自己好整以暇等来的人,竟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心里一阵欣喜。
“即墨罹,你说本小姐大半夜来看你,你就让本小姐这么站着吗!”某个身着夜行衣的家伙,强撑脸面的说着,至于她老脸红到脖子根的事,反正也没人看见。
看着她倔强的小模样,即墨罹一个闪身,乐正羽一阵天旋地转。定睛一看,自己早已坐在了他的腿上,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挣扎着便要下去。
“爱妃深夜前来与本王培养感情,本王怎么舍得让爱妃站着讲话,呵呵呵...”
乐正羽一时语结,便道:“谁和你培养感情,我是来看看你被人杀死没有!”配上那恶狠狠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