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自己被嫌弃,男子咽了咽口水,顺道将方才要出口的话也一并咽了回去,用沉默来对抗琼英的虐待。
“哇!好香啊!这个要包起来,你不许吃。”
琼英三下五除二将烤的油光四溢的一整只野鸡和野兔用硕大的荷叶包了起来,顺道还包了几条鲜美的小鱼,只留给男人方才商量好的一条鱼,一个腿和一个翅膀。
“你一个小姑娘能吃得了那么多吗?这么不讲江湖道义,好歹我在这又是生火又是拔毛的辛苦了大半天,你就给我这么点?”
“那好吧!看你长得那么单薄,还真能吃!”琼英说着又从荷叶包里拿出来一条小鱼塞给他,还满脸的不情愿。
“那现在不要再跟着我了,我要赶路了。”琼英一副拒绝再与之交谈的模样,男人也只是笑而不语的看向她。
等到琼英小心翼翼的到了山洞中时,皇帝已经自己坐了起来,看着她抱着的荷叶包,满脸的温柔。
皇宫中人并不清楚这罹王爷卖的是什么关子,一夜的兵戎相见死伤无数,可是全是太子的兵马,罹王爷和穆青早已不知躲在了哪里。
冷宫的一角,即墨罹伸手将穆青送来的一只烤鹅放至盘中,一边将身上的小刀拿出,将金黄的鹅肉一块块切下来,动作优雅无比的放入口中,慢慢吃了起来。
与即墨罹不同的是坐在一边的凤邪,他两手捧着一只刚做好的烧鸡,吃得满手全是油,脸上更是狼狈不堪,炭火烧过的黑色布满他的脸颊,一张原本美得惊人的脸瞬间显得滑稽不已。
“我说,凤公子,您慢点吃,御膳房还多着呢!一会儿吃不饱属下再去拿不就好了。”
穆青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出声想要制止凤邪那种大快朵颐的狼吞虎咽,心中满是尴尬,凤公子这样在王爷面前吃相太不雅了吧?这样有失礼数,有失礼数啊!
“你说什么吃相,你家王爷连日赶路,日夜兼程,本公子都要饿得前心贴后背了,不像某人!自小出身皇室,现在回自己家还这样偷偷摸摸的,现在还被困在这冷宫,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凤邪一脸控诉,跟着即墨罹这种铜墙铁壁打造的巨人,他是人类,他要吃饭的好吗!他需要休息的好吗!他恨恨的嚼着嘴里香喷喷的鸡肉。
“本王自小出身皇家,吃相自然雅致,你还是不无家可归?这样偷偷摸摸,还不是怕你这个流落在外的皇子被发现,然后被人乱刀砍死?饿了便再去御膳房拿好了,那里的厨娘也是我们的人。”
即墨罹一脸的理所当然,丝毫没有提及他忙于赶路一刻未歇,也让一直一日三餐的凤邪滴水未进,一晚上的宫闱之变让他们此刻饥饿交加。
“什么?你...你...你连御膳房都安排了人手?在这皇宫里,哪里没有你安插的人手?”
凤邪诧异的瞪大眼睛,看向即墨罹像看什么鬼怪一样,他可没有忘记昨日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太子自以为自己拥兵千万的兵马,足以与罹王爷对抗。
可是在那样危机的时刻,他们三人之所能顺利逃出包围,还不是因为太子身后弓箭队中,步兵骑兵队中,都有人挥刀砍向自己身边的人。
“自然要有,本王做事滴水不漏,不然在这大清早你怎么能吃到这么热气腾腾的烧鸡!”
即墨罹一脸的鄙夷,就像天生在皇宫中生活的皇子在看久居山林、不知今夕是何夕的山野村夫一样,眼神中透出来那种与身俱来的清贵之前。
“还真是狡兔三窟啊!狡兔三窟!”凤邪一把将穆青手中尚未吃掉的半只猪手夺走,嘴中不忘啧啧称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