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罹的想法与暗卫来报的内容竟然严丝合缝,那一日在吉祥嘴里也得了个大概,看她那般慌乱的神色便知,那是对先前主人的一种愧疚,毕竟这种刻骨的愧疚是难以掩饰的。
罹王爷在皇宫为太后送了最后一程,尽管生前并未有太多的和颜悦色,因为他生下时天上异象出现,太后一直将他视为即墨即墨王朝的罪人,即使是他身经百战,为即墨保下了半壁江山,太后仍然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誓死要将他拔除。
古老而阴暗的院子里,像沉睡着的老人一般,散发着昏昏不明的光,让人看不透,抓不住。
就在这样昏暗到诡异的夜里,深宅大院中一个房间的门被打开了,一个梳着双髻的小丫鬟探头看向外面,外面混黑一片,什么都看不真切。
她朝身后招招手,手里提着一盏同样有些昏暗的灯笼,白色的灯笼映出惨白的光,照在那身后走出的女子脸上,木得吓人。
“小姐,快走,我们从角门走。”丫鬟看起来很是机警,那被称作小姐的女子反而显得呆板。
这是个十一二岁的丫头,同那小姐年龄相差无几,暗夜里看不清两人的脸。
“小姐,这边,这边...”丫鬟一面小心翼翼的看向四周,一面拉着女子的手,绕过矮矮的抄手游廊,跨上了一座小桥,然后拐进一个角门,门是开着的,她看样子很是满意。
“小姐,快走,门没锁,别被发现了。”身后女子也四下看了几眼,慌忙的朝着门外走去。
就在她们消失在暗夜中的时候,那边矮墙下走出来一个满脸阴笑,红唇白皮的老妇人,那妇人冲着院门口看了一眼,走上前,咔哒一声,落了锁。
“夫人,那小蹄子果然又出去了。”方才那个妇人此刻站在点着几盏蜡烛的屋内,屋内是温暖的灯光,卧榻上斜倚着一个满头珠翠的美丽夫人。
听了婆子的禀报,夫人兀的捂嘴笑了,越笑越来越大,仿佛要将这几十年来压抑在心底的不快统统宣泄出来,突然,她的笑又停止了。
她光洁的额头没有一道皱纹,看上去却已经是年过三十的模样,即使是在暗夜,身上也是华服衣裳,尖细的眉毛斜斜的向上扬起,又打个弯,落在眼角上方,脸上擦着上好的胭脂,白白净净的面庞中间,是个有些塌的鼻梁,嘴巴倒是小巧,圆圆的下巴配着披散下来的云髻,倒是显得风韵犹存。
“哼!去吧,出去吧!再带个小杂种回来,那才热闹呢!”那夫人眼里是出奇的冷意,眉梢眼角都是讥讽的嘲弄。
“小姐,快,前面就是史三公子了,马上就到了。”暗夜里一仆一主拿着灯笼在空旷的地上小跑,因为怕被人发现,并没有乘坐马车,此刻跑的两人脸上是津津汗珠。
“孟婆婆,喊人来,去叫老爷,我们去找大小姐。”方才那斜倚在床榻上的夫人早已起身,吩咐人带着家伙,架好马车,便出发了。
“雪儿,这是干什么?这大半夜的,兴师动众的作甚?”梅老爷明显是有些动怒的,他方才正在小妾房里欢愉着,被这些人中途打断,真真是扫兴。
“老爷,到了就知道了!”王雪儿眼皮都懒得抬,只吩咐着车夫快些跑。
“咦,小姐,史三公子还没到,可这时辰...”未等小丫鬟说出口,远远的一队人马飞快的驶来,火把在暗夜里那样明亮,瞬间便到了她们面前。
丫鬟心里一惊,失声道:“小姐,是府里的,快跑!”
“跑!看你们往哪里跑!”
说着话,王夫人竟是先比梅老爷一步,下了马车,就那样讥讽的看着面前两个满脸惊慌失措的女子。
“你们怎么在这?这月黑风高的,女子家成何体统!”梅老爷跨步走下马车,看着自己的女儿和身边的丫鬟,很是生气。
“这是在幽会呢!老爷,你难道年轻的时候不曾干过这样的事情吗?”王夫人嘴角一抹冷笑,看着对面的二人。
这话毫不客气,将梅老爷说得脸上羞恼,“说我做什么!这是说我的时候吗!”
“自然不是,那老爷亲自问问你的好女儿,这大半夜的出来干什么?”王夫人面上越发阴霾。
古老而阴暗的院子里,像沉睡着的老人一般,散发着昏昏不明的光,让人看不透,抓不住。
就在这样昏暗到诡异的夜里,深宅大院中一个房间的门被打开了,一个梳着双髻的小丫鬟探头看向外面,外面混黑一片,什么都看不真切。
她朝身后招招手,手里提着一盏同样有些昏暗的灯笼,白色的灯笼映出惨白的光,照在那身后走出的女子脸上,木得吓人。
“小姐,快走,我们从角门走。”丫鬟看起来很是机警,那被称作小姐的女子反而显得呆板。
这是个十一二岁的丫头,同那小姐年龄相差无几,暗夜里看不清两人的脸。
“小姐,这边,这边...”丫鬟一面小心翼翼的看向四周,一面拉着女子的手,绕过矮矮的抄手游廊,跨上了一座小桥,然后拐进一个角门,门是开着的,她看样子很是满意。
“小姐,快走,门没锁,别被发现了。”身后女子也四下看了几眼,慌忙的朝着门外走去。
就在她们消失在暗夜中的时候,那边矮墙下走出来一个满脸阴笑,红唇白皮的老妇人,那妇人冲着院门口看了一眼,走上前,咔哒一声,落了锁。
“夫人,那小蹄子果然又出去了。”方才那个妇人此刻站在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