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终于可以吃饭了,好紫衣,你想不想去看看马戏团?听说很好看呢?”乐正羽伸伸懒腰,冲着旁边的绮儿眨巴着眼。
绮儿收到暗号,急忙补充道:“对啊对啊,紫衣姐姐,绮儿也没见过什么马戏团,想必小世子也想看马戏表演!”绮儿掰着手指的模样将屋内两人逗笑。
“好你个绮儿丫头,才说了你,你如今是长本事了,竟然连未出世的小世子也不放过,究竟是你想看马戏表演呢?还是小世子想看啊!”
紫衣揪着绮儿的耳朵,那样子简直可以用耳提面命来形容了,疼的绮儿直叫:“哎呀,紫衣姐姐饶命啊!疼疼疼...王妃救命啊!”
屋内一阵鬼哭狼嚎的求救声,此起彼伏,在众人打闹之际,屋外一抹黑色的身影悄然出现。
“哼,乐正羽,你不是最近过得很好吗?罹王爷不是视你为掌中宝吗?我偏要将你踩在泥土里,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黑衣人露出来的一双眼中,透露着浓的化不开地狠厉。
夜里的邺城虽然寒冷,但却挡不住人们对新鲜事物的热衷,路边依旧有着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夜市上也是相当喧哗。
乐正羽想到从前的自己,经常在查完一件案子之后,便会坐在吵闹的大排档,吃着龙虾,喝着自带的红酒。
她依稀记得,那时候大排档的老板经常取笑她,说她是穷人的命,富人的心,吃个大排档还拿廉价的红酒,冒充82年的拉斐,那时候她只是淡淡一笑,任由老板打趣,可嘴里却是吃得有滋有味。
随着人群向前走着,路边摊的小玩意很是引人注目,刚想停下来看看那精致的扇子时,后面人群突然躁动起来,直把她们往前挤。
紫衣连忙紧紧拉住乐正羽和绮儿的手,一边问道:“公子,这是怎么回事儿啊?这些人怎么都往前面跑?”
还没等乐正羽回答,旁边一个胖乎乎的少年说道:“你们还不知道啊,前面要开始马戏表演了,来了好多吹胡子瞪眼儿的人,在那表演呢!我不跟你说了,一会该赶不上站在前面了”说着又扭着他胖乎乎的身体向前跑去。
忽然,乐正羽大喝一句:“紫衣,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寒光直逼她的面门,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乐正羽被一刀刺中腹部,千钧一发之际,她用尽全身功力,将内力逼至腹部。
早已被人群冲散的紫衣和绮儿,只能远远的看着那刀穿过王妃的腹部,眼前弥漫的皆是大片大片醒目的红,随之便慢慢倒下。
随着三位年轻公子的倒地,人群中顿时有人喊:“杀人了!”
这无比凄厉恐惧的声音,惊得坐在茶楼上的即墨罹手一抖,那滚烫的茶水倒在了他修长的手背上,原本白皙的手背瞬间出现一片红印,站在旁边的临风惊呼:“公子,您没事吧!”
“临风,马上飞鸽传书,搞清楚王妃现在究竟在哪?”扔下这句话,即墨罹直接从窗户一跃而下,消失在夜色之中,只留下呆愣的临风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而此刻,即墨罹几乎可以肯定,方才那刻意伪装出来的男声,确是乐正羽无疑,心急如焚的他一路追着那血迹而去。
邺城的一间客栈中,“临风,你这么晚来找我们喝酒啊?咦...你不是和王爷在茶楼接见那海外使臣呢!王爷呢?”吊儿郎当的梅兴问道。
而那满脸煞白的男子却直直走向桌子旁坐着的另一个男子,他颤抖着开口:“穆青,你和我说,王妃可在京中?”没等穆青回答,他又问:“你说王妃可在府中!”这一声显然比前面那声更加肯定。
看着跟平常不一样的临风,几人齐齐一惊,“临风,究竟出什么事了?你说啊!”
虽然长期在外替王爷办事,王爷的大婚他们也没能参加,与王妃更是素未谋面,但是王妃巾帼英雄的名,他们即使身在他乡,也是有所耳闻的,他们都极其喜爱这位新主子。
“方才...方才,我与王爷在茶楼等那海外使臣的时候,外面有人大喊‘杀人了’,接着王爷就让我调查王妃的踪迹,王爷就追着那群刺客跑了”。
回想着当时的情景,他从来没见过王爷露出那么慌乱,那么凌厉的眼神,临风向几人说着。
随后两人齐齐转头,望向穆青,梅兴大声喊道:“王妃到底在不在府中,你说话啊!”
穆青的神情也是无比紧张:“不在,王妃早上就离开京城,带着两个丫鬟到了邺城”。
不管外面闹成了什么样子,也不管即墨罹封锁了几天的邺城,在离邺城不远处的一个山洞里,却是非常安静。
在那晚被刺伤后,乐正羽便被带到了一个山洞里,自她醒来后,她便没有见到半个人影,她曾几次醒来又迷迷糊糊的昏睡。
恢复力气之后,她便会将功力全部逼至腹部,她每次清醒后都会感概世事无常,照这样下去,她不被冻死,也要被饿死了。
到底是谁干的这样的蠢事,为何要将她绑来,还不闻不问的将她的眼睛蒙起来。
“你醒了?”一个轻佻的声音传来,乐正羽已经饿得昏了头,她想告诉来人,她不是刚刚才醒,她早就快要饿死了,可是迷迷糊糊的她发不出半点声音。
“好吧!看你这样子,是多久没有吃饭了?至少得四五天了吧!”那人又说。
其实乐正羽的思想在告诉他,她已经十天没吃什么东西了,她都是在靠地上那一汪水维持着自己单薄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