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白雪皑皑的隆冬时节已经到来,即墨皇城中的治安又在京冀卫的加强下更加严格了,皇帝下令免赋税一年,这都是得益于罹王爷在战场上大败越国,百姓三呼万岁。
此次越国进贡的事情可大可小,稍微一个不留神就会再一次触发两国战争,即墨皇命罹王爷亲自坐镇,有心人都在议论,这皇帝是讨厌罹王爷,还是巴不得越国早早灭国?
如若不是这样的想法,那为何在两国关系本就箭在弦上般紧张到极点时,派遣罹王爷这么个脾气火爆,不给对方留一点颜面的杀神去迎接。
倘若两国因这次出使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那是不是即墨皇会一声令下,将罹王爷再次送上即墨与越国的战场,毕竟谁让这罹王爷不好好收敛一下,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到时候恐怕是罹王爷不上战场也不行了,这是大家心中所想,但也有人会忍不住说出来,比如才碰到罹王爷这个刀尖上没多久的二皇子,即墨桀。
“父皇,这六国谁都知道五弟脾气不太好,一张嘴更是不饶人,您派遣他去迎接越国那个同样脾气火爆的公主,就真的不怕出什么事情吗?”二皇子抬眼,一边察言观色,一边不遗余力的说着即墨罹的坏话。
“那依你之见,这越国的事情,应该派谁去啊?”皇帝并没有发怒,而是神情无波的看向说话的二皇子。
“依儿臣之见,儿臣觉得应该派遣儿臣去迎接越国的公主和王子,毕竟儿臣曾与越国使臣有过接触,也能听懂一些越国的语言,为了大局着想,五弟该陪着罹王妃,毕竟罹王妃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场面,五弟在身旁,也能照料一二。”
二皇子正义凛然的说着处处是为了五皇子着想的好话,可是即墨皇却是顾左右而言它。
“对啊!你不说朕还没想到这一点,毕竟这罹王妃才嫁入皇室一年,那便由你陪着罹王妃去迎接凤国使臣吧!此事就这样定了,不容再意,你先退下吧!”
二皇子还要说什么,之间一旁的德公公向他使了个眼色,他看向坐上的即墨皇,看他又开始捏着眉心,满脸倦色的样子,也知皇帝是头痛症又犯了,只得退下。
“你说朕这老二,到底在想什么啊?整日里不想着建功立业,竟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在二皇子退出殿外时,即墨皇淡淡开口,叹着气开口。
“皇上,您就是为皇子们操了太多的心,您忘记了,前些年那越国公主也曾来过咱们宫里,那时候就是举世无双的美人了,这二皇子也是年轻气盛,正在这个年纪,难念被美色所迷。”
德公公大着胆子开口,将话题引到了越国公主身上。
“你啊!真是什么都敢说,当心皇后听了此话,将你以妄议皇子的罪名关入天牢,那朕也救不了你啊!”
话虽如此,可看着即墨皇平静无波的面容,是没有生气的,德公公借机马上跪地。
“皇上,奴才错了,奴才不该说这样的话,都怪奴才这张嘴,真真是叫皇上为难。”德公公一边说还一边作势掌自己的嘴,直把皇帝看得开怀。
即墨三十四年冬,越国与凤国使臣同时向即墨王朝进贡,可谓是自建国以来值得载入史册的一桩得意之事了。
伴着风雪,北风呼呼的吹着,远远的看着前方一队人马缓缓驶来,即墨罹如雕塑般骑在马上一动不动,也没有因来人而有其他多余的表情。
恐怕还没人知道,罹王爷这几年为何将众官员为讨好他而送上王府的美姬全部斩杀,众人皆以为罹王爷是生性残暴,嗜杀成性,或者有什么爱折磨女人的癖好,亦或者是罹王爷好男风。
皇宫里众人都知,纵然皇子公主在宫中有泼天的富贵可享,但还是要殚精竭虑,处处谨慎,谁都不知下一刻会着了谁的道。
那也只是深受宠爱的皇子,才有像二皇子那样从小的肆意妄为的资本,二皇子的母亲是当朝皇后,而即墨罹是个没有母亲的不祥之人,即便是皇子,也会受到宫人们的欺压。
所以也只有罹王爷本人知道,他厌恶那些女人,他自小长相出众,宫里有一些对食的宫女太监,不知是长久的管束让他们心态扭曲,还是本性如此,小小的他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免不了被侵犯。
那样的日子便是只有一次,也会给他留下极重的心里阴影,所以什么美姬,在他眼里都是该死的,朱贵妃含情脉脉的样子,也只会让他厌恶。
只有在乐正羽出现时,他才发现自己还是正常的,自己希望离她近一点,再近一点。
越国是个神奇的国度,不论春夏秋冬,越国人皆是一条短裙裹身,头戴瑖金打造的极其繁杂的首饰,脚着长筒皮靴,倒是极其漂亮的。
这样一个异域风情异常明显的国家,偏偏信奉佛教文化,就连皇室众人,皆是一日两餐,过午不食的习性。
由于没有广泛的农耕技术,越国境内是允许任意捕猎的,虽信仰万物之佛,可他们自祖先以来就认为那些飞禽走兽皆是上天赐予他们的,也格外珍惜。
长期的打猎生活,让越国以骑射闻名,不论达官显贵还是平头百姓,皆是马上长大的,皆有一手好箭法,个头很高,身材也是相当匀称的。
“罹王爷,好久不见,罹王爷是越发威武了!”越国王子礼貌性的含笑开口。
“王子别来无恙,父皇命本王在此迎接,王子一路上舟车劳顿,想必是累了,还请移驾驿站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