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老管家吩咐人急急的往王爷书房跑去,可是不一会那人又回来了,气喘嘘嘘的开口:“吴管家,您还真是自己去吧!书房那边不让我进去,也不给通报啊!”
“什么?你说没说是关于王妃的事情啊?”老管家也着急了,拔高音量喊出口。
“说了,可门口的人就是不让进去。”小厮连忙应声。
“好了,你先下去,我亲自去走一趟。”老管家边走嘴里喃喃自语“这叫什么事啊,大过年的,怎么就又把王妃气跑了。”
“吴管家,您这是着急忙慌的要去哪里?”身后一个男声传来,吴管家脚下一顿,转头看向来人。
“王大人,您怎么出来了,这王妃娘娘不是吩咐您在地牢里好生歇息吗?”老管家也不客气,看着面前这个阴阳怪气的人,开口戳其痛处。
那男子分明就是那日在世子失踪后,私自对王妃丫鬟用刑的谋士,再说那唤作绿萝的丫鬟,养好伤后,被王妃送出了府,还给了一笔钱,还了卖身契,放出府去嫁了人。
可是这谋臣却是被关了起来,王爷知道后也没说什么,全让王妃做主,如今这谋士又好端端的走了出来,还这般怪异,这让精通人事的老管家心里有些不安起来。
“吴管家,您这是要去找王爷吗?我劝您啊,就别进去了,免得打扰了王爷的好事...”谋士半遮半掩的开口,让吴管家越发觉得事态严重起来。
“作为王府的管家,我明白自己的身份与责任,为奴为婢,也有节操,是什么惩罚我也要自己受着,王大人不挡道就好。”吴管家一语双关,让王琅珏露出满脸鄙夷。
“让开,本管家找王爷有要事禀报,你们竟敢阻拦,若耽搁了,你们承担得起吗?真是大胆!”吴管家看着门口拦路的侍卫,厉色开口。
“吴管家,不是他们不让你进去,是王爷不允许任何人踏入院内,不瞒你说,方才凤国太子和一个陌生男子才走出去。
现如今,那凤国娇滴滴的公主还在里面呢!你这样贸然闯入,岂不是要坏了王爷的好事吗?”王琅珏继续在吴管家身后不咸不淡的开口。
吴管家心里着急,王妃都离家出走了,这年节的光景,王爷怎么能在里面消受美人恩!
他看都未看王琅珏一眼,隔着大门扯着嗓子便开始大喊:“王爷,王爷,王妃出事了,您在里面吗?”
任谁都想不到,这样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声音如此洪亮,还一声接一声的喊,丝毫不断气。
管家虽是古代人,可能也是墨守陈规,可能跟别的老人一般迂腐不堪、重男轻女,可是此刻他就觉得王妃真是太可怜了。
王妃离家出走这么长时间,王爷都不追出来挽留,也不派个人跟着,想想王妃对他们这些下人的恩惠,王妃真是个极善良的女子,所以吴管家将一腔怒气怨气全部转化在嗓门上,喊了出来。
“哎!我说吴管家,你能不能别再喊了,你知道王爷在里面干什么吗?王妃三番五次的闹脾气,王爷能受的了吗?我说你能不能别喊了...”
王琅珏再也淡定不了了,方才的阴阳怪气也全然不在,甚至气急败坏的想伸手拉扯吴管家的衣袖,吴管家早防着他呢,哪能让他得逞,一个闪身,王琅珏就扑在了被吴管家挡在身前的侍卫身上。
屋子里面烟雾袅袅,层层叠叠的雾气从热气腾腾的浴桶冒出来,争先恐后的照在女子楚楚可怜,娇弱不已的脸上,更加衬托的她满眼水雾,我见犹怜。
女子一副痴迷的望向浴桶里紧闭双目的即墨罹,伸手抚摸着男人刚毅强健的胸膛,浴桶里面的水早已将她的衣衫打湿,女子玲珑曲线跃然眼前,只是浴桶内男子依然无动于衷,面色如常。
原来,在凤邪和姜无元抢夺这凤国公主的时候,即墨罹恰好晕厥,姜无元与凤邪联手用内力压制住即墨罹身体内即将蔓延至心肺的毒素。
姜无元为即墨罹诊治多年,每隔三年便要像现在这样治疗一次,今年是最后一次,由于泡药浴时间较长,两人的误会解开以后,二人脾性相投,便相约城内最大的酒楼来月楼饮酒作乐。
这样,善于伪装的凤国公主才得以靠近,就有了现在这一幕,其实管家无法进入院内,确实是即墨罹吩咐过的,每三年的这个时候都会这样。
即墨罹身份特殊,又不能引起任何人的怀疑,这也是为什么即墨罹没有去追气愤离开的乐正羽的原因。
凤国公主央求留下来照看罹王爷,以这样会博得罹王妃的欢心,罹王妃也才愿意替她诊病的理由说服了凤邪,也以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博得了本就对她的长相心生好感的姜无元的同情。
就这样,在两个外表精致,内心粗糙的不靠谱的男人的依托下,罹王爷被交给了凤国公主。
凤邪也丝毫没有顾及到,自己将乐正羽的夫君交给其他女子来贴身照料,到底是对不对,毕竟在他心里,这个女子只不过是他的妹妹而已。
而姜无元也是巴不得即墨罹和从前的雪凝霜发生点什么事情,并不在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总归这个女子不会害了即墨罹便好。
可能是因为站在浴桶外不方便,凤宁安直接脱掉外衫跨入浴桶,罹王爷的浴桶是上好的金丝楠木,内部宽敞,至少可容两人。
在管家大声喊叫的时候,凤宁安将头轻轻靠在罹王爷的胸膛上,享受着这一刻的美好与亲近。
“吴管家,别再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