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过了两天,宫中忙着连番设宴找到孔翼冉和孔采芸二人,孔采芸也就暂时没什么闲心思来向纪芙茵挑衅,可就在这几天当中,有关于昭明的大街小巷当中,被人们流传的沸沸扬扬了起来。
流言这种东西,是这世间最具有穿透力的事物,起先只是在街头巷尾,由百姓们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可很快,这些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就传到了诸位官员的耳中,而后在一次晚宴,孔采芸就因为这些流言,险些丢尽了脸。
在晚宴上,众人一拍和乐融融并主尽欢,可就在昭明五皇子,闲谈似的同帝君说起,有意要让长公主与大业皇子联姻一事时,先前还一派欢声笑语的大殿之上,忽然就有些安静了起来。
帝君正在纳罕的时候,有一位向来以敢说敢当的言官猛地站了起来,言辞恳切,“臣斗胆启禀帝君,这桩婚事,帝君是万万不能答应的啊!”
帝君脸色顿时有些不悦,现在得罪了孔翼冉和孔采芸,无疑就等于是让两国已经如履薄冰的关系更加恶劣,可言官开口劝谏,不管是什么时候,身为帝君都不能拒绝,“爱卿此话怎讲?”
“我大业,向来是以礼为尊,而昭明长公主,为人太过豪迈不羁,实在不是我大业皇子娶妻首选,更何况,现在在民间,有关于长公主的流言蜚语,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名声堪虞,望帝君三思啊!”
孔翼冉的脸色在瞬间就沉了下来,“一派胡言!什么人竟敢在背后捏造这些不实传闻,污蔑我皇妹?!帝君,这就是你们大业的待客之道么!?我皇妹清清白白,出身尊贵,来到你们大业,竟被传的如此不堪!”
孔采芸的脸上划过一丝冷意,随即却露出一个大方得体的笑来,“五皇兄先不要急着问责,本公主倒很是好奇,我在你们大业的国境之内,究竟会有什么样的流言蜚语传出?这位大人,不妨大大方方地说出来。”
重要的已经说了,至于无关紧要,又可能会脸色本来就不佳了的帝君更加难看的那些话,最好还是不要说的好,于是,言官就对着孔采芸行了一礼,“传言有些太过不堪入耳,臣不敢讲,惟恐污了公主的耳朵。”
“没关系,大人尽管说出来就是。”孔采芸大方一笑,“本公主恕你无罪,相信你们的帝君也会看在本公主的面子上,不会为难你的,大人,请讲。”
见状,那言官知道自己推辞也是推辞不掉的了,就只能硬着头皮,开口说道:“传闻说,公主是一个极其放荡,不守妇道之人,水性杨花的名声已经在昭明传了开来,并且……并且还说,公主与五皇子之间存在不伦关系,甚至还……”
“当真是好大的胆子!”孔翼冉的一双眼睛像是喷火似的瞪着那言官,猛然抬脚一踢,眼前的案几就飞了出去,径直重重撞在了那言官身上,那言官是文人,身体本就孱弱,被这么一踢,顿时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两眼直翻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