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怀疑,这个女人身上的疑点太多,又是躺在棺材里又是这样那样,加上现在那一身的黑色暗纹消失不见了,没有了鬼的阴森可怖,反而透着丝丝妖冶魅惑,简直比男子还妩媚。
“为什么这么问?”是人是鬼不都验过了么,花扶觉得有些好笑,这个贡品面上倒是冷静得很。
有趣。
“你……脸上那些纹路不见了……”
少年话音刚落,花扶脸色顿变,低下头扫了一遍全身。
!
真特么没了!
接受到这个信息,花扶视线落回对面的少年上,脸色又变了几变,起身走了两步半跪在他腿侧,大手掐上他双颊强迫他看向自己。
声音有些急,“贡品,看着本王,睁大眼睛看本王!”
“唔……”柒小墨被她这一串动作吓到,傻愣愣地果真按着她说的瞪大双眼看着她。
女人面容俊挺,薄唇抿紧,眉头紧紧锁住,额上缚着一条亚麻色的编绳,乍一看还挺英气的,可柒小墨没什么心情欣赏,这个女人与生俱来一种迫人的气势,面色寒人还凶。
许是被掐的疼了,少年双眸泛起水光,盈盈而动,黑白分明的瞳孔对上女人凝重的双眼,剪水双瞳清清楚楚倒映出她没任何纹路的脸。
然而,花扶眉头拧的更紧了,手还捏着他的脸颊,另一只手毫不犹豫伸向他的胸口一把扒开他死死捂住的嫁衣,胸口正中一朵妖艳的花印在上面。
花扶之花!
靠,本王的本命花怎么会在一个贡品身上?
花扶伸手摸上,使劲搓企图搓掉,恶声恶气问,“这花你怎么得来的?”
柒小墨吃痛,低头看了看胸口,又抬起头对上她吃人的表情求生欲极强地想要解释,“我……这是我——”
花扶不能接受这样一个晴天霹雳,脑子有点乱,没听到他在说什么,咽了咽口水,蓦地脑海忽然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视线缓慢移到面前这张小脸上,艰难问,“你……是雏儿?”
然后对方一个点头犹如一盘冷水浇头而下,直把花扶吓得放开了手,但很快又稳定了心神,只是眼里的懊恼一闪而过。
想不到本王洁身自好多年,第一次开荤竟然让一个贡品成了本王的官配夫郎……
真特么令人难过。
花扶揉了揉直突的脑门,不是很想看到面前的人儿,尽管她不久前才刚占了别人的便宜。
裹了件红衣准备离开这封印她不知多久的鬼地方,长腿一跨,拢了拢衣领,环顾了一下四周 ,白亮冷重的洞壁画满了许许多多的壁画,有些还是她看不懂的。
看不懂也罢,想她花扶重出江湖必定掀起一番腥风血雨,傲视群雄的时代她将会亲手撰写!
走了两步,蓦地身后并没有那谁跟着,花扶眉头一皱,转过身就想把人骂一顿,然而她转过头看到的却是满是惊恐的一张脸,血色全无,死死地盯着那口石棺的另一端。
“喂,贡品,赶紧过来。”花扶语气有些不耐,这贡品在做什么!磨磨蹭蹭!
“你……”柒小墨听到声音艰难的抬起头望着石棺外的女人,而后又慢慢落到他脚边,触及那没有任何生气的尸体,连忙捂住嘴巴,“姐姐,你在这里……又在那里……呜呜……鬼……你是鬼……”
“什么东西?”花扶被他弄得摸不着头脑,火大的皱着眉头走过去。
然而,当她走近一看却惊悚地发现自己居然在棺里!
那站在外面的她是什么?!
眉头紧紧拧紧,踏上台阶想要去碰那个装成自己的女人,但当她一触碰到一股巨大的引力把她吸了进去。
“呃——”
花扶撑着石棺坐起来,有些懵,蓦然想到什么赶紧向外面一看,空无一物,果然和她想的没错,刚才那一股引力她就隐隐发现是怎么一回事了。
她的肉身被锁在了石棺内,要是想出去真能以魂魄的形态出去,那也就是说到了外面她是只鬼……
转头看了眼那绷紧的只剩下恐惧的少年,揉了揉脑袋,这特么又是一个令人难过的消息。
“姐姐,我想回道。
“嗯。”花扶完全没空理他,她还在对自己是只鬼耿耿于怀。
听到这话,柒小墨眼里咻咻亮起光,但又马上被他按下,胡乱套了几件外衣头也不回慌忙逃出洞外。
许是太过害怕,竟让他忘了外面的漆黑如墨,慌不择路的但总算给他跑下了山。
呼——呼——夜风穿梭在林子里,发出一阵又一阵诡谲的声音。
路过天兆村的时候,柒小墨气也不敢大喘,好在已经是深夜家家户户都已经熄灯,可他依然不敢松懈。
柒小墨躲在一棵大树下,握紧手中的扫帚,眼眸半敛,神情认真凝重,念了几下咒语,然而手中的扫帚半点反应也没有。
一对小柳眉拧得紧紧的,果然这个天兆村不允许一丁点魔法存在……
怪不得他飞过这个村的时候会掉下来,不仅屁股开了花还差点葬身在那个女人身上!
想想就觉得一阵后怕。
柒小绪,拖着单薄的身体向公路走去,他的家不在这里,在榕城,这里他再也不敢踏进一步了。
榕城很繁华,即使已经是临近半夜三更依然灯火通明,灯红酒绿的景色在他面前走马观花般飞快闪过。
魔法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只是一种交通工具,因为目前只出现了这一种魔法,骑着扫帚飞大多是孩子喜欢的事物,甚至有的学校为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