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莹和郝苗苗被陈阳大义凌然的豪迈气势吓的瞠目结舌。郝苗苗突然灵感一来,起身忙让着陈阳坐。
“不用不用你坐吧。”
“哎呀坐就坐吧。我想听你打算对我们公司做怎样的改观呢?”郝苗苗作一副采访的样子说。
“我先听听你们基层人员的想法。我们是民主公司,首先应该以民为本。了解你们的想法公司的修改方案才会有明确的方向。你们今天可以无所顾忌的畅所欲言,这对我们的公司而言非常难能可贵。要是藏着掖着可就是对我们公司乃至对你们自己的不负责。”
“那么严重啊。嗯,我还是好好想想你先说吧。”郝苗苗努着嘴指向信莹。
“我说话不会拐弯。要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您可不能生气。”
“绝对不会。”陈阳一脸正气的保证。
“先讲我们实习生吧。我听说我们公司本来的计划是只有六个个名额,最后却招了四十五个人。你也知道财务总监对这一块疏于管理,每天上班跟上了菜市街似的,干什么的都有。我们刚来的时候刘助理培训的公司文化,基本没有看到展现。当然了我和苗苗很严肃很认真的克制住自己不被这污浊的风气给带坏了。结果还是一同被拉下水。一旦一个人的心里防线被攻破就会有为所欲为的倾向,可着自己的性子来,颓废的无可救药。”
“你说的情况基本属实,这个我已经察觉到了。最近一段时间总是出现问题,接二连三的事件让我每天糊里糊涂的。昨天下班,我碰到路边的那个算命的了。其实我从来不相信那一套的。可最近总是疑神疑鬼,怀疑哪里出了问题。”
“你不会真找人算命了吧。你这命运要是真不济前几年就会出现症状,人患病了都是从身体里面开始治疗。这是中医的精髓,能治本。”信莹认真的说。
“我只是目前开始了最初的怀疑。有两次犹豫不决,差点就狠下心来让人把把脉了。今天我下定决心。”
“再也不去想了。”信莹接着话说。
“不是。是一定要了却这个心愿。找找根源在哪里。要不然公司里的幺蛾子就会满天飞,春天到来的时候到处都该是破茧的蝴蝶了,到时候捂都捂不住。”
“都是蝴蝶也不错。谁要是想飞拦都拦不住。”
“你们不知道。过年对公司来说是个坎。这也是人员流动的一个重要的转折点。任何公司都会遇到这种棘手的情况,留不住人。所以我更想的是精兵简政,要留咱就留能人猛将,做一个淘汰机制让人有压迫感,有被需要的冲动。要是谁真觉着自己没有被社会需要的价值,他自己也就顾影自怜,不求上进的背着遗憾走了。或者我们降低他的工作需求让他不堪忍受自动退出。”
“变相的让他们辞职。”郝苗苗插嘴说。
“对。我们不能主动辞退员工,那是违法的。我们要让他们看到希望又要让他们绝望,处于两个极端方向留下来的要么是精英要么就是蠢蛋。”
“先从我们开始。”郝苗苗满腹狐疑的问。
“对。这样先给老员工敲一敲警钟免得他们到时候来不及鼻青脸肿就内脏尽碎,也太糊里糊涂了。”
郝苗苗起身把零食稳稳的放在床头,拿着一扎数据表,开台灯,开电脑,拿计算器。陈阳的嘴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信莹没有被他的微笑感染而是煞有介事的从抽屉里翻出一本封面上没有名字,一本厚厚的书。
瞬间的安静,意味着规则开始散发出了淡淡的驱动力。陈阳没有让信莹和郝苗苗得逞。把她们的数据表和书都拿起来扔到了床上,继续谈公司老员工的优缺点。这一次的谈话连郝苗苗也毫无顾忌,视死如归。她把对刘红以及整个公司的不满一一胪列出来,说的大义凌然,两眼放光,仿佛要和人间告别似的。
以小见大,刘红的缺点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她虽伶牙俐齿,反应机敏但心胸狭隘,见不得别人的出色。她虽号称有多年的实践经验,然而事实却是能力一般,工作懈怠,拿着鸡毛当令箭对实习生呼来喝去,目中无人。她对公司保密的文件没有维护的意识,随意和别人讨论甚至经常摊放在桌子上,任人观看。她急功近利的心情完全取决于实习生的能力。
倘若有人伸着懒腰打着哈欠那么她就会从头到尾的把你批评的一无是处,你的这一连贯的动作牵扯到她莫须有的面子。她动不动就说自己带的实习生给她丢人。而自己却倒一杯水的能力都退化了,还要打个电话让百米之外的实习生百米短跑回来给她倒水,可恨的是那水瓶就在她桌子上,胳膊不用伸直就能操作。
陈阳听着滔滔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