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得意洋洋的时候,突然听到城下一声暴喝:“李四亥,你皮痒了是不是。快开门!”却是伯赏赛阳听出了他的声音,指名道姓地大叫起来。
这一声把城上的胖裨尉吓得魂飞魄散,再没了方才的神气。一边怪叫道:
“快开门,我大舅子来了。”一边屁滚尿流地滚下城楼,恭候大舅哥的大驾。。
城门缓缓落下。风尘仆仆的伯赏赛阳第一个入城,那胖裨尉李四亥腆着脸上前。谦卑道:“大哥,您来了,吃饭了没?”温顺地像一只大猫。伯赏赛阳却没工夫跟他聒噪,沉声道:“王爷手令,我要速速出关。支援函谷!快带路!”
小胖子顿时如释重负,满面欢笑道:“大哥,吃了饭再走?”
伯赏赛阳狠狠瞪他一眼,冷声道:“回来再跟你算账!”算什么账,李四亥最清楚,再一想到那件事情,更是吓得他腿肚子转筋,只敢闷头带路,不敢再说一句话。
没走出多远。便听到一阵若有若无的喊杀声。从东面城关处传来。李四亥和他的手下没有丝毫反应,但伯赏赛阳他们可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地。立马警觉起来!
“吁……”骑兵们齐齐勒住马缰,一脸警惕的望着前方。只听伯赏赛阳沉声道:“斥候!”便有五骑排众而出,向东面疾驰过去。
这群人地如临大敌,可把李四亥弄得摸不着头脑,干笑道:“大哥怎么了?”
“一边躲着去。”看都不看他一眼,伯赏赛阳便从驮马背上取下狼牙棒,紧紧握在手里。
看着那恐怖的狼牙棒,吓得李四亥拔腿就跑,乖乖躲在一边不敢出来。
伯赏赛阳凝视着天空,转眼便见三颗红色信号弹升腾而起,来不及考虑事情的始末,他立刻下达了突击的命令!紧接着便当先冲了出去。
骑兵们紧紧跟在后面,汇聚成一道铁流向东滚滚而去。
忍受了整整一刻钟的絮絮叨叨,赵耷终于见那吊桥缓缓降下,暗暗递出了手势,示意众人稍安勿躁。
待那校尉带人迎出来,他也若无其事地率军上前,两方寒暄着进了城……
见到兄弟部队,潼关守军那是相当的热情,纷纷上前牵马递水,寒暄问好起来。
可热脸却贴了人家的冷屁股,竟然没有一个答话的,甚至连点头的都没有。但什么人带什么兵,话唠校尉的手下也是一群话唠鬼,根本不管人家的脸色,仍然一个劲儿的喋喋不休:“哎呀呀,兄弟,你的面相好奇怪,怎么胡子这么卷、眼窝这么深,眼睛这么蓝呢?还有你这兵刃,怎么这么弯?”
“是呀,怎么你们都这样呢?”此言一出,引来其他兵士地一片附和。
那些穿了大秦服饰地草原骑兵,本来就被烦得脑袋有两个大,一听这话以为是露馅了,纷纷拔出弯刀,贸然发动了攻击!
但守军更怂包,还没搞明白友军为何变成敌人,便被削到了一片,其余人惊慌失措的掉头就跑,也被齐军撵上砍倒。
见守军如此不堪一击,赵耷自嘲地笑笑道:我太过小心了。便亮出齐国的旗帜,亲自率军冲锋,想第一个控制西城门,为自己的大功之旅画上个圆满的句号,心中实在是得意极了。
但赵耷显然忘了人欢无好事这句古训,他带着骑兵没冲出去多远,便与伯赏赛阳的骑兵部队迎头撞上。
一路上软柿子捏惯了,一看到气势汹汹的秦国骑兵,齐军居然有些打怵。
一见到那面齐国的旗帜,秦军上下登时明白。敌人果然已经打到潼关了,如果这里再有闪失,中都就危险了!在中都的父老妻儿就危险了!
“包围中都!”不只是谁大吼一声。立时引起全军的共鸣,兵士齐声怒吼着向前冲去,完全忘记了三天三夜累积下来的疲劳。
见秦军不要命地冲过来。赵耷心中叫苦不迭,却也知道没法撤退了,只有硬着头皮率军向前冲。方能有一线生机。
骑兵的对冲惨烈而短暂,只是一照面。双方便猛然碰撞在一起。一寸长一寸强,与齐军的弯刀相比,秦军地长槊占了不少便宜,许多齐兵还没来得及挥舞弯刀,便被铁槊捅落马下。践踏成泥。
怪物一般的伯赏赛阳更是势不可挡,他挥舞着恐怖的狼牙棒,每一下都会带起横飞地血肉,每一下都会带走数条齐军的生命。
紧跟在他身后的秦霸也不甘示弱,一柄偃月刀舞得虎虎生风,掀起了一道道血浪,收割着一条条鲜活地性命。
齐国的草原骑兵,都是些马背上长大地汉子,论骑术甚至还要强于大秦骑兵。但比起战术素养、队形配合、相互保护。可就提鞋都不配了,更何况伯赏赛阳这群手下。皆是久经战阵之辈,武艺配合无不娴熟,很快便牢牢控制了场上的主动。
齐军想靠上去与秦军缠斗,但无论从哪个方向,都有无数条铁槊伺候,根本凑不过去,只能留下一具具尸体而已。
发现实在不是对手,后阵的齐国轻骑非但不上前支援,反而掉头就跑,雇佣兵的本色显露无疑。
见大势已去,赵耷长叹一声拨转马头,便要向东逃跑。
却感觉背后一凉,半边身子便凌空旋转着飞了起来。他奇怪的看着自己地身子,不知为什么还在马上坐着……
连着半边膀子的脑袋摔落在地,转眼便被乱军践踏成泥……
一刀砍下那首领的头颅,秦霸暴喝一声:“敌酋已诛!”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