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心常映山枝红,郅情应为四季花。
这个国家终究是亡了。
某种意义上的亡国。
因为那个不爱江山爱美人的帝王。
或许连美人都算不上?听到那些传言的时候,靳亓郅是这样想的。毕竟小丫头可不带刺,只是一朵红花。
将皇位直接传给了温瑶华的人十分悠闲地看着在不远处摘果子的小丫头,阳光下的绿眸明净且柔和。母妃,有一点你错了,那个位子并不是最重要的东西,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不,不对,和喜欢的人一起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已经取得良药把嗜睡症治好的红花展现出了充分的活力,在回山寨,哦不,在回山村的途中游玩了一番,致使今天才将完成旅途。
红花抱着满怀果子走回马车,“亓郅,我回来了。”
靳亓郅伸手理了理对方已经乱掉的发型,“那我们继续启程?大概再过两个时辰就能到山村了。”
“好。”少女黑亮的眸子越发明亮,幅度不大的变化还是显示出了满心的喜悦与期盼。靳亓郅有点吃味,伸手拿过一个果子咬了一口,“还是再休息一会吧。”
这人就是个小孩,长不大那种。红花放好果子后,伸手摸了摸靳亓郅的头,“等我们回去看完二叔三叔之后,我们就去看看别国的风景好不好?从此浪迹天涯,四海为家。”
“好。”靳亓郅偏头,继续吃果子,嘴角微微弯起。
不管是哪,都陪你去。说好了,要陪你一生一世的。
马车驶入山村之前,红花就先看到了两位熟人。
“麻雀,乌鸦。”哟,真难得,这两位竟然能这么平静地站一块啊。“你们俩在这干嘛呢?”
“等老大啊,二叔说她今天可能就到了。”只觉得声音耳熟的乌鸦没看清人就先回了话。“二叔计事真准。”坐在架马的靳亓郅身侧的红花侧了侧头,不明意味地感慨。
之前放飞了一只鸽子的靳亓郅保持沉默。总得先跟长辈打好关系,现在不是皇帝了,他们不答应把你交给我怎么办?
显然反应更快的麻雀无视了一侧犯蠢的麻雀,“老大,欢迎回来。”“嗯,我回来了。”红花柔和了眉眼。靳亓郅强行压下多余的情绪,由着红花与两位兄弟叙旧。
在靳亓郅快要忍不住开口之前,红花结束了对话,“知道你们过得好我就放心了。二叔三叔在家里等着我们吧?”“啊是,马车交给我们吧,你们再不过去,二叔三叔不知道会怎么念叨呢。”差点忘了二叔交代的任务的乌鸦挠了挠头,接过马车的缰绳。
红花拉着靳亓郅跳下马车,“那我们就先过去了。”
看着两人身影渐远,麻雀低声问了一句,“你觉得怎么样?”“什么怎么样?”正在控马的人有点不明所以。麻雀瞥了他一眼,还真不能期望这个榆木脑袋能想到些什么啊。
“行了行了,我再蠢也晓得要看看老大身边那个绿眼睛的。”乌鸦牵着马往马厩引,认真地回答了麻雀的问题,“虽然传说中是个残暴无度的君主,那双绿眼睛跟狼似的,渗人得很,不过,仔细看看的话,不难发现他对老大的照顾。”乌鸦顿了顿,“毕竟,老大不可能自己梳好那种发型。”
“哟,你小子行啊,都懂得关注老大的发型了。”麻雀挑眉,难得没有反驳什么,“看来实在是没有理由不让老大走了。”
“哎?老大不是刚回来吗?怎么又要走?留在这里不好吗?反正那谁又不是皇帝了。”机智不过三秒的人表示出充分的迷惑。
我就知道这傻子目光短浅,毫无长进。“我真怀疑你没长脑子。”
废话不多,上手就开打。
这位两位日常打架时,那边出现了点诡异的情况。
红花看着自家两位叔叔热情地招待着靳亓郅,一时不能反应。这是,发生了什么?靳亓郅你威胁他们了?
“来来来,快坐快坐。哎呀走了这么久的路,累坏了吧?”同样不清楚情况的靳亓郅顺从地坐下。“二叔,我们坐马车的,不累。”红花颇感无奈地回答。“那是你,脏活累活都让人家干了,你当然不累。马车也是靳公子赶的吧?”二叔责怪地看了一眼红花,充分地表现出了对靳亓郅的维护。
靳公子?你们关系啥时候这么好了?我咋不知道?红花感觉自己满头的问号。
靳亓郅先一步想到了什么。
“二叔三叔,都是一家人,不用那么客气。”笑得是人畜无害。
不不不,我们可不想和你是一家人。二叔顿了一下,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被红花捉住了肩膀,“二叔,你听我说哦,我们看到雪山了,好漂亮好漂亮的,真的跟娘说的一样震撼人心呢。听说有的地方有奇人能以冰刻灯,红花真的好想去看看呢。还有还有哦,我听说啊,邻国那边有种独特的吃食,红花也好想吃吃看啊……”
二叔在一连串的“红花想”中败下阵来。“好好好,二叔不留你了。真是,女大不中留。”
虽然愧疚却无法改变,二叔三叔,对不起,如果你们和亓郅之中,我必须做出选择……我只会有一个答案。
一直没说话的三叔忍不住了,“那边那个姓靳的,出来,我们打一架。”
红花张口想说些什么,一旁的靳亓郅拍了拍她的头,“好。”
这哪里是打架,这就是一场单方面的打与被打。
“红花,你别怪你三叔。”二叔轻叹。
“二叔,是红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