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按剧情走的白俐,司诺不得不单独留下练习主舞的动作。
清冷的月光下,有人在房间里互相拌嘴,也有人在舞庭里独自练舞。长长的甩袖后是下腰,纤细的手指灵活地舞成绽放的花,旋起的裙摆如同绽放的红莲,司诺极力挑战着身体的柔软性,不可思议的弯折都能尽致淋漓地做到,不得不说那玉池真是神奇。
在一个转身后,司诺突然停下了动作,向着某个方向微微颔首,“主子。”
“小心隔墙有耳。”声音的主人似乎不打算露面,只是下达指令,“既然她已经引起太子的兴趣,就不要妨碍到她,你就继续协助她就好了。”“是。”
久久没有得到回答,仿佛那人已经离去,既然他不愿意露面,司诺也只好和原主一样假装自己功力不够,不知道他还在,继续练习主舞的舞蹈。
至于原主为什么要假装自己功力不够?恐怕是为了能留下罢了,不然,一个比主子更强的杀手,怎么可能会被容许继续留下?而一定要留下的原因,不过因为一份绝对不能说出的感情罢了。
原主的愿望,是护他安好。
司诺回房的时候,灯还亮着,舞青纱看着司诺关上门才开口,“姐姐,你怎么那么晚才回来?”“练舞。”司诺扫了几眼桌子上多出的几个锦盒。“那是侍女拿过来的,说是太子殿下的赏赐。”舞青纱似乎已经不怕司诺了,毫不在意地嘀咕,“以后就不要那么晚了吧,万一遇上危险怎么办?”
司诺看着舞青纱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很清楚地感觉到宫殇还在外面监视。
被盯着的舞青纱感觉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我……”司诺开口打断,“妹妹劳心了,太子府戒备森严,该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哦。”害怕再说错就会被灭口的舞青纱没有再说什么就躲进了被窝。
司诺看了一眼窗外,不知道有没有露出端倪呢……
而宫殇,只是环视了一下四周,微微勾起唇角,四周没有什么人在监视,不过不愧是最厉害的两名杀手,谨慎点还是好的。
大概算是机智地躲过一劫?
“系统,明早早点叫我。”临睡前吩咐了一下系统。“啊?哦。”
尽职尽责的系统在天没亮透时就开启了闹铃。司诺捂着额头起身,这贯彻脑门的铃声真是久违了。
轻手轻脚地穿戴完毕,为了节省时间,司诺干脆不打理过腰的长发了,素面朝天却一身艳丽的舞裙。“宿主,你要干嘛?”“练舞。”司诺推开门,沿着长廊走向舞庭。半露的朝阳只在山间释放光明。
“为什么?”向来不懂就问。司诺压了一会腿,才回答,“因为要刷好感。”她可是要出门就感觉有道目光了,所以宫殇是整晚都在监视了吗?而现在,他居然还有精力跟过来观看。
转身,踢腿,甩袖。司诺动作微微一顿,缓缓弯下腰,捡起踩到的一颗石子,乌发落下遮住了脸上的表情,“有人陷害吗?”
“系统,查查是谁?”司诺将石子收起,站起身继续练舞。白俐是专门辟出一块空地让主舞练习的,而这块地方,可不会出现棱角分明的石块。
白俐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有人在舞庭练舞,直到司诺最后一个动作停下,才开口,“不错。红袖你果然是主舞的最佳人选。不过你妹妹和怎么就差那么远呢?”想到舞青纱,白俐就觉得脑壳生痛。“青纱只是还不习惯这里,而且最近又伤了腿,以后还请白娘多费心了。”司诺自然是要帮女主说话的。
白俐的神情较为复杂,“她现在攀上了太子,自然不会被怎么样,只是,你不羡慕吗?明明你任何方面都比她好。”白俐的眼中有着不知名的执念。司诺微微摇头,“那是青纱的造化,我为什么要羡慕?”
至今独身一人的白俐有着一段鲜为人知的过往。
当年她和她姐姐同时进了舞坊学舞,她也和青纱一样,笨手笨脚的,让舞娘罚了好几次,但是每次责罚,她姐姐都会帮着她,所以也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惩戒。而现在的舞红袖和舞青纱,正好让她想起了自己和姐姐。白俐一开始对舞青纱是不满的,只是后来渐渐地发现那姑娘天性活泼善良,也就不再针对舞青纱了。白俐讨厌追名逐利的人,因为她曾经也是这样的人,也是因为她的追名逐利,才让她的姐姐和她断绝关系,还害得姐姐立下不再练舞的毒誓。
“红袖,我给你讲一段往事吧。”
司诺安静地听完白俐的一段追悔,虽然讶异于白俐会和她说起这些事,但还是给予安慰,“白娘,我觉得,你的姐姐早就原谅你了,她肯定也不想看到你一直责怪自己的。因为,她是一个好姐姐啊。”如果不去看司诺面无表情的脸的话,或许能更加感动一点。
白俐抹去眼角闪烁的泪光,“让你见笑了。这算是心里的一根刺吧,拔出来了反而有点空荡荡的了。”
并不能和女主一样笑着鼓励的某位面瘫只能摸了摸白俐的头,毫不意外地捕捉到一丝微弱的笑声。宫殇还是头一次知道自己的手下有这么善良的一面。
白俐倒是振作起来了,“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安慰人的?说起来红袖你都不笑的,表演时可不太好看,有空练习一下表情吧。来,等下其他舞姬就要来了,你快回去梳妆。”
司诺点头离去,留下白俐一个人悲叹,“姐姐,你会原谅我吗?”
“系统,那人查出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