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大将军率领着士兵击退了敌军,敌国不得已签订了和平协定。而凯旋归来的军队,在帝都受到了一众百姓的欢迎。
“是大将军!”“大将军真真是威武至极。”“若得此妻主,此生无憾啊。”有戴着面纱的男子小声地议论,也有身着青衫的女子交口相赞。
被议论的主角一脸漠然,高高束起的长发,一身银白的铠甲,在阳光下耀眼得不可思议。司诺驾驶着黝黑的马儿不紧不慢地前行,一旁的许智雁稍稍靠近了些,“刘秀大将军真是威风啊,看看那些人的目光,啧啧,令人艳羡。”“你要,那就给你。”司诺扫了许智雁一眼,突然挥起缰绳,驱使马儿飞奔起来。
许智雁看着司诺渐离渐远的身影,微微摇了摇头,小声地自言自语,“真是,跑的挺快。”
“系统,江缘在宫中吗?”疾驰的马儿在空旷的道路上前行,本该人来人往的街道因为人们都去城门口欢迎凯旋的军队而人影稀少。
“不在,他在宫外。”几乎是在系统报告完毕的同时,司诺猛地一拉缰绳,促使黑马停止前进。
在骤停的马儿前面的,是戴着面纱的少年郎,清澈的双眸还带着惊恐与庆幸。
在大街上骑马真的会撞到人。
这样戏剧性的相遇,司诺看向前方还惊魂未定的男子,“系统,这是江缘吗?”“检测对方身份,确认身份为男配江缘。”伴随着系统的确认,司诺翻身下马,脸上神色不变,“没事吧?”
“没事。”对方缓过神,微微摇头。
“抱歉,”司诺想了想,掏出一支木簪子,“这算赔礼。”手脚利落地将簪子簪上江缘的乌发之中,在对方呆滞之时又迅速上马,“驾!”
“哎?”江缘反应过来之后,只能看到司诺驾马远去的身影,伸手摸了摸头上的木簪子,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没有把它取下。
“宿主,为什么走掉啊?”系统依旧不理解司诺的作为。“不走的话,他就得把簪子还我了。”“可是,为什么送他簪子?宿主刻了那么久的木簪是为了送给男配的?”“如果这不是问句的话,我会讶异于你变聪明了的。”神奇地听懂了宿主的嘲讽,系统觉得此时应该沉默。
但是,“宿主,你在往哪走?”“不知道。”司诺沉默了一会,“将军府,带路。”如果没记错,原主在帝都是有座将军府的,虽然后来拆了。
“你去哪了?不会是迷路了吧?”司诺翻身下马,神情漠然地看了许智雁一眼,“你怎么在这?”“什么态度嘛?我连家都没回就奔你将军府来了,你还这么对我,我好歹是个副将哎。”不知道什么原因守在了将军府门前的许智雁调笑道。
“所以,什么事?”司诺将手上的缰绳交给一旁的侍从,也没看身后的许智雁,直接迈步。
“什么事?你不会忘了今晚的宫宴吧?”许智雁很自觉地跟上对方的步伐,在司诺身边继续絮叨,“你的权力过大可能会让陛下有所防备,总之,万事小心。”“你来就是说这些的?”司诺突然停了脚步,看向许智雁。
“我说真的,想你也没什么野心的,不过陛下为人谨慎,可能会有所多心。”司诺看得出对方是真心在为自己着想,想了想原主的性格之后,司诺断然转头,“我知道。”
“你……”许智雁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司诺正视着对方开口打断,“智雁,不必担心。”
“罢罢罢,要怎么样都随你了,真是。”许智雁摇了摇头,转身离去,“刘大将军,你自己保重吧。”
“谢谢。”司诺的声音很轻。许智雁默默弯起嘴角,好歹是个将军,起码不会被撤职吧?
在被许久不见的管家叨扰了一个下午之后,司诺直接拿过一旁侍从捧着的衣服,“管家你先下去,我想换件衣服进宫赴宴。”管家一边退出房间一边嘀咕,“主子现在都嫌弃我了,明明以前还会叫我箐姨的。小时候多可爱啊……”司诺看着被关上的门,原主死了的时候,她是最伤心的了吧。
一袭银纹墨竹长衫,高高束起的乌发稍稍放下,丝绸玉带固定一小束乌发置于身后,没有征战沙场已久的煞气,反而像是在书卷之间沉浸已久的温润书生。
“主子这样赴宴绝对能迷倒不少公子哥儿。说不定还能给箐姨带个男主子回来。”司诺就是在箐姨这样的期盼目光中,面无表情地进宫赴宴了。
尽管情况不太一样,但是司诺真的差点就要带个人回去了。
禀告情况的事是许智雁来做的,司诺只是在行礼之后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着某个人的到来。
这个王朝最尊崇的颜色是黑红色,也就是皇族之人的专属颜色。
帝凰的衣衫上是展翅的凤凰,根根金线炫目至极。皇女们的是赤凤,也是骄艳无比。
当身着赤凤的某位跟在帝凰的身后进来的时候,司诺可以感觉到某道目光在自己身上凝滞了一下。江缘听着母皇赏赐司诺的话语,在自己的位置上垂眉,原来,是位将军吗?没有认出我吧?
司诺在领赏之后就不再说话,兀自低头饮酒,没有看江缘一眼。在江缘放下心来的时候,司诺抬头朝皇女的那边坐席看了一眼。江缘紧张地盯着司诺,想要从那低垂的眉眼间看出什么,却只能看到她对身边人说了几句什么。“二皇姐你看着刘将军干什么?”一旁的三皇女凑上来询问,还好奇地看了看司诺。
“没什么。”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