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群狗腿子立马丢下手中抢到的东西,朝马大伯儿子围拢上去,就拳打脚踢殴打起来。
“别打了,别打了!要打死人啦……”一旁的马大娘立马就急了,徒劳地拉这个,扒开那个想护住儿子,却反被那些恶徒一脚踢到一旁去。
于是她又爬到无良的身旁,拉住他的袖子大声地喊叫道:“无良,你们这是要打死吗?你们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啊?”
“哈哈……你跟老子讲‘天理王法’?老子这就是天理王法!”吴良却狂笑着骂道。然后又毫无人性地一把将她猛一推,仰面摔倒在地。
而马大伯看到老伴被摔倒在地,嚎叫着扑上来抱住马大娘,“孩子他娘,你没事吧?啊,别吓唬俺了!”
这原本就体质虚弱的马大娘,哪里禁得住脚踢手摔的,只见她嘴里溢出了血水,整个人也软软的瘫在马大伯的怀里。
“他娘的,老子和你们这帮汉奸畜牲拼了!”而此时,几个殴打马大伯儿子的恶徒,又要去砸房屋。已经气愤到极点血脉喷张的马大伯突然猛吼了一声,往吴良冲去。
“快,快拦住这疯老头!”看到像一愤怒了的狮子般的马大伯往自己冲来,吴良立马就胆颤心惊的惊呼起来。
几个恶徒打手立刻凶神恶煞般抢上前来,不由分说拦住推倒马大伯,用脚往死里猛踹,踹了十几脚,马大伯顿时昏死了过去。
见马大伯一家三口都被打得遍身是伤,口吐血沫,面无血色。一个打手有些害怕地朝吴良说道:“那个,吴爷,这三个会不会都要死了?”
“他娘的,死了就死了,你怕个屁啊!”而另一个恶徒却朝地上的马大伯吐了一口口水骂道。
“他娘的,都死了你替他们交粮吗?!”吴良看了一眼地上的马大伯三口,立即恼怒地骂了一声。
“今晚先就这样了。走,把那些还能抵些钱的都带走吧。”吴良看到眼前的情形是无法再逼迫交粮了,便朝手下这帮恶徒打手说了一声,临走时还将屋里能值点钱的东西都刮走了。
马家庄维持会汉奸的恶劣行径很快就传到了安平县委。县委主要领导立马就召开了会议,针对汉奸地痞流氓这种为虎作伥,逼迫群众给小鬼子交粮,与抗日民主政府公然作对的汉奸行为进行研究对策。
“苏大队长。马家庄镇维持会的所作所为行径非常恶劣,如果这种汉奸行径得不到严惩,势将起到破坏这次保护群众秋粮的斗争。所以,县委责成你们县大队迅速对马仁义一伙进行除奸行动!”
县委书记,表情严肃地对苏大队长交待道。
“保证完全任务!”听完马家庄镇的汉奸维持会,为小鬼子抢粮杀人的猖狂恶行,苏大队长也非常的愤怒,大声坚决地接受了除恶严惩汉奸的任务。
从县委接受任务后,苏大队长立即召集县大队领导开会研究落任务的方案。
县大队参谋长,一开口就将马家庄的情况简要地分析一遍,然后叹息道。
“这个马家庄据点地处县城和周庄镇的中心点位置,相隔不过三十里,小鬼子如果乘军车,不用半个小时就可到达。这仗不好打呀。”
“正因为是这样的情况,马仁义一伙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胡作非为!不管这仗如何难打,咱们也要下定决心,铲除马仁义这伙死心塌地地为他们主子抢粮的汉奸!”
但苏大队长却沉着脸色,用非常坚决的口吻,表达了自己的决心。
郝政委也紧接着严肃道:“大队长说的没错。如果我们不能遏止这伙不顾杀人抢夺粮的恶劣行径,不能受到严厉的惩罚,那么我们的整个护粮保护群众的任务就无以为续了。”
“如果光凭咱们县大队,很难把握这一仗的胜算。咱们是不是向独立旅请求支持呢?”
参谋长是个十分谨慎的干部,虽然他内心也是非常热切尽快严惩马仁义一伙铁杆汉奸,但还是慎重地提出自己的意见。
“咱们还是先研究一下,不一定要打下据点,只要能严惩这伙非常嚣张的汉奸和地痞流氓就成。”
而苏大队长却说出了自己的意见,毕竟,现在独立旅担负的任务非常繁重,这除奸任务也要请主力部队,似乎总有点说不过去。
“那好吧。”参谋长也听懂了苏大队长的意思,便不再坚持自己的意见,同意先研究,看能不能想出一套智取的方案来。
但这个情况也很快就传到了严凯的耳朵,正在吃饭的严凯一听到情报科范科长顺口说到马家庄的事件,立马就放下碗筷,盯着范科长追问了一句。
“这个马仁义丧尽天良,必须受到严厉的惩罚!安平县委那边是打算怎样处理的?”
“马家庄镇上有一个小队小鬼子和一个中队的伪军驻守的据点,而且离县城和周庄据点都不远,光靠苏大队长他们县大队,是很难啃下这块骨头的。”
而一旁的张华翰立马就接口,给严凯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情况。
“这就难怪了。”严凯闻声,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又坚决地说道,“但是,这个恶瘤,我们无论如何都要将它割除掉!”
张华翰也微微地点点头,然后有些遗憾地说道:“暂时让他们多活二天吧?现在上野混成旅团就像疯狗一样,紧紧地盯着咱们独立旅,各单位的作战任务都非常繁重,抽不出身来啊。”
“这件事是拖不得的。别小看这二天的时间,它就会像疫瘟一样迅速地传染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