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少说二句吧,你俩就不怕让底下的弟兄们听到后怎样看待你们呢?”安得海实在听不下去了,忍不住朝他俩个说了一句。然后,便朝熊苟史责备道。
“还有熊苟史,不是我说你,你能不能别把心思都往歪门邪道上使。你真以为日本人靠得住吗?咱们这身皮也穿了有几年了吧?被人指着背脊骂汉奸,到头来,让自己落个怎样的下场都不知道呢?”
骂完了熊苟史后,他又转向朱安清责备道:“还有你这张嘴,就不能少发几句牢骚吗?这日本人是什么德性你不懂吗?老祖宗早就说过,祸从口出,你不想活了,弟兄们还要活着呢。”
你还真别说,这个安得海威信还是很高的,一顿骂带着一阵训,倒让朱安清和熊苟史两个低着头,不敢再吭声,都默默地赶着路了。
“司令官阁下。我们今天到冉庄扫荡的经过就是这样了,这和八路军打了一仗,只打死几十个土八路,而我们的弟兄却损失了一个连。至于粮食嘛,也就征了区区三车,真是辜负了您的期望了!”
一回到县城,安得海便让熊苟史代表自己去向小田切汇报。而熊苟史也巴不得已,便屁颠屁颠地赶到守备司令部找小田切汇报今天的情况。
“哟西,你们辛苦了!警备团今天的任务完成得大大的好!我的会派人给你们送去美食慰劳的干活。”而小田切听完报告后,心情非常的好,当场就当熊苟史的面对警备团大加表扬,并且还要慰劳。
“司令官阁下,我们这是受之有愧啊!这下去一天了,一个团只征得三千斤的粮食,没有受到惩罚就非常感谢您的宽容了,怎敢接受您的奖赏呢?”而熊苟史立马奴颜媚骨地假意推辞道。
“熊桑,我的奖罚分明,该奖赏的必须大大地奖赏,你的,不必推辞。”小田切微笑地坚持了几句后,脸色又突然沉下来,冷脸说道,“如果该罚的,也一定严惩不贷!”
“是,是。我非常的明白!”熊苟史瞬时就被唬得一个激灵,连声回应道。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熊桑,你就回去好好地休息吧。”小田切觉得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便下了逐客令。随即又假惺惺地关切了一句,“熊桑,你的伤到医院里去治疗吧。辛苦了!”
“我能为您效劳,这点伤真算不得什么!”一听到主子赏给一块骨头,熊苟史立即就摇尾谀媚起来。
“对了,你回去后,请转告安团长,命令他们明天继续去冉庄扫荡,搜查收缴粮食。”小田切又朝正要离开的熊苟史交待了一句。
“什么,明天还去冉庄扫荡抢粮?”熊苟史闻声,不由地惊恐地问道。
“是的。难道熊桑有什么更好的建议吗?”而小田切立即黑着脸反问道。
“没,没有。我一定转告安团长,一定!”熊苟史深怕小田切翻脸,哪里还敢再疑问,立马就骇怕地回答道。
而心里却想到明天自己可借口有伤在身,这事也就与自己无关了,管他安得海他们会怎样呢。
果然,当熊苟史回到警备团,说小田切命令明天警备团的任务是继续到冉庄抢粮时,安得海立马就瞪着眼睛疑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听错了?”
“老安。这么大的事,我敢马虎吗?小田切司令官就是这么说的。当时我也提出了疑问,差点就翻了脸呢。”熊苟史却苦着脸,向安得海肯定地回答道。
“他妈的,这岂不是想让我们去送死吗?!”安得海不由地不禁打了个寒颤,吸了一口冷气,满脸的惊骇道。
“咱们原本就是日本人的炮灰。只不过是早点还是死些晚死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而一旁的朱安清闻声,眸中闪过一抹骇然之色,心中也是一惊,但嘴上却不冷不热地愤懑讽刺道。
“朱安清,你能严肃点吗?这可是要命的差事!今天咱们已经得罪了八路军,触犯了冉庄的老百姓了。明天如果再去冉庄,这岂不是明摆着是去挑事吗?”
安得海此时心里十分的复杂,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席卷心头,心中充满了愤怒与悲伤阴沉着脸,坐在椅子上发呆地想着心思。
“老安。没有其他事,我这就到医院去看看伤口。弄个不好,可能还得住院治伤呢。”熊苟史看到这番情景,立马就想要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这胳膊上的伤是明摆着的,安得海也不能留下他,再说,看到熊苟史心里就不舒服,于是便摆了下手,让他赶紧滚蛋。
“大哥。这事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咱们明天下去,吩咐手下的弟兄们都收敛一些,不要做得太过火了,人家八路军也不会对咱怎样。实在不行,咱们也学陈志国,干脆投了八路就得了。”
看到熊苟史走后,朱安清便朝苦眉愁脸的安得海劝说道。
“二弟。事情哪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啊?这小田切老小子心里阴险毒辣着呢!这里面肯定是包着什么险恶的用心,却不向咱们透露丝毫。想起来就让人毛骨悚然。”
安得海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后,沉重地推心置腹的向朱安清说出自己骇怕的原因。
看到安得海这副哀声叹气,愁眉苦脸的样子,朱安清气就不打一处来,非常愤恨地大声责问道。
“大哥。您也别想太多了,这样的日子,您还打算过多久呢?咱们好赖也是中国的军人,可咱都在干些什么呢?连人家妇幼都知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呢。老子早就想拉出去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