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娇。看来我们要小心点了?”
“什么了?”毛凤娇也听出了严凯的意思,便奇怪地问了一声。
因为,此时的街道上好像很正常,毛凤娇根本就看不出什么异常的地方。
严凯的警告,反倒是苟剩儿也感觉出了危险的气息了。他条件反射的就想去摸枪。
“不能动枪。”严凯回头,压低声音地朝苟剩儿叮咛道。
而就在这时,对面有二辆黄包车也放慢了速度了。
“先生。您俩真要到那家茶楼吗?”拉黄包车的车夫转头问坐车的一位中年人。
“是呀。有点急事呢。”中年没在意地应道。
“我估计,前面可能要出事了。”那车夫好心地提醒道。
“咦。您这是?”中年人一听,立即反应过来了,不禁地问了一句。
“刚才,我就发现我的同伴的车换了一个陌生人拉着往前面跑,我也只是有点奇怪,可现在,那儿门前的拉车的全将车停在那了。”
车夫似乎也有所禁忌,含糊的解释道。
“那有啥奇怪的,肯定是在那等生意了。”中年人似乎是不在意,但从他的神色上,却不难发现他已经紧张起来了。
“那些车,肯定是被特务征用了。不知道又要抓什么人呢?”车夫只好直接说出自己的怀疑。
“这可什么好?我的一个朋友就在茶楼上等我呢!”那中年人一听,就急起来了。
“如果是我,我会在这儿等着。”那个车夫立即回答道。
“谢谢您了!那我就在这下吧。”中年人觉得车夫说的有理,立即就确定按车夫说的办。
“呶。这是您的车费。”中年人掏出了一张十元递给那车夫。
“我没有这么多零找呀。”那车夫为难地解释着,并没有伸手接钱。
“不用找了。就算是我感谢您的!再说,您刚才不是说家里正要用钱吗?”那中年人便执意要他收下。
“那就恭命不如从命了。先生一上车,我就知道您是位好人。要不,我就不会多嘴了。谢谢,谢谢您的施舍了!”
那车夫收下钱后,就非常感激地朝中年人鞠了一个躬。
“要说感谢的,还是是我才对呢。”中年人并非假意的对车夫诚恳地说了一句。
“那。我就在这陪您说说话吧?”那车夫想了下,并没有急着离开。
“那哪儿成?您还要去拉生意呢。”中年人不好意思地推辞道。
“难道是……”毛凤娇突然像是看到了什么熟人了,不由地自言自语的疑惑道。
“你什么了?”正处于警惕之中的严凯,立马就发现了毛凤娇的异常,急忙问了一声。
“我看到前面的那个人是北平地——”毛凤娇刚说了一半就被严凯制止了。
原来是此时他们身边正好有几个像是便衣特务的人,匆匆忙忙的走过。
“可能真要出事了!”严凯严峻地说了一句。
“那可啥办呀?那位同志可是市委的主要负责人之一呢。”毛凤娇一听,就更加焦急起来了。用几乎是要哭的声音朝严凯问道。
“现在情况还不明了。这些特务究竟是冲谁而来的?是冲我们来的,还是冲北平地下组织而来的还不清楚。只能等待着看看了。”
严凯虽然也着急,但他却不慌张,而是冷静地对毛凤娇分析道。
“我们就先跟着前面那四个走吧?”
毛凤娇正想说什么时,严凯却示意前面的特务说了一声,便率先往前面跟了过去。
而苟剩儿则等毛凤娇走后,才跟在她后面随时准备保护毛凤娇。他明白,严凯是根本不需要自己的保护。
就这样不徐不疾地跟着走了一会后,那四个家伙并没有走进茶楼,而是分散在茶楼的四周。
“我们现在怎么办?”毛凤娇非常紧张地压低声音问道。
“等。”严凯只回答二个字,就丢下她朝一个卖烟的小贩走去。
“卖烟的。过来,我买包香烟。”
而那个喊着“卖烟喽,卖烟”的家伙,却浑然没有听到严凯的话般,一边继续叫卖着,一面朝茶楼那面望着。
严凯早就看出其是个特务,他这么干完全是有目的的。
“他娘的!是聋子吗?”严凯貌似很生气,大声地叫骂了一句。
“他妈的!你骂谁呢?”那卖烟的特务立即就被惹火了,忍禁不住地回骂了一句。
“我骂的就是你这个犯贱的东西!有你这样卖烟的吗?”严凯索性指着他骂起来了。
“剩儿。你看他这是什么了?这都是什么时候了啊!”这下却把一旁的毛凤娇急坏了,可她却又不知什么办好,反而朝苟剩儿问道。
“凤娇姐姐,您先别急呀。大哥会这,这样,肯定是有他的用意?”
其实,苟剩儿也看不懂严凯为何突然间会这么冲动,这不是他的性格啊?但是,他还是相信严凯会这么做,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在这一点上,他就比毛凤娇机灵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