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说的是中国话,这些这些人顿时就松了口气,那个已经跑丢了军帽的军官模样的家伙,竟然斜着眼露出凶相,骂了起来:“你他妈管老子是哪部分的,赶紧给老子滚开,别挡着老子撤退的道!”
他娘的!有这样的撤退吗?连个鬼子的影都没见到,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完全是就是一副丧家之犬!还好意思这么横。
耗子顿时就冒火了,可是想到严凯的话,他便强忍着没发作,又好言好语地劝道:“看来你们也跑了不少路,还是让弟兄们歇口气再走吧。”
也许是怕耽搁时间,一个副官模样的中年人靠近了那个凶恶的家伙劝道:“司令,别跟这土包子废话了,我们还是赶紧逃命要紧!”
那个那个被称作司令的家伙一听,果然一把推开耗子他们,慌慌张张的就往前跑去了。
“哎……”耗子还想劝阻他们。
这时严凯等人也赶到了,冷眼看着那几个狼狈逃窜的家伙:“让他们去吧。走,我们到前面看看。”
于是,严凯自己亲自带着耗子他们三个又往前跑了一段路后,这回才看到了大股逃命的人群了。
这些人的身份十分的繁杂,也不顾忌严凯他们走的近,因而严凯他们也就听到队伍中有个声音在说:“营长,我们不能再跟着跑了,兄弟们都快一天都没吃过一点东西,实在是跑不动啦。”
可能是没有得到回应,那声音又继续劝说道:“这样跑也不是个办法啊,如果不组织反击,我们早晚还是会全军覆没啊营长。”
这时,才听到另一个声音不耐烦地骂道:“你啰嗦个卵子。老子当然知道!可现在是那个草包‘司令’在前面带头逃跑,军心已涣散了,部队也让那些乌合之众给搞乱套了,谁会听我们的呢?这部队已经无法收拢了。”
严凯这回终于听明白了,便直接朝天连放了三枪,大声地喊道:“各位好汉,弟兄们,你们的后面并没有鬼子,你们不必跑了!”
随着枪声一响,整个队伍就惊愕的止步停了下来,而且更是乱成了一团。因为,他们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两个军官模样的汉子一愣,看到开枪的是严凯,而且也只有四个人,随即恼怒地责问道:“你们是谁?竟敢随便开枪?什么,还想阻拦我们!”
严凯冷笑着用手指着他们的后面,用极其蔑视的口气回答他们:“你们能回头看看自己的后面吗?连个鬼影都没有,几百号人就闻风丧胆,盲目溃逃,咱中国人的脸面都被你们丢光了!”
那两个军官一听就火冒三丈,指着严凯发狠道:“你!”
“先别发火。你们还是弄清楚情况再说吧?”严凯仍冷静地继续劝告。
也许是跑得没力气了,那个粗壮的军官喘着气听从了严凯的话,往后看去,后面除了几个跑不动而掉队的弟兄外,哪里还有什么日本鬼子的人鬼影呢?
“你们是八路军游击队?”另一个看上去斯文的军官好奇地问严凯。
“我们是八路军太行独立师新三团的便衣工作队。这一带是我们的防区,大家不用慌,如果有小鬼子进来,由我们负责阻击。弟兄们尽管放心休息一会儿再忙赶路吧!”严凯随口就忽悠起来,因为,就在刚才的一瞬间,他就产生收编这股混合武装的念头了。
“有这么一支部队吗?我怎没听说过呢?”那个粗壮的大个子军官怀疑地盯着严凯问道。
“你现在不就听说了吗?”严凯立即脸不红心不跳地回应他。
“你这话回答得有点意思。”那军官虽说不完全相信严凯的鬼话,继续盯着严凯说道:“不过,看在以你们四个人就敢阻拦我们的胆量上,老子也不和你们计较了。让开道吧,年轻人。”
“难道你们还没有跑够跑累了吗?”严凯突然大声地笑问道。
“你!”这军官不禁又恼怒起来。
“营长,听他的,我们就地休息一会再说吧。弟兄们实在是跑不动了。”那位斯文的军官却劝说道。
“营长,我们不跑了!我们跑不动,也跑够了!”听到严凯和另一位军官的对话,有不少穿军服的和不穿军服的汉子附和起来,并干脆纷纷就地坐下来了。
见到这种状况,那个营长先是一怔,随即狠狠的大骂道:“妈的,这鸟气老子早就受够了!行。那就休息一会儿再说吧。”
说着也一屁股坐在路边的一块石头上,呼呼地喘着愤怒的气息。
但是严凯却发现,还是有一半的人仍然选择继续往前溃逃,并没有停留下来,而这个营长和他的副手也像是视而不见般,任凭他们自己走。
“不用看了,那些都是他们的人,不是我们营的。”那个副营长似乎看出了严凯的疑惑,便说明了一声,那些人不是他们一伙的。
他娘的,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看来还是有希望了哈。严凯一听,心里便暗暗地乐开了花,而且从心里笑到嘴上了,“你们不是一天多没吃饭了吗?如果不嫌弃,再往前再走五里路,就有我们一个营地,让弟兄们到那去吃点热饭吧。”
其实,这会该走的都已经走了,还剩下的也就二百多点人了。那个营长别看人长得粗壮魁梧,心倒是精细的,故意微笑地问严凯:“我们素不相识,你为何一再替我们着想,不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诡计吧?”
“老子这是看在你们也是打鬼子的中国军人份上,才好心管‘闲事’,若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