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浑源县域独立旅的一个临时驻地,惬意地过了一个丰富快乐的春节初一后,廖化凯与董梦娜商量了整整一天时间后,便觉得不好意思近二千人在八路军这儿白吃白喝了。
“梦娜,如果咱们能够加入八路军,倒也是一条不错的出路。可是,你我都是受到党国多年栽培的军人,是绝对不能加入八路军的!所以,还是先回到深山里避过这次大扫荡再作打算吧?”
最后,廖化凯还是选择厚着脸皮去找董梦娜父亲,求董梦娜父亲再收留他们一段时间。
“廖司令,其实我父亲并不是真的要强行收编我们,只是怕引起日本鬼子的怀疑,让咱们外表变相为山寨的卫队而已。”
看到廖化凯满脸无奈的表情,董梦娜也是直言相告廖化凯,意思是想让廖化凯不要那么正面与老头子顶撞。
“嘿嘿……当时确实是我误解了伯父的良苦用心,如果他老人家真有那么野心,咱们早就待不下去了。出来之后,我心里也是一直懊悔莫及呢。只是碍着面子,没有与你说透而已。”
廖化凯听到董梦娜把话说透了,便也诚挚地向她说出了自己的忏悔了。
“不过,这次出来之后,倒也让咱们得到了不少的收获。原先总是看不起‘土八路’,这次却让人家不仅救了咱们,而且还不计前嫌地收留咱们这么久。真的给咱们上了一课啊!”
而董梦娜却深有体会地感慨道,似乎并不后悔这次出山的冲动。
“这些话,只能放在心里想想,以后还是少说些吧,以免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廖化凯却立即就向董梦娜提醒了几句。
“我知道,这还不是在您的面前嘛。”董梦娜有些感激地朝廖化凯苦笑道。
“既然已经决定下来了,咱们倒是趁早向严旅长告辞吧?”廖化凯也没有再聊下去,而是回到正题上来了。
“好吧,这事听您的。”董梦娜自然没有异议。
董梦娜的父亲原先也是同盟会的,当初孙中山在广州创办黄埔军校时,是受孙中山之命从日本回国到黄埔军校当了几期教官。后来,因对当局的一些作为看不惯,便辞去职务躲进深山不问世上事了。
而军统里的几个头头,还曾是董梦娜父亲的学生,对董梦娜的天赋十分看重,也是尽心培养,想让她加入军统有一番作为。
无奈,受父亲影响极深的董梦娜,最终还是没有选择加入了军统而回到父亲身边。但对军统里的那几位却也保持着师生的情谊,为了廖化凯的这支国军,她又成了国军的身份,因此也与军统保持了联系。
所以,她在这十多天里,亲身感受到严凯独立旅靠着坚定不移的信念,勇于拼搏的精神,精彩高超的指挥艺术将日本鬼子打得昏头转向,累次挫败了日军的作战企图,赢得了胜利。
眼前的胜利迭起事实,因而也改变了她之前对八路军的诸多错误认识。
从内心里来说,她对独立旅里的众多指挥员也是十分敬佩的。尤其是对严凯和秦小蓝这些拔群出萃将领,更是到了崇拜的地步了,也滋生了希望自己能够和他们一道并肩作战念头。
但是,她也不能忘记对培训出自己这一身本事的恩师们感激之情,更主要的是知遇之恩不能违背,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最后还是确定继续扶助廖化凯带好这支极不容易的国军游击支队了。
尽管严凯的内心深处是想留住这支能坚持抗战的队伍,但人家不愿意也不能强留,最终还是带着独立旅一大群干部,给廖化凯他们送行。
“以后,如果遇到什么困难,一定请相告。我们八路军也一定会全力帮助的。”临别时,严凯也没有多说什么客气话,只是直接的对廖化凯诚恳地嘱咐道。
“严旅长。对于贵军的鼎力相助,挽救我们游击支队的大恩,廖某没齿不忘!这十多天来的盛情款待,更是让廖某感激不尽。我知道,与你们独立旅相比,我的游击支队不算什么,但能用得着的地方还尽请开尊口!”
廖化凯更是紧紧地握住严凯的手,非常诚恳激动地感谢道。
严凯心里非常清楚,今后的八路军抗战斗争将转入最困难的阶段,这多一个朋友多一条好走。因而便严肃认真地朝廖化凯说道。
“廖司令。客气的话,我这人不爱说。但今后的抗战日子还长着,我希望我们两家能真诚团结,相互帮衬着打小鬼子,直到抗战胜利的那一天!”
“这事好说。别人会怎样,我不敢保证。但我廖化凯在这里可以向您保证,你严旅长以诚相待,我廖化凯也绝对是肝胆相照!只要我能做到的事,绝不会推诿。”
看到严凯是来真实的,廖化凯也立即真挚激动地信誓旦旦地向严凯保证道。
“我们就一言为定了!廖大哥。”严凯随即就用力地握了握廖化凯的手。
“一言为定,肝胆相照!”廖化凯也用力握着严凯的双手。
“董副司令。你们这走得匆忙,我还没有见识过您那精湛的高超武艺呢?”严凯走到董梦娜的跟前,笑着向她调侃道。
“严旅长。据说你的格斗术,从来没有人能在你手下走到第二招,小妹不才,还真想向你领教呢?”而董梦娜也直言地笑着回应道。
“行啊,我想今后一定会有机会彼此交流切磋的。呵呵……”严凯却立即爽声笑着答应了一句。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董梦娜突然看向正在和廖化凯道别的秦小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