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来人的话,纪尘不禁面露尴尬之色,暗自不爽道:“这才刚降服了一个墨柯,怎么又来一个?”
不过纪尘也暗自心惊,他隐约感到这个老者身上的气息波动竟然还强于墨云阳,纪尘心中暗暗猜测,这人应该就是墨家除却墨家老祖外的第一人了吧?
实际上纪尘猜的没错,这人就是墨家的大长老墨楼,因为实力强于墨云阳,所以掌控了墨家大部分的话语权。
墨芸芸看到来人后娇嗔道:“爷爷,你怎么能这样说?”
“我说的不过是实话,芸芸,你该回去修炼了,在这里纯粹就是浪费时间!”
墨楼这话大有指桑骂槐的意思,可墨芸芸也不敢反驳什么,只好娇哼一声扭头走了,走的时候还有些不舍地偷看着纪尘。
而纪尘也是从旁人的低语中明白了来人的身份,他很不解,自己根本就没得罪过这个墨楼,为什么他对自己的态度如此冷漠呢?
“墨楼长老,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墨云阳一脸不悦地问到。
墨楼眼神犀利地盯着纪尘,缓缓道:“纪公子有恩于我墨家,墨家自当感谢于你,可我墨家内部的事情,还请纪公子不要插手,以免引火烧身呐!”
墨楼的话十分尖锐,话里虽然说着感谢纪尘,可也有些责怪纪尘插手墨家于葛家的恩怨,最后甚至警告纪尘不要多管闲事。
纪尘闻言收起了笑容,平静地看着墨楼,说:“我想前辈是误会了,小子来到墨家只是机缘巧合,并没有任何目的,对墨家和葛家的恩怨也毫无兴趣。”
“呵呵”,墨楼皮笑肉不笑地说:“如此当然最好,纪公子远道而来,又与我墨家有恩,就暂且在府上住些时日再走也不迟。”
墨云阳此刻实在听不下去了,好歹他也是墨家现任家主,处处受制于墨楼就算了,眼下连对墨家有恩的人他都要保不住了。
墨云阳咬咬牙,沉声道:“墨楼,你别忘了我才是墨家家主,纪小友这件事可是是我和老祖一起决定的!”
他故意强调了“老祖”两个字,目的就是要用墨古来压住墨楼。
可是墨楼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老祖闭关了,现在墨家可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
“你!”墨云阳被气的不轻。
纪尘见场面逐渐失控,忙劝道:“云阳前辈不必多说,纪尘心意已决,等身上的伤彻底恢复以后自会离开。”
“唉!”听了纪尘的话墨云阳长叹一声,倍感无力,他这个墨家家主实在有些窝囊。
至于其他墨家人当然也不敢出言反对,他们都知道墨楼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若是忤逆墨楼,他们承担不起后果,所以没有一个人为纪尘说一句好话。
这一幕倒与之前众人的热情形成了强烈的反差,纪尘见状只是冷笑一声。
就这样,跟墨家人的第一次正式见面就这样不欢而散,事后墨天向和墨天方将纪尘和朴德双送回房间。
墨天向无奈道:“纪小兄弟,实在抱歉,墨家水太深了,尽管我爹是家主,可……”
纪尘摆了摆手,无所谓道:“天向叔不用这样,墨家有墨家的难处,我纪尘只是个外人,能在墨家暂住几日已经很感谢了。”
“唉,那我们先告辞了”,墨云阳和墨天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说他们觉得愧对纪尘,只好先行离开。
不过纪尘虽然嘴上说得无所谓,可心里依然是有些不爽,不说别的,那墨楼虚伪的嘴脸让他有些厌恶。
朴德双回到房间后就开始斥责墨家,“这墨家也太不仗义了,简直是过河拆桥!好歹我们也帮了他们一个大忙,这出来一个小的就算了,又出来一个老的算什么啊?”
纪尘倒了杯茶,喝了半口后说:“行了,别抱怨了,人家能收留我们几天已经不错了,何况我只是顺便帮了他们,谈不上过河拆桥。”
“哼,可我就是不爽,你看那墨楼什么态度嘛,张口闭口有恩于墨家,结果呢,有这么对待恩人的吗?”
纪尘不再说话,望了望窗外,看到湛蓝的天空盘旋着几只麻雀,冲着纪尘叽叽喳喳,仿佛是是在劝说纪尘不要往心里去。
这一刻,纪尘心里释然,貌合神离,尔虞我诈,也许这才是外面的世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