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笃笃笃,急促的敲门声,天还未大亮,有人在大力敲打泥鳅老宅的门。
谁?猴子手握棍子警惕问道。
是我,癞蛤蟆。
猴子大松了一口气,前去开门。
癞蛤蟆进门急问道:泥鳅哥在吗?
刚睡下,出什么事了?
癞蛤蟆急说道:这事可和你说不得。
猴子直觉不好,什么事还和我说不得?
癞蛤蟆支支吾吾,反正我要找泥鳅哥。
他刚睡下,你过后再来吧,说着就要请癞蛤蟆出去。
癞蛤蟆急道:那可来不及,说着就大喊,泥鳅哥,泥鳅哥。
此时泥鳅正在梦魇,他的梦里无限重复着阿夏父子之死,多亏了癞蛤蟆的喊叫声,才将他拉回现实。
泥鳅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又抹掉了额头上的凉汗,接着大饮了几口水后推门而出。
癞蛤蟆见了泥鳅,立即跑过去,他覆耳秘语道:泥鳅哥,王树海被麻子抓了。
泥鳅怔愣,哪个麻子?
嗨,癞蛤蟆小声道:就是酒吧里散药的。
现在人呢?
在末口一家酒吧。
走,泥鳅急着要走。
哥,出什么事了?猴子跟在身后追问。
你留在家里,我和癞蛤蟆去去就来。
哥,猴子拦住去路,到底怎么了?
泥鳅犹豫过后说道:猴子,和你说了不能急,王树海被抓了。
猴子握拳道:我和你们去。
癞蛤蟆开了一辆破旧面包车,几人直奔末口。
路上泥鳅将事情原委说与猴子。
猴子气的浑身发抖,他有几条命够搭在里面的。
泥鳅蹙眉道:那药是我亲手冲下去的错不了,至于过后他有没有和那麻子有往来就不得而知了。
癞蛤蟆插话道:他没有。
泥鳅二人齐问:你怎么知道?
癞蛤蟆边开车边喊道:泥鳅哥,我爹叮嘱过,让光头盯着王树海。
一路疾驰,癞蛤蟆把车停稳后跟着下了车。
泥鳅说道:谢了兄弟,这情我们记下了。
泥鳅哥这是瞧不起我?癞蛤蟆打开后备箱,拿出家伙道:今儿我来,就没打算一个人回去。
泥鳅问道:你这消息哪里来的?
光头啊,他见麻子带人抓了王树海,就一路跟着。
猴子脱口问道:哥,这会不会是小七他
泥鳅使了眼色,立即说道:七哥新执掌末口,万事待办,此事未必与他有关。
泥鳅几人站在外面商量对策。
而此时的王树海是备受煎熬,自泥鳅冲了他的药后,他便士气低落,这泥鳅对他的动态是了如指掌,他也懒着在折腾了,他这刚想明白几日,不料这麻子带人找过来了,让他把拿药的尾款付清,他手里的那点钱哪里够,谁知这麻子急了,不由他辩白,直接把他抓到一家酒吧,这麻子让他拿钱或者找人赎他,他是不敢拖累猴子,谁知道这些散毒的都是什么人,能干出什么事来。
这麻子见他就是个臭无赖,便好顿招呼他,此时王树海赤身luǒ_tǐ的被吊了起来,他的脚下是一个大火盆,热浪直冲他的脚底板,他却无力挣扎,在看王树海,嘴里滴淌下血水,脸肿的看不出原样,身上都是血淋淋的鞭痕,人已经昏厥。
一个个头不高的,满脸麻子的男人喊道:打盆水来,让他精神精神。
黑仔一盆冷水泼下,王树海打了个哆嗦醒了。
那麻子凶道:说,你是把药交出来,还是让人来赎你?
麻子见王树海不说话,又狠抽了他两鞭子。
好了,好了,你把人打死了,向谁要钱去。一个白面精光的男人紧锁眉头,略显不悦。
妈的,阿金哥的货他也敢黑,麻子越说越气。
你们之间的恩怨我不管,我大雷之所以容你在这里审他,全看的是阿金哥的面子,可这里到底是末口。
麻子刚要说什么,就有黑仔来报,大雷哥,有人砸了后门直喊要见你。
大雷嗖的起身问道:多少人?谁的人?
谁的人不知道,不过他们人数不多,只有三个人,说是为王树海而来。
带他们进来。
泥鳅三人见了王树海此番模样,都本能的崩紧了神经,经过阿夏一事,泥鳅相信这些王八蛋什么都做的出来。
麻子见他们是为王树海来,迈向前指着王树海说道:他找我拿货,付的定金,如今这钱没交上来,货也没了,你们说怎么办?
泥鳅说道:货是我拿的,不关他的事。
麻子凶狠道:你拿的?你可知道你拿的是谁的货?
泥鳅心想:这货他见过,定是和秦爷有关,他假意不知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呵呵,麻子笑的得意,是阿金哥的货,你们自己掂量掂量。
泥鳅心里略吃一惊,这阿金和秦爷,无非是两种可能性,要么是秦爷授意阿金散药,要么就是秦爷的合作伙伴也和阿金合作过。
阿金哥的货!一道男声传来,只见小七带着正霖等人走了进来。
大雷一惊,这小七怎么来了,还无人通传。
小七自顾坐下,厉声问道:这阿金哥的货怎么会出现在我末口?
大雷反应很快,他气汹汹的指着麻子说道:麻子,我当你是朋友,你说借个地方,可你怎么不说你是给阿金哥带货的,你真是害苦我了。
大雷转脸低声道:七哥,我是真不知情,我、我、我要是知道,肯定不能容他。
这麻子仗着阿金狂妄的很,他万分瞧不上大雷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