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一笑,沈怀英反倒释然,声音低沉:“你果然知道了。”沈涣栀淡漠地盯着他,慢慢道:“我知道的太晚了。”“我这一生有罪,以至于我们的父女情也就只维持了那两日而已,不过——”话锋一转,沈怀英狠辣无比。“如果我早知道沁桃那丫头会坏事,那即便是将她碎尸万段也在所不惜。”
“她死了?”沈涣栀语气依然过于平淡。沈怀英斜眼睥睨着她:“难不成我还留着她?”沈涣栀冷笑了一声。“也是。反正,跟着你这样的人,或者与死了有什么区别?”沈怀英心情有些复杂,声音也干涩了:“我这样的人?”停了一会儿,沈怀英突然哭得悲怆:“栀儿,你是我的女儿啊!怎么能……”沈涣栀冷冷地打断了他。“如果这是你的苦肉计,那么,在我面前不作数,故此,算了吧。”沈怀英也突然止住了哭泣,定定地看着沈涣栀,良久,一字一句。“有时我觉得,你真不像是我的女儿。”
“如果你经历了那样一次灭顶之灾,你也不会轻易相信别人了。”沈涣栀淡淡然。沈怀英一双眼如独狼般,带着冰凉邪恶的光:“就是因为太相信别人,我才会杀了你母亲。”“父亲不必与我打哑谜,我什么都知道。同时,我也不在乎弟弟妹妹到底是谁的孩子,我只明白,杀了我全家的人是你。”“我也是你的家人啊!”沈怀英痛不欲生,沈涣栀突然沉默了。
“我那么爱你的母亲!我爱她几乎爱得疯狂了。可她呢?即使她嘴上不说,我也知道,她不甘心只是沈家族长的妻子,她与沈家虽说是门当户对,可沈家这几年的情况到底是衰败了不少,她怎么能甘心平庸一世呢?所以,我才舍弃一切,最后奔波,拥有了一批势力。可她呢?在我功成之后,却意外得知,她已与别人终成眷属!你让一个男人怎么能忍受这样的屈辱?嗯?”
“你怎么会知道的?”沈涣栀冷不丁地问,打了沈怀英一个怔愣。“你姑姑告诉我的。”一丝冷笑荡漾在沈涣栀唇边。“果然了,所有人都知道了到底是谁杀了我的全家,可却瞒着我,看着我痛苦,眼睁睁地目睹我失去最亲的人。”沈怀英盯着她,慢慢问:“看来,你是打算一硬到底了?”沈涣栀淡漠地别过头:“不然呢?还要我对你们感恩戴德吗?”
沈怀英突然冷窃窃地笑了:“那为父就最后再告诉你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