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那边关战事顺利,献祭一事也就被人们遗忘了。
但最近北齐来犯的厉害,而大魏将士节节败退,水乡镇远在边陲,关西大营离此不过几里路程,仗打的如何,大魏又折了多少士兵,百姓们和关西提督一样清楚。
夏晚生怕呼延神助又会想起自己来,再拉自己去祭一回,所以想赶紧消了那枚守宫砂,可对着别的男人,她又不想交付身子,想来想去,也唯有郭嘉,当初救过她几回,于这整个水乡镇再加十里八坳,算得上是个看得过眼的男人。
既一颗虔心来了,又怎能有再走的道理?
她一甩帕子道:“我既不嫌他是个病身子嫁进来了,就没有走的理儿,放心吧,我有办法叫他留下我。”
听着外面门两声磕响,是郭旺和郭万担两个走了。
夏晚又仔仔细细清洗了一遍手,左右嗅着自己身上没有烟火气儿了,这才稳了稳心气,心说,照这么些年对于郭嘉的了解,他喜欢的是像他妹妹郭莲那般温柔乖巧的女子,最厌的,大约就是我这种泼辣女儿,稳住稳住再稳住,稳出个温柔样子来,要实在不行了,再耍蛮泼,横竖他有把柄捏在我手里,不怕他能翻过天去。
稳着稳着,猛吸一口气,啪一声甩帘子,她就进了西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