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熙臣依然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抱着空轮椅一级级地下楼梯的行为,也被他上演得优雅无比。
不过,让安箬注意的,当然不是刘熙臣抱着轮椅下楼梯的动作,到底是有多优雅。
刘熙臣总是这般迁就她,她不要他抱,他就不抱,现在刘熙臣还怕她不愿意让他背……
安箬心里酸酸地,不知道是为她的熙臣哥哥,还是因为喜欢她的刘熙臣。
刘熙臣自然也看出了安箬的愧疚,他并没有因此难堪。
如果安箬愧疚于他,也就会记住他了。
突然想起一位女作家写的一个句子,大概意思是这样的:
我对你的爱,已经低到了尘埃,在尘埃处开出一朵花来。
大概他对安箬的爱,也是如此,只不过已经低到了尘埃,还可以开出花来吗?
“箬箬,你的心里,有我的一席之地吗?”
刘熙臣已经推着,坐到轮椅上的安箬,往外面走去,突然出声打破了这沉寂。
他的声音里,带着少有的不确定。
“有!”
安箬在第一时间,就回答了刘熙臣问的问题,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比起刘熙臣的不确定,简直是坚定不已。
“我们之间,会开出一朵花来吗?”
刘熙臣又问了一句,里面同样带着不确定。
“会!”
这次安箬回答给刘熙臣的答案,依然是一个字,这一个字却是最有分量地。
如果有多余的话,还会显得累赘。
“那朵花,会漂亮吗?”
刘熙臣这次的声音里,并没有那么多不确定了,还有一些抑制住了的喜悦。
刘熙臣这么多问题,并没有让安箬不耐烦。
熙臣哥哥问再多的问题,她都不会不耐烦,只会认真地回答出她的答案。
“我这么漂亮,你又这么帅气,我们之间的亲情之花,又怎么会丑。”
安箬十分自恋地说道,清楚地告诉刘熙臣,他们两个之间的花,一定很好看。
“亲情之花?”
刘熙臣喃喃道,安箬根本就没有听见。
也不知道,刘熙臣的自嘲。
亲情之花开得再漂亮,又怎么会有心里最渴望的那朵花开得漂亮。
剩下的一段路上,显得沉寂无比。
没有人说话,当然是沉寂。
“熙臣哥哥,你知道祁恒泓在哪一幢别墅里吗?”
刘熙臣推着安箬,已经出来了祁恒泓的别墅,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安箬有些不适应地低下了头。
她现在真的是病秧子了,就连阳光也不能见。
刘熙臣在他的口袋里摸索着什么。
最后,出现在刘熙臣手上的是,他不常戴的遮阳镜。
刘熙臣给安箬带上,才回答安箬的问题。
“我不知道,祁恒泓在哪里。”
刘熙臣给安箬戴上遮阳眼镜后,并没有起身到旁边去,还是蹲在安箬的面前。
他说话时的温热气息,扑在安箬的脸上痒痒的,安箬有些不适应。
她还是觉得,刺眼的光比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要好一些。
“熙臣哥哥,晒晒太阳也好,我不用戴眼镜地。”
安箬摘下了眼镜,递给面前的刘熙臣。
“嗯!”
刘熙臣这么说着,却是没有接过眼镜。
安箬不喜欢的东西,不要也罢。
安箬当然不知道刘熙臣的想法,只好把眼镜收了起来。
刘熙臣见到安箬收好他的眼镜,脸色在不自觉中好了一些。
刘熙臣站了起来,安箬不愿意戴眼镜,他站起来,可以为安箬挡一些刺眼的阳光。
安箬见刘熙臣远离了她,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熙臣哥哥离她那么近时,她有些不自在。
“你不知道祁恒泓在哪,不要紧的,我们一处处地去找就可以了。”
安箬没了不自在的感觉,总算是抓紧了时间,步入了正题。
“一处处地去找祁恒泓?”
刘熙臣似是反问道,不咸不淡地语气里,有着莫名的情绪。
那是男人才会知道的嫉妒。
“如果熙臣哥哥有事,你可以先离开地,我自己去找就可以了。”
刘熙臣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安箬,他们一起去找祁恒泓,安箬就知道刘熙臣不怎么愿意……
她也不想勉强熙臣哥哥,毕竟真的有一点强人所难。
“箬箬你这么在意他,我会嫉妒。”
温润的刘熙臣,突然偏执地说道。
安箬被刘熙臣的转变,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她还是知道,刘熙臣不是在说笑。
原来,熙臣哥哥没有放下她……
“我确实是在意祁恒泓,但也同样在意熙臣哥哥你,熙臣哥哥没必要嫉妒。”
不知道该怎样说才好的安箬,只能安抚地说道。
“那不一样!”
刘熙臣温润如玉的脸,突然变得有些冷,冷到安箬快要不认识他了。
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在意一个人吗。
安箬差一点就要说出这一句来,却是噎在了喉咙处。
熙臣哥哥不是祁恒泓,不能随便斗嘴
她不想伤害熙臣哥哥,就连言语上也不想。
“一样,只不过是表现在不同的方面而已!”
安箬把遮阳镜放在了刘熙臣的口袋里,物归原主后解释道。
只要是认识安箬的人,都敢保证,安箬在刘熙臣面前,绝对是耐心到逆天。
要知道,安箬对其他人都不会这么耐心,这么好脾气地,把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