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熙臣哥哥推我!”
安箬闻言,转过头去望着刘熙臣那张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充满着感激地说道。
刘熙臣推着安箬,推得速度很慢。也不知道刘熙臣是怎样推的,竟然可以达到如此境界。
安箬没有说慢了,刘熙臣可以推着轮椅带她出去,她又怎么能够不感激。
“箬箬,你的腿不能够长时间这样低垂,那样不利于血液循环,等下你要注意抬高一点,知道了吗?”
本来一路沉寂,却是被刘熙臣温柔的关心话语打断。
安箬听到刘熙臣的话,心里一阵暖,“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难怪轮椅的脚垫可以抬得这么高,肯定是熙臣哥哥特意安排的。
刘熙臣终于把安箬推到了门口处,安箬感叹地想着,还好这个房间只有这么大,不然就是半个小时也到不了门口。
安箬这么想着,刘熙臣已经把房门打开了,不过打开了一半就停住了……
安箬有些疑惑,为什么刘熙臣不把房门完全打开,轮椅这么大,只打开一半怎么出去。
刘熙臣挡在门口,一动不动地,安箬自然察觉到了不一样的地方。
侧过身子,看向被刘熙臣遮住一大半的门外。
或许是刘熙臣遮得太严,安箬只能看到一点点,那是有着蓝白相见条纹的宽大衣服。
虽然只是一点点,安箬却是知道,这是病号服的标志。
安箬的心一跳,不自觉地一跳。
她身上也穿着这样的宽大病号服,在祁家除了她还有谁生病了或者是受伤了,不言而喻……
安箬撑着轮椅,就那么站了起来。
至于是怎样站起来地,安箬自己也不知道。
现在这种时候,安箬又怎么会关注这个。
安箬跌跌撞撞地到了刘熙臣的身后,声音有些颤抖道,“熙臣哥哥让开一下。”
刘熙臣正好在这个时候转过了身,安箬透过间隙看到了那个高大的身影。
虽然没有看到正脸,安箬却还是不自觉地红了眼,心里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激动,或是心酸。
安箬没有等得及刘熙臣让开,就已经推开了刘熙臣。
当然,安箬推开刘熙臣的力气不大,一个连站都站不稳的人力气又能够大到哪里去。
但对于刘熙臣来说,安箬推开他的力气及其之大……
安箬推开刘熙臣,全部都是不自觉地情况下完成的,刘熙臣被她推到了旁边,她都没有注意到,只是愣愣地看向门口处。
没有了刘熙臣的遮挡,安箬可以完全看清门口的来人,他就是祁恒泓。
浓淡相宜的眉毛,深邃如潭可以把人吸进去的眼,高挺好看的鼻,还有那薄薄的唇,虽然现在失了血色,却还是那样的性感好看。
安箬红红的眼眶,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变得更红。
安箬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化作空气。
谁知道就在这时,安箬单薄的身子被人一把抱住,带着安箬熟悉的冷冽气息。
安箬却觉得,这样的冷冽气息直直地暖到了她的心里。
安箬被祁恒泓抱得极紧,紧得安箬发疼,安箬却并不觉得有多疼。
安箬也反抱住了祁恒泓,同样是那么地紧。
眼泪就那么夺眶而出,她终于见到了祁恒泓,祁恒泓终于出现了。
真好……
安箬跟祁恒泓认识以来,就没有跟祁恒泓分开这么长的时间过,这是第一次。
而且这一次对安箬来说,格外的难熬。
安箬抱着祁恒泓,有那么一刻真心觉得,就这样跟祁恒泓没有一点距离地抱着,直到天荒地老该有多好。
他们再也不要分开了,不管因为什么。
安箬在此刻忘记了跟祁老约定好的一月之期,也忘记了刚刚还想好要跟刘熙臣回y国。
在这一刻,安箬的心里,怀抱里都只有一个人,她这辈子最最喜欢的那个人,她的祁恒泓。
祁恒泓抱着安箬,把头抵在安箬的肩窝与颈项处,说了那么一句,“你还在,真好。”
祁恒泓的声音不大,却很是清晰,一字一字地传到了安箬的心里。
安箬一阵心疼,他以为她会离开是吗,傻瓜,他没有醒过来,她又怎么会离开,又怎么会舍得离开。
安箬抱着祁恒泓有些哽咽地回答了一句,“我一直会……我当然在,因为你在这里。”
祁恒泓抱着安箬,感受着安箬瘦弱身体地一阵阵颤抖,准备放开安箬给她擦眼泪,却又不想放开。
好不容易才抱着她,感受着她的存在,他真的不想放开。
祁恒泓抱了安箬这么久,还是那么大力地抱着安箬,没有放松一点,祁恒泓似乎是想把安箬揉进他的身体里,两者合二为一……
旁边被两个人忽视不见的刘熙臣,握紧了拳头,原来对于安箬来说,他什么都不是。
就连流泪,也只在祁恒泓的怀里流,在他面前还要强忍着。
原来安箬真的不是他的箬箬了……
安箬忽视了刘熙臣,祁恒泓却没有忽视掉刘熙臣。
祁恒泓侧过了头,冷厉的眼神看向了刘熙臣,刘熙臣也毫不示弱地回视。
两个同样优秀的男人,就这么隔空对视着,其中擦出的花火可以灼烧一切……
安箬抱紧祁恒泓,全心都在祁恒泓身上,连刘熙臣都没有注意到,又怎么会察觉到祁恒泓与刘熙臣之间无言的撞击。
安箬突然说了一句,“祁恒泓,原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