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方琴拿着碎片,不停的往祁恒泓的身上扎去,然后抽出来,本来白净的碎片上面,全部都沾染了祁恒泓的鲜血。
安箬不禁有些心疼道,“祁恒泓,你为什么不知道躲。”即使不离开,也可以保护自己不受伤害啊。
祁恒泓没有回答安箬,只是安琪手上的碎片,再一次地往祁恒泓的身上扎来。
安箬准备推开祁恒泓,却是因为祁恒泓说出的一句话,没有了动作。
“好不容易有机会,让她发泄一下,也好。”
祁恒泓的这句话,让安箬不禁想起了,医生护士手上,那么多的镇定剂。
方琴确实是有精神问题,可是谁又知道,她的委屈,她的心酸,她的痛苦,而这些也需要发泄出来。可每当她想要发泄出来的时候,给她的永远都是一支药剂,确实是让人心酸。
方琴又狠狠的,在祁恒泓身上扎了两下,看着从祁恒泓身上流出的血越来越多,安箬大声道,“那就让我来赎罪吧,本来安琪跟我,也有着不可推脱的关系。”
安箬说着,就使劲力气推开了祁恒泓,祁恒泓却是怎么也不让开。方琴这么把祁恒泓,当成仇人一样的打着,祁恒泓疼的不光是身上,心上一定更疼吧。
祁恒泓黑色的衣服上面,都被鲜血染湿一片,红色的血,在黑色的衣料上并不显眼,但看那被鲜血浸透的范围,就知道,祁恒泓到底流了多少的血。
方琴好似不知疲倦的,往祁恒泓身上扎着,把祁恒泓当成祁浩恶毒的咒骂着。
安箬从来没有任何时候,像此时此刻一样的,憎恨安琪跟祁浩。
方琴会这样对待祁恒泓,完全都是因为他们两个,错的人是他们,为什么受害人,却是祁恒泓跟他的妈妈。
祁恒泓就这么,被方琴不停的使劲扎着,没有吭一声,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好像被方琴打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安箬终于忍不住,对发了疯的方琴大声道,“给我住手,你面前的人,是你的儿子,不是你的花心丈夫。”
方琴扎着祁恒泓的动作,因为安箬的话,明显的滞住了一下。
安箬有着欣喜,看来方琴还没有完全的听不懂她说的话,那么她是不是可以,再继续试试。
“方琴,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败在我的手上吗?”安箬学着安琪的声音,对方琴似是嘲笑的问道。
方琴稍微愣了一下,还是继续发泄般的,往祁恒泓的身上扎去,而且使用的力气,也越发加大。
“因为我明白一个道理,女人任何时候都不能够脆弱,或是逃避,只能够积极的去争取,因为只有那样,才可以得到,那些自己想要的东西,或是捍卫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
安箬说完后顿了顿,怎么越想越觉得这段话,也是说给自己听的呢。
看到方琴明显的,被自己的话分散了注意力,扎向祁恒泓的力气也小了一些,安箬连忙继续说道:
“而你不光一畏地逃避,还只知道打你的儿子,这样有什么用,迟早本来属于你的儿子,也会被我抢过来的,你看现在不就是吗?”
安箬看到方琴这么激动,语速也非常的快,只希望这样,可以让方琴恢复一点神志。
但是结果却是,让安箬失望了,方琴听了安箬的话,不光没有好一点,反而是更加的激动了。
祁恒泓衣服上,被方琴戳出来的洞,越来越多,从洞里流出来的血,更是越来越多。
安箬使劲了全身的力气,把祁恒泓给推开了,“祁恒泓,你并不是她的发泄物品。”
祁恒泓被方琴,扎了那么多次,已经失血过了,但祁恒泓也不是,安箬可以轻易推开的,所以安箬,即使是花了这么大的力气,还是没有把祁恒泓推开。
安箬准备绕过祁恒泓,祁恒泓却是,跟着安箬的脚步,一起移动。
安箬实在是怒了,人体有一个非常神奇的东西,那就是肾上腺素,毫无疑问,安箬的肾上腺素,因为祁恒泓而增加了不少。
安箬再次往祁恒泓推去,这猝不及防的一推,再加上安箬的力气是那么的大,祁恒泓还是被安箬推得摇晃了一下,不过还是马上就稳住了。
祁恒泓想要拉住安箬,可是已经晚了,安箬已经上前去,抢着方琴手上的碎片。
发了疯的方琴,力气格外的大,安箬当然也不弱,只不过碎片在方琴的手上,安箬也尽量的不伤害到方琴。
安箬的手,不可避免被划伤了,安箬也并不觉得,有多么地疼,安箬就这么,把方琴手上的碎片给夺了下来。
方琴看到碎片,被安箬夺去后,发狂般的往安箬身上扑过来,安箬只是躲避着。
祁恒泓来到安箬身边,看到安箬手上的划痕,顿时脸色就冷了下来,第一次祁恒泓,在方琴面前,散发出这种嗜血的气息。
方琴却什么都不知道的,准备往安箬咬去。祁恒泓怒火十足的把方琴,往一旁推去,方琴就这么,被祁恒泓推倒在了地上。
安箬看到方琴,被祁恒泓推到在地,也是非常地震惊,祁恒泓这是为了自己,推开他不忍心伤害的妈妈吗,安箬着急的同时又是那么地感动。
至于躺在地上,瘦骨嶙峋的方琴,则是完全没有了动静,只有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还是睁着的,只不过眼睛里连怨恨也没有了,有的只是空洞。
就跟安箬刚刚进来时,看到的一模一样,如果不是祁恒泓身上,被方琴扎出的伤口,还在流着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