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秦慕雅本来奉奶奶邬芳之之命,要去喊了方念茹过来的。
奈何方念茹却压根儿就没把秦慕雅和邬芳之给放在眼里……
秦慕雅没法子,只得气呼呼地回去了。
邬芳之见孙女儿垂头丧气地回来,便猜到了几分,“她不肯来?”
秦慕雅嘟着嘴儿说道,“……是!奶奶你说,爷爷病了,为什么方念茹还这样啊!一点儿也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邬芳之半天没说话。
她呆呆地坐在病床上,如同石雕像一般,不吃不喝、不言不语。
一整个上午过去了……
很快就又到了中午……
秦慕雅捧着热了好几遍的饭菜,一次又一次地想喂奶奶吃一点儿;可奶奶却只是摇头。
终于……
邬芳之发出了如同抽泣一般的叹息。
她闭了闭眼,复又睁开,疲惫地吩咐孙女儿道,“慕雅,你去……跟医生护士说一声,也给小方打个电话,就说……我想去见见你爷爷。”
秦慕雅道,“奶奶!爷爷现在在特别护病房里躺着哪,除了医生,谁也不让见……”
“我让你去你就去!”邬芳之烦躁地打断了孙女儿的话。
秦慕雅有些郁闷,但还是去了。
没想到……
她先去找了奶奶的主治医生,但主治医生并不同意邬芳之离开病房;然后她又打电话给小方,转述了奶奶的要求,可小方也委婉的拒绝了,只说首长现在还在昏迷中,医生不赞成家属探视。
秦慕雅再一次气呼呼地回到了奶奶的病房。
邬芳之一见孙女儿的脸色,立时明白了过来……
她不由得面色铁青。
秦慕雅也不傻。
她也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
打量了奶奶一会儿,秦慕雅小小声说道,“奶奶,其实他们说的也有道理。现在您也是个病人呢,总得先顾着自己……要不,等您的病情稳定下来以后,再去看望爷爷?”
邬芳之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半晌,邬芳之才淡淡地说道,“慕雅,你去找阿窈,就说……我想见她,请她过来一趟。”
秦慕雅忍不住问道,“奶奶!我们是爷爷的至亲,不是吗?爷爷被人下了毒,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做为家属,也是受害者吧?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好像所有的人都在防着我们?”
邬芳之铁青的脸色转为了惨白!
不明就里的秦慕雅继续说道,“……他们到底在防着我们什么啊!又不是我们下的毒!”
“慕雅!”
邬芳之轻喝了一声,“快去吧,别啰嗦了!”
秦慕雅只得气呼呼地又去找傅楚窈了。
傅楚窈倒是很爽快地就跟着秦慕雅来到了邬芳之的房间。
邬芳之也不矫情,直接对傅楚窈说道,“……阿窈,我想见见你秦爷爷,能安排一下吗?”
听了这话……
傅楚窈还没吭声呢,站在一旁的秦慕雅陡然瞪大了眼睛,心中震惊至极!!
——这是什么道理?她的奶奶想见她的爷爷,为什么要向一个外人讨要主意?而且态度还搞得这么……低三下四的?
然而,让秦慕雅更吃惊的还在后头!
只见傅楚窈认真想了想,答道,“……好,我去安排一下,呆会儿我打电话给您。”
说完,傅楚窈转身离开了。
傅楚窈离开之后,秦慕雅才转过头,疑惑地问向邬芳之,“……奶奶!连小方都做不得主的事,为什么傅楚窈能做到?”
邬芳之陷入了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邬芳之床头柜上的电话“铃铃”地响了起来。
她深呼吸一口气,拿过了电话“喂”了一声。
话筒里传出了傅楚窈的声音——
“邬奶奶,我已经安排好了。呆会儿您的主治医生会先去给您再检查一下情况。如果您的身体情况允许的话,他们会用轮椅推着您过来……当然,如果您身体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我建议您……”
邬芳之打断了傅楚窈的话,“……我很好,谢谢!”
电话那头的傅楚窈顿了一顿,说了声,“好的,那请您再等一下吧!”
果然,这电话讲完没多久……
邬芳之的主治医生就带着护士匆匆赶了过来。
在给邬芳之简单地检查了一下身体之后,主治医生又问了她好几次,确认她立刻、马上想要去探望秦首长。
在得到了邬芳之的肯定答复之后,主治医生让护士把邬芳之从床上弄了下来,又抱上了轮椅。
就这样,在主治医生、护士与秦慕雅的陪伴下,邬芳之来到了秦老爷子所在的特护病房。
傅楚窈穿着白大褂,正站在门口等着。
见邬芳之过来了,她迎了过来,“邬奶奶,秦爷爷的情况……真不算很好。所以,医生的意思是,只能远远地站着看看,不能靠太近。”
邬芳之连连点头。
接下来,傅楚窈和特护病房的护士们把坐在轮椅上的邬芳之给推了进去。
秦慕雅也想进去看看……
可她却被傅楚窈给拦住了。
“慕雅姐,你想看秦爷爷的话,等邬奶奶看过了,你再进去……因为特护病房必须保持绝对的安静。”傅楚窈说道。
于是,秦慕雅只得皱着眉头,看着奶奶被推进了爷爷的病房里。
一进入特护病房的隔离门,邬芳之就觉得……
冷!!!
浓重的消毒水气味,莫名就比外头冷上十倍的温度,入眼处惨